第18章我叫怀璧

    接下去的几天,徐怀璧果然在仇轨的手下受尽折磨。所谓的神医给“他”吃的药汁难吃的令人作呕,“他”若不吃仇轨便硬灌。结了痂的伤口会被不时地重新撕裂。

    直到有一天,仇轨沉着脸用不能相信的语气对“他”说“真了不起,你的痊愈能力实在是令人惊奇。”他的目光寒得很,“所以,开口石榴,我来帮你个忙吧,口子再开大点儿如何”

    仇轨的刀十分细短,它在徐怀璧已近全好的俊秀脸上略作停留,最终往结了痂的胸口挑去。它细细地在左胸上方划了个“我”字,下面又划了个“是”字。

    仇轨开心地看到对方忍痛的表情,笑道“痛吧为什么会这么痛呢嘿嘿,因为我在刀尖上抹了一种药,名字叫倍儿倍儿地疼,它能把你的疼痛翻上个好几倍。渐渐的,你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会如此。等到那个时候,你一定会恨死你娘干吗生你出来的,呵呵――”

    他边嘿嘿笑着,边又在徐怀璧右胸上下写了“淫”“贼”两字。他欣赏自己的字体,然后含笑看着别人的痛苦。

    徐怀璧闭目忍受着伤口的剧痛,咬牙中“他”含糊地低喃着一句话。以仇轨的耳力,凝神之下,便听到了对方所念的字句,那个淫贼在重复地说“你真让我失望你真让我失望”迭迭地说了十几遍。

    仇轨不禁冷笑“怎么,我让你失望了你觉得还应该再痛点”

    徐怀璧微微睁开了眼睛,仿佛中似乎冷笑了一下,清晰地低声道“不错,你太让我失望了。医者,有仁心有妙手。而你,你就像你的外号,鬼见愁,鬼见了你都怕,何况是我。我真希望我没见过你。天杀的,为什么我会来这里为什么”

    徐怀璧怒吼着,“他”不知道该怨谁。一直以来“他”心底积聚了太多的愤怒,“他”需要一次发泄。“他”怒吼,尖叫,咒骂。

    “他”痛恨着,愤怒着。

    如果天地间冥冥中真有主宰,凭什么前世今生的自己都没有好日子过“他”凭什么必须忍耐在这里无尽的非人的折磨。

    一直忍耐的“他”突然激烈的反抗,仇轨愣了一下,等到清醒过来,门外已隐隐传来白柔的声音。

    当仇轨堪堪给徐怀璧穿好衣服,白柔已经推门进来。

    只见白柔脸上透着奔跑过后的绯红,她脸上的烫伤经过几天的治疗已近痊愈。她的眼神中带着焦急,走到徐怀璧床前轻声道“我们得离开这里”

    仇轨把头伸到她面前,问“为什么我这里清馨幽雅,你不是很喜欢的么”

    白柔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只是跟徐怀璧说道“还记得我给你送礼的事情吗”

    徐怀璧沉默然后皱眉,怎么会不记得,那是“他”在这里悲惨的开始。

    白柔低垂了眉眼,道“那天,我冒了君山老祖的名头给你送礼,劫了你去。估计林洪明去了君山质问,君山老祖为人固执又食古不化,我一个妖女拿他的名头做事,一定令他十分恼恨,因此要拿住我送给林家处置。”白柔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刚才我在山脚下见到一帮人,不,应该是两路人,他们边说边往这边追踪过来了。君山老祖和林家,都来了。”

    白柔静静望了徐怀璧一会儿,轻声道“你可以回去见你的妻子了”

    徐怀璧默然。妻子吗“他”的妻子,那个叫林芷馨的女子正恨不得“他”死呢。

    见眼前人一脸沉默,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白柔以为他在思念着谁,一时心底莫明地浮起一丝酸楚。

    白柔忍住了那份酸意,定定地看着徐怀璧,问“你,不想回去,就跟着我们走;如果想回去,就留在这里,他们会找上来的。”

    徐怀璧仍然沉默。白柔等了良久,忍不住再次询问“你,想回去么”

    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地问。

    徐怀璧终于回答了她。

    “我想留下。”“他”淡淡地说,脸上没有表情。

    这四个字让白柔眼眶一热,她觉得委屈和酸涩,可又有点释然。跟徐怀璧在一起,在她是一种折磨。她被这个坚强而沉默的莫微生吸引的同时,又受到对不起妹妹这种思想的煎熬。她一会儿喜悦,一会儿又忧伤,情绪剧烈的变化让人身心都受不了。

    “那,我们走了。你多保重”白柔的噪音涩然,说完便匆匆开门走了。

    仇轨冷眼看看徐怀璧,终于什么也没再说什么也没再做,紧跟着白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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