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的襄阳侯府。
    久居齐家的杨大夫恭敬的立在帘外,屋里薛氏已喝了半刻钟的茶,立在四周的丫鬟和小厮卑躬屈膝,全身已有麻木之感。
    “又云,你把杨大夫复述一遍。”薛氏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立马有丫鬟跪着上前彻了茶具,换上新的,盈盈一杯新茶。
    站在帘间的又云上前一步,声音清脆动听“刚才大夫说夫人病了,病的极重 ,需好生休养。”
    跟在杨大夫身旁的书童一脸迷惑,因为他师傅说的分明是齐大公子,他茫然的四下一看,那些丫鬟和小厮神色无疑,再看自己师傅也是如此,难到真是他听错了吗
    “大夫医术了得,连这等病也细查的出来,那么接下来劳烦大夫要为我日夜寻药熬治了。”薛氏抬了一下手,从后闪出一个身材娇小的丫鬟上前将她从坐席上扶起,几个丫鬟如同从暗影中涌出一样将桌上的摆设归于原位,一切进行的悄无声息又井然有序。
    又云掀开帘子出来,她嘴角向上翘,眼睛弯弯,看着很让人心生好感。
    “杨大夫,今后便辛苦你了,这是夫人给的赏钱,莫嫌弃。”她手里端着一个暗蓝锦囊,行了一个万福安后,转手将锦囊递给他旁边的书童“替你师傅拿着,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好好做事。”
    杨大夫点头示意了一下,带着自己的书童走了,直至走到他的院里,他才站住,对着后面一脸懵的书童问道“今日,谁病了”
    书童神色困惑扭曲,轻声轻气的道“夫夫人”
    “你清楚便好了。”说完,杨大夫头也不回的进了药房。
    直到独留他一人,那个还足够年轻的书童神色痛苦的道“可是,可是夫人根本没病,有病的是”
    “元安,你好点了吗”
    齐荰居住的朝辉室离刚才那间居室并不远,但薛氏看着太神色匆匆了,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连发丝都零乱了。
    “母亲,我好多了。”齐荰靠着背枕,面色苍白,他一只手按着胸口处。
    “杨大夫跟我说,你不过是旧疾犯了,不打紧。”薛氏上前坐在他床旁,眼里全是痛惜。
    “我知道,母亲,让你担心了。”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暖手袋呢”最后那句薛氏是面朝着丫鬟说的,她语调并未变太多,甚至是和蔼的,眼里却全无暖意。
    “母亲是我不要的,我”齐荰皱紧眉头,用手按着胸口。
    一个丫鬟立马端着药上前,递到薛氏手上,那药碗滚烫,薛氏端的稳稳的一勺一勺喂到齐荰嘴边,齐荰顺从的喝着。
    “夫人,热敷包做好了。”
    薛氏起身站在一旁,一个丫鬟上前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跪在床边,解开齐荰的上衣,将热敷包按在他胸口,另一个丫鬟将药膏贴敷在特定的穴位上。就这样如此反复的敷药,喂药,薛氏站在一旁照看到齐荰睡下。
    外面的回廊已经执灯,落夜的秋色甚是薄凉,薛氏披着一件披肩缓步走着,她身后跟着一群丫鬟。这偌大的襄阳府后院,鲜少出现齐承宣的身影,但也没有其他妾室,与其说是薛氏掌家有方,不如说是他们年轻的时候感情足够稳定。直到齐荰的出生夺取了薛氏所有的心力和注意,齐承宣才开始流落坊间的青楼院,她也无甚在意。齐荰于她不仅仅是在齐家地位巩固的保护伞,还是她初为人母时所有喜悦的来源。大的家族最是忌讳子孙凋零,即便齐承宣对她仍旧有爱意,也不足够让她安稳走到最后。
    “我愿意拿我二十年寿命换取我儿平安度过此劫。”她望着飘零的秋叶,眼眶湿润而又坚决。
    “夫人”又云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消息传出去了吗”薛氏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问道。
    “回夫人,都传出去了。”
    “好,从明日起,公子院里严禁进出旁人。”
    “是。”
    坊间传薛氏的病来势凶猛,以及于齐家频频收购贵重药材,而一些结交要好的官宦家也多次送上珍贵稀有的药材,以表慰问。
    我正忧心忡忡于如何照顾身份贵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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