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低着头, 快速从耿炎身旁走过。
    擦肩而过,耿炎嗅到江沐身上的沐浴清香, 清清淡淡的, 很好闻。
    这让耿炎心底更痒, 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不是沐浴香,而是江沐本身的味道。
    江沐乖乖坐在床边,他垂眸看着房间那暗色的木质地板,双手不安的搭在腿上搓揉着,直到缓缓走来的耿炎, 双脚进入他的视线中。
    江沐依旧没敢抬头, 他吞了吞口水,压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惴惴不安的等待身前的人下一步动作。
    江沐想起耿炎说的那些话,那似乎是嫌弃他的意思,好像是并不太愿意与他做这种事。
    既然如此
    江沐不禁侥幸的想着, 耿炎对自己的兴趣应该不会维持多久。
    “想什么呢”耿炎伸手捏住江沐的下巴, 扬起他的脸问道。
    “没没有。”
    微微蹙起的眉心充流露着委屈, 含着恐惧的双眼却出奇的清澈水亮, 灯光下,耿炎甚至能从江沐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耿炎心底“艹”了一声。
    这个家伙是在故意引诱他吗
    不用说,肯定是。
    耿炎默默深呼吸, 简直压制住心底那股即要迸发的邪火,面无表情道,“事前问一句, 你没病吧。”
    江沐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道,“什什么病”
    “当然是性病。”耿炎道,“跟你搞一夜,我他妈要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病怎么办”
    江沐就如被打了一拳,眼底充满被羞辱后的窘迫和暗怒。
    这个家伙是在说他不检点吗
    “我没”
    话到一半,江沐转念想到,如果让耿炎以为自己有病,那他今晚是不是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虽然这有失面子与尊严,但他都已经给耿炎做小情儿了,这点尊严还能放不下吗
    “我我也不太清楚。”江沐低声道,“可能没有,也也可以有。”
    耿炎问这种问题自然是为故意贬损江沐,但他没想到江沐会给他这么个回答。
    但看到江沐闪烁的眼神,他也立马猜到了江沐的小心思。
    “哦,原来你有病啊。”耿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随之微笑着说道,“那正好,我也有,看来今晚我连套都不用戴,怎么玩都可以。”
    江沐瞪大双眼,脸色煞白。
    耿炎刚要江沐摁在床上,江沐跟只矫健的兔子似的蹦了起来,一把闪到床头,背靠着台灯桌,惊慌知错的看着耿炎。
    他死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有性病。
    江沐顿时跳楼的心都有了。
    如果做这男人两月的情人,要染上什么不治之症,那两月后他等来的就根本不是解放,而直接是地狱
    “我我没病的。”江沐上下牙关咯吱吱的碰响着,“你你别别传染我好不好”
    耿炎忍着没露笑,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点了根烟含在嘴里,慢条斯理的问道,“刚才不是不确定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坚称自己没病。”
    “要不要不今晚就算了,耿总给我一天时间,我明天去医院做个体检。”求生的本能,令江沐小脑动的飞快,“然后我把体检报告拿过来给耿总看,我我要是得了特别严重的那种传染病,把耿总的小病变成了大病,那那我死了不要紧了,连累耿总多不好啊。”
    耿炎看着江沐脸上的那股认真劲儿,宽宏大量的一笑,“没关系,我得的就是最严重的那种性病,上个月刚得的,我什么都不怕,所以你别有任何心理负担,虽然这种事负负不能得正,但做起来起码彼此都心安理得。”
    江沐膝盖渐渐发软,他紧抿着嘴,眼眶在惊慌恐惧中渐渐泛红。
    他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巨坑。
    “其实我”江沐吸了吸鼻子,克制住鼻腔内的酸意,低着头艰难道,“我没病,我什么病都没有,耿总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
    “你这一口一个话,谁知道哪句真哪句假”烟雾中,耿炎一边慢悠悠的说着,一边死死的盯着江沐那雪白的脖颈至性感的锁骨间。
    今晚他要在那块地方舔上二十遍。
    不,最少五十遍。
    江沐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诚实的回道,“我除了早之前和耿总,没没跟任何人发生过关系,在那之后我也体检过,没没病。”
    耿炎骤然蹙眉,“你说什么,之前跟了我以后,就没再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嗯。”
    “跟我鬼扯吗,你跟贺谦言又是恋爱又是领证,他能没睡过你”
    江沐声音很低,“没有,他一直忙着工作上的事,很少到我这里。”
    耿炎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他公寓过过夜”
    “是过过夜,但但没发生过关系。”
    耿炎微愣,他眯起双眼,“你是在跟我开玩什么,你俩同床共枕一夜,他贺谦言是萎了吗居然不动你。”
    “我我说的是实话,我想过了,那时候”江沐脸色有些难看,“那时候他可能嫌弃我,所以宁愿只用手触碰,也也不愿意”
    江沐没有说下去,回忆起那段时间,江沐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觉得贺谦言就是厌恶自己,嫌弃他跟耿炎发生过关系,加上后期他对自己的欺骗利用和背叛,也足以证明他其实早就不喜欢自己了。
    贺谦言又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和一个被人睡过,且他已经不爱了的人上床。
    耿炎难以置信,他感觉自己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秘密,再看向眼前这个怂唧唧的家伙,顿时心头翻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满足感。
    所以一直以来,自己还是这个蠢货第一个且唯一的男人
    艹
    这家伙果然是命中注定属于他耿炎的。
    心中得意之际,耿炎又想起江沐先前的那句,早前跟他结束关系后,还特意去体检过。
    这是怀疑跟自己睡了后传了什么病吗
    耿炎脸色又暗了下来。
    原来这家伙早之前那么嫌弃自己。
    耿炎伸手抓住江沐的手臂,猛地拉进自己的怀里,看着脸色苍白的江沐,笑着道,“这么说,你的确是非常健康啊。”
    江沐疯狂点头,他心底对耿炎嫌弃到了极点,只觉得这家伙从里到外都脏透了,但也知道自己今晚难逃一劫,于是几近哽咽着哆嗦说,“耿总别别忘了戴戴”
    “不戴。”耿炎邪笑着打断,一把将江沐掀翻在床上,笑眯眯道,“能拖下水一个是一个。”
    江沐吓的魂飞魄散。
    “你你不能唔”
    这一刻耿炎等了许久,好像一直都憋着股劲儿就等着在江沐身上释放,所以耿炎一下没控住力度做过头了。
    大概是太心急了,耿炎也没耐心去搞什么高难度的花样,前半夜就凭着凶悍的力度将江沐折腾到极限。
    江沐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混沌的大脑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耿炎也不知道江沐是累昏的还是被自己吓昏了,半夜酣畅完,心底的燥火熄了大半,耿炎整个人也冷静了不少,看着身下憔悴漂亮的人儿,眼角湿红湿红的,额前的碎发凌乱的贴着前额,整个人如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心一时又烫又软。
    耿炎心情出奇的好,他低头亲了两口,然后翻身躺到一边,伸手端起桌上的水喝下。
    耿炎又起身倒了半杯温水,含了一小口在嘴里,转身捧起江沐,嘴对嘴的给江沐喂了一口。
    昏睡中的江沐的确早已口干舌燥,迫不及待的咽下,耿炎趁机来了记深沉而又热烈的吻,随之继续喂水
    水喂了半杯,江沐逐渐清醒了过来,结果一睁眼看到头顶上耿炎那张邪笑盈盈的脸,心头忽的涌起一阵绝望,随之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江沐感觉自己这辈子完了。
    耿炎也不想再吓唬江沐,他将江沐轻轻放回床上,然后手支着脑袋斜躺在江沐身旁,笑着道,“放心吧,我健康的很,没病。”
    江沐依然在哭,显然不信,他对耿炎风流成性,所以身染恶疾一事深信不疑,而自己被耿炎里里外外荼毒了那么多遍,肯定也病入骨髓没救了
    他下半辈子恐怕真要在与病魔的斗争中熬过了。
    江沐越想越心冷,他揪住被子,整个人闷进被子里,无比绝望的哭了起来。
    耿炎哭笑不得,他揪住被子边缘轻轻拎起,看到里面那颗哭的一颤一颤的脑袋,再次道,“跟你说实话吧,自从之前跟你做过后,我也没再找过其他人,这段日子我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空也没心思找人做这种事。”
    “你你骗人”江沐抽噎的声音从被子里出来,但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你你明明有找其他人”
    耿炎微微皱眉,总觉江沐这话有种特别的意味。
    就像吃醋的小媳妇在质问自己老公是否出轨了一样。
    啧啧
    耿炎细品了一会儿,忽然感到一股没来由的亢奋,他掀开被子又一把抱住江沐的腰,脸贴着江沐的脑袋,意乱情迷的温柔道,“真的,我就只有你,你看到那个,我就让我陪我吃过两顿饭而已,其余什么都没做。”
    江沐只是希望耿炎的确没病而已,但他总感觉耿炎此刻正在跟他表述一种诡异而又可笑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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