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南不慌不忙解释“先前我在一座秘境里的灵山修行,闭关冲击化神的时候,我的灵药院被贼人洗劫一空,此贼人正是洪俞辉”
“什么”
“没想到他还干这种事”
“打劫化神期大能的药园,洪俞辉真是不想活了。”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对啊,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私底下也是正人君子”
“就是,人赃俱获,还想抵赖不成”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不过大部分都是站在边南这边声讨洪俞辉。
他说的真假半掺,比如这些灵药确实是秘境药园里的也确实是洪俞辉摘走的,但药园不是他边南的,药园的真正主人早在千年前就坐化了。
可又有谁知道呢人们惯是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洪俞辉玩弄是非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事他没做过一千也差不多有八百了,数不清被他下阴手搞死的人,只是没想到今日栽了个大跟头不巧碰上了同样不讲道理的人。
清砚宗主第一时间想为洪俞辉的事打个圆场,但边南没给他这个机会,“你有收纳戒吗”
这话问的是一旁正哆嗦地孟时易,后者茫然地抬头,待看到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后突然点头如捣蒜,“有有有。”
“把这些灵药收起来,然后跟我走。”边南冲他摆摆手后又转身问,“清砚师兄,我的松崖还在吧”
清砚宗主一愣连忙应道“自然是在的。”
“等等这位前辈,孟时易现在可是罪人之身,通魔罪行,不可饶恕您这么做有所不妥吧”说话的是之前指证孟时易通魔的人,也是天玄宗的一位内门弟子名叫宗桦,这人脑子不太好使经常被洪俞辉耍的团团转做他的马前卒,就像现在明知道身前站的是门派师叔,他却还是一脸戾气毫无尊重。
边南淡淡看他一眼,“你方才说是何罪名”
“通魔”
“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在冥海域。”
“哦”边南瞥了眼孟时易道,“那你搞错了,三个月前他与本尊在赤安城修行。”
孟时易当然没去过什么赤安城,他也没见过边南,但他此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制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周围的人只当他的反应是默认。
听到边南的话那位内门弟子脸色一变立即争辩道“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在冥海域和魔道人士有瓜葛,而且这些都是证据”
“证据”边南侧目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可曾经过天玄宗的审核”
他这话一提众人才想起来清砚宗主先前震惊万分怒不可遏的样子,显然事情在庆典之前天玄宗那边是不知道的。那这份证据就在座的修仙者都不傻,一瞬间想明白利害关系后再看向那位内门弟子的眼神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这,这,事情紧急还未”宗桦有点卡壳慌张解释道。
“那也就是说,没有。”
“没有经过审核,你就敢拿一份未知来源未知可信度的东西污蔑同门师兄,还专门挑在宗门大典上公布,搞得人心惶惶连庆典都被你搅得一团糟,你又是何居心”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了谁也承担不了,宗桦刚想反驳,边南不留情面继续说了下去,“你是觉得他小小一个金丹修士能瞒得了本尊的耳目,在本尊眼皮子底下与魔道中人勾结,还是认为本尊故意徇私帮他逃脱惩罚,亦或者,你觉不觉得本尊也是那通魔的罪人”
他用着清冷的语调说着咄咄逼人的话,更逼人的是他的威压,几乎与清砚宗主同等的威压此时全压在了宗桦一人身上,那人“咚”得一下伏跪在地上被压得抬不起头来,身子如抖筛面色惨白冷汗直冒。
边南看着他忽然冷笑道“目无尊长,天玄宗的规矩看来对门下弟子已经形同虚设了。”
“师弟”
边南转身拎起一旁已经收拾好灵药的孟时易道“人,暂且扣押在我松崖上,关于此次事件的真相还请师兄明查吧。”
他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几乎瞬间就消失在了庆澜峰,徒留广场上一片呆若木鸡的人。
化神期尊者的话谁敢怀疑
看来通魔一事真的是另有玄机。
清砚宗主无奈地笑笑,自己这位小师弟从来就不给人好脸看,只是没想到多年不见再见时他修为已经这般高深了。本来他就不太相信孟时易会通魔,要不然也不会在出手后后悔,眼下有了边南的保证便更觉得孟时易是无辜的了。
“先带俞辉下去医治,另外这次污蔑本派首席弟子的事一定要彻查清楚,天玄宗雁阳峰弟子宗桦关入刑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