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新芽与冯士清婚期将近之际,齐荰收到了来自盛府的礼物,那是一叠用针线缝合在一起的宣纸,开封用小楷写着“纵游山水记”。起先他没看懂,翻开是一个简画的人,隐在山水中,一页一页,他突然领悟,从头快速的打开。

    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行走在山水间,每一幅景观都不一样,均是天下有名的地方,那个小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快速的走着,时而牵着马,时而背着行囊,时而骑着青牛,后面渐渐出现了颜色,丹色,青色,靛蓝色。在一座古桥上,那个戴斗笠的小人遇到一个穿着裙子的小人,周围是大开的朱红色荷花。

    齐荰停了下来,他难耐的吞了一下口水,胸口隐隐发热,而后将画册合上。

    他将画车摆在书架上,转身走了几步,又折回,从旁侧拿出一盒装书的锦盒,将里面的古书拿出,将画册放进去,端着手上思量了一下,将那盒锦盒放在床头的横栏上。

    盛家君兰院。

    我洗着前几天作画的毛笔,系统问我为什么

    齐荰并不是你攻略对象。

    我看着被墨染开的手指,沉默了许久才说“他以真心待我,我回以真心,仅此。”

    唉。

    我听到叹息,抬头门口站着师娘,她今日穿了一身橘黄色的衣裳,头上插着木钗。

    李慧娘“墨儿,真心是值得认真对待的,但无需对等。他待你好,固然是因为你好,也固然是因为他本性如此。诗有云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你何尝不懂”

    “可是师娘,至少现在是好的,未来也罢,之前也罢,如何比得了现在。”我擦干手,走到放置春雷的琴座前,轻轻抚琴,低声喃语“投我以木桃”

    “墨儿,师娘有句话不得不告诉你,莫要待到梨花满地不开门之时,才知懊悔,人的一世,虽不能全然做出正确的决策,但一定要迷途知返,及时醒悟”李慧娘说完,转身离去。

    我“师娘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皆是人之常情,何故一定要区分的清楚。”

    李慧娘“幸也,不幸也,福祸相惜。”

    系统你不必如此,真的,或许你根本就不适合做快穿世界的宿主。

    独我潸然泪下。

    这种惆怅的情绪一直徘徊到陈新芽大婚喝喜宴,我被薛氏拉在身侧,江玉荷跟在身后。在一众贵妇中,薛氏简单的提了一句,这是我干女儿,盛墨兰。

    贵妇们都懂得识人面色,见薛氏不愿再多介绍,跟着夸奖了几句便作罢了。梁晞因夫家的缘故,也到场祝贺,她带着自己的女儿坐在里侧,视线时不时落在我身上,打量着,我回眼望去,她给了我一个笑容,来自上位者掌控下位者的笑容。

    我的脸色慢慢沉下。

    梁晗一个永昌侯伯爵家嫡子,如何选了五品正侍大夫的庶女做正妻呢我按下忐忑的心情。

    渐渐到了拜天地的时候,我看到娇小的陈新芽一身红衣似火缓慢的出场了,她手里拽着一条与冯士清联结的红绸缎。

    冯家的婚事是安静的,除了喜娘的时不时冒出的高呼,和一开始送新娘的喜乐,之后,连祝贺声也是低声的,所有人在本该大喜手舞足蹈之日,克制着。

    这便是京城大家的规矩与礼仪。

    如果冯士清不能顾你一世,陈新芽,我仿佛看到你的结局了。

    遂低头。

    我何尝又没有看到自己结局呢

    只是当时已枉然。

    礼仪结束,我们前往餐宴,齐荰逆着人流走到薛氏身边,问了好。他侧着身子朝着在薛氏身后的我微微一笑,伸手将两颗糖放在我手心“尝尝。”

    我放进嘴里“好甜。”

    齐荰“是呀,甜的。”

    说完他抽身离去,我用舌头抵着那颗糖,感受它一点一点融化。

    在夜幕的红色中,人群四散,车马滚滚而去。我的心情摇晃着如一轮水中弯月,一触即碎。

    婚宴结束了将近一周,我恪守着某种士家小姐的礼仪一样,非闺门不迈。林姨娘那边传来一个消息,昔日她被黑吃黑的资产在庄昊昆打理下渐渐回温,现在只差一个如意郎君了,她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说顾家二公子顾廷烨为人仗义。

    顾廷烨,女主的男人。

    好巧不巧,盛紘带着一家妻小老母回程的时候,路上船只触礁,危机当中,适逢顾廷烨领兵在沿河护送到京城的物资,得他施手相救。但他们回府的时候,只单说路途遭了意外,幸无事,决口不提是顾廷烨救了他们。

    是如兰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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