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找个负责的领养人。”
    “嗯。”
    贺谦言喝完蜂蜜水,仰靠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他一只手握着江沐的手,轻轻拉着身旁的江沐靠在他的怀里。
    江沐扭身,一只手抱住贺谦言,嗡虫般的低唤了一声,“言哥。”
    贺谦言抚摸着怀中人柔软乌亮的短发,脸色复杂道,“小江,我失败了。”
    江沐身体一震,紧接着就听到贺谦言说他将公司卖掉填了银行的债,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并且他已经放弃东山再起的念头,而是选择去继父手底下的一家分公司做经理。
    就算没有血缘,贺谦言作为贺家名正言顺的少爷,却只得到分公司部门经理的职位,这显然不公平。
    而贺谦言选择回归贺家,这也让江沐感到惊讶,毕竟之前贺谦言那样拼命创业,为的就是脱离贺家自立门户。
    江沐并没有多问,贺谦言这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且贺家家业庞大,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他只关心贺谦言去贺家的分公司任职,日后是不是不用像之前那样辛苦了。
    “言哥现在工作的地方离离这近吗”
    “跟之前比远了些,不过也还好。”贺谦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给了江沐,“我换了公寓,这是备用钥匙,你拿着,偶尔也可以去我那里。”
    似乎想到了什么,江沐两颊悄悄飞过两片红云,“好。”
    贺谦言去洗澡的时候,江沐去阳台上看了看被自己关了一天的小饺子和煤球。
    他明明准备了许多话用以说服贺谦言让他留下这两只宝贝,可贺谦言三言两语就让他丢盔弃甲,无措的大脑里最后只剩下自责,没用到连再多争取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妈”煤球歪着脑袋冲着江沐叫了一声。
    “妈对不起你。”
    教了八千遍“爸”依旧学不会,江沐这些天已妥协在了煤球这声妈的称呼里。
    “妈一定给你找个超好的主人。”
    说完,江沐又蹲下身去看布笼里的小饺子,小饺子倒是踏实,也没煤球那么吵闹,老老实实的趴着,三瓣嘴一如既往的嚼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江沐就听到浴室里贺谦言在叫他,他赶忙快步来到卫生间,站在那淋浴间的玻璃门外。
    “小江,我的这些东西都换了吗”贺谦言的声音很平和。
    问题本身似乎并无异常,但心思敏感的江沐却能立刻察觉到贺谦言话中的深意。
    他和耿炎生活的那段时间,耿炎用的全是贺谦言的东西,这一点贺谦言必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他显然是不想去用耿炎碰过的物品,不仅仅是因为精神洁癖。
    江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个已经消失在他生活中那么多天的混蛋,就又这么猝不及防的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都都是崭新的,就是买的跟之前一样而已。”江沐解释道,“毛巾浴巾浴袍,包括全套的洗浴和洗漱用品,全全都换了新。”
    “嗯,我知道了。”贺谦言轻淡的声音,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沐离开卫生间,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贺谦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穿着浴袍,他在准备回自己之前一直留宿的那间卧房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脚。
    一旁的江沐目光伤沉的低声道,“床上的一切都被我换了,包包括衣柜里他碰过的衣服。”
    贺谦言看着江沐,也未有太大的反应,他淡淡的说道,“他只是在里面睡过,还是你们已经在这间房里做过”
    江沐像被抽了魂,目光恍惚的落在地上,“做做过。”
    “你自己的房间呢”
    “也做过。”
    江沐听到贺谦言深沉的一声呼吸,然后就听他轻声道,“那至少应该把床换了。”
    “好。”江沐艰难道,“我我明天就就换。”
    “那我今晚先睡沙发。”贺谦言的声音也未有一丝埋怨,依旧如往常一样,但当他抬脚准备走向沙发时,恍惚间又想起什么,微皱着眉,转身看向江沐。
    江沐面如土灰。
    贺谦言轻叹了口气,淡淡道,“所以客厅也做过”
    江沐几乎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我明天换换沙发。”
    行事的过程中频换地方,是耿炎的癖好之一,所以这栋公寓,除了厨房,耿炎哄着江沐在每间房都疯狂过,要不是因为江沐的坚持,厨房都差点沦陷。
    那个时候,江沐把耿炎当做贺谦言,又爱又敬着捧在心里,他禁不起耿炎的哄诱,也源于他骨子里对“贺谦言”百依百顺的习性,心甘情愿被支配
    顿了几秒,江沐又道,“要不我我换换公寓好了,明天就就”
    “不用,换公寓对你来说太折腾。”贺谦言道,“换了床和沙发就行。”
    “嗯。”
    贺谦言走到江沐身边,抬手抚着江沐的头发,温和的问道,“别多想。”
    江沐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摇摇头道,“没没多想,本来就就是我考虑不周到。”
    贺谦言俯头,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下江沐的嘴唇,温柔道,“我打算过些梯子,就跟母亲坦白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我们结婚,好吗”
    江沐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贺谦言。
    “言言哥的意思是还还愿意跟我在一起“
    贺谦言微笑着,“为什么这么说,我可从没有要跟你分手的打算。”
    江沐忽然伸手抱住了贺谦言的腰,脸埋在贺谦言的胸口,毫无预兆的哭了出来。
    否极泰来,自然是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感动,再大的委屈和心结也都在此刻得到了慰藉与释怀。
    “谢谢你言哥,谢谢谢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耿炎这章我虽不在,但我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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