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瞧了半晌,开口道“好,如兰明兰你们带着庄姐儿去你们院里耍去,长柏你们也别陪着了,学习去吧。”

    她话落,前堂坐着诸位起身告辞,明兰牵着庄姐儿下来,华兰对身后的一个婆子说“谌妈妈,你资历最深,跟奶妈一起顾着庄姐儿去。”

    那个叫谌妈妈有点不乐意的从后面出来,跟着两个丫鬟。

    我也跟着她们出来,一路走到我们院,就供着手坐在一侧,空地里,明兰还真掏出个大风筝在前面逗庄姐儿,如兰跟在她后头,几个丫鬟也跟在左右。真是,看着好生有趣。

    长柏一时没有回院,因为新盛府没有登州的那般大,他与长枫等人的院与我们仅隔着一个小型回廊的园子,瞧见我坐在走廊上,便朝我走来,道“四妹,你身子好些没。”

    我起身屈礼,道“二哥好,我好多了。”

    长柏“我最近忙于公事,没得空也没有来看你,你莫怪。”

    我浅笑“二哥客气了,不知二哥的婚事定在何日”

    长柏“江家长辈年后要迁任了,所以想赶在年前完婚,具体是哪日还没定好,约莫着是腊月二十多号吧。”

    我“那就恭喜二哥了。”

    “还早着呢,我前阵子得了几幅画,等会我让你人送到你院来。”长柏呵呵笑着”你好好与庄姐儿她们玩吧,我去忙了。“

    系统不知不觉,二哥都要结婚了,来年这时辰,你估计连侄儿都有了。“

    我低声道“来年这时候,我估计都不在府了。”

    前厅那个谌妈妈一走,华兰就将身后的丫鬟婆子差遣出去,跟王氏去了偏房。

    王氏拉着华兰,心疼的道“我的女儿,你跟母亲说实话,你过的什么日子呀,啊”

    华兰鼻头一酸,忍着泪花道“自是那等日子,母亲莫说我,你给如兰相了哪些人家啊”

    王氏注意力马上转移,道“你也知道你妹妹什么品性,你模样性子这般好,在京城都过的不顺心,何况你妹妹,我想着把她嫁去你舅舅家那边,又不甘心。拼一搏嫁给富贵人家,又担心她处理不过来一大家子的人。“

    华兰跟着沉思,道“那明兰,瞧着几年没见,出落的甚好,为人也细心,刚才幸亏她发现庄姐儿兴致不高,若待她哭上,被那谌氏瞧见又是一端说词。”后面的声音渐低。

    王氏没听清,只道“明兰你莫担心,你祖母早就有主意了,现下已经有三个备选人了,白石潭贺家的孙子,还有你姑姑家的儿子和大伯母娘家的哥儿。好在我也不指望你祖母替我把握。“

    华兰抽了一口气道“明兰明年才十三岁吧,眼下最该上心的不是墨兰吗”

    王氏笑了一下“现在府上明兰才是你祖母心头宝,连嫁妆都备好了。至于墨兰,自有你父亲把握。”说着撇了一下嘴“你父亲虽没跟我说,但我知道他手上也给墨兰备了好几号人,可如兰跟墨兰就相差一岁,让好的给那贱人的孩子挑去,我是不甘心的。前阵子你祖母带着那两个丫头回了一趟宥阳,回程的时候遭遇劫匪,墨丫头听说被弄丢了,遭了些罪。你父亲为此跟你祖母闹了间隙,连带着我也没好脸色,可干我什么事。”

    “父亲那边我等会去劝解。”华兰看着王氏面色冷了下来,上去拉着她手道“墨兰不过是妾室的孩子,没得如兰身份尊贵也没记在母亲名下,按照我对父亲的了解,估计挑选的都是有些家底的读书人,总归不是什么名流之辈。”

    王氏跟着缓了脸色,说道“是呀,但你父亲只怕心有不甘,隔些日子襄阳侯七十大寿宴客,他叮嘱我要把三个姑娘,二个小子都带上,别冷落一个。”

    华兰吃了一惊,那京城侯府的寿宴,除了祝贺的意思以外,也算是达官贵人之间物色未来女婿妻子的场所,盛紘是打着一视同仁的幌子,但真正想带的是墨兰吧。华兰道”那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

    王氏不在意道“若是旁的人,的确不合规矩,但襄阳侯的与我们有旧交情,带着去也无妨。好了,不说了,你也要去你祖母那边了,刘婆子送大小姐过去吧。”

    “是。”华兰起身告退,只带着一个婆子和丫鬟去寿安堂。

    其实华兰此次回来,并非单纯的拜访娘家。她夫家的婆婆和嫂子,甚是厉害。这几年她过的并不顺心,但她性格强势,就算过的不好也不愿在外面表现出来。

    刚才那情绪没在王氏那边显露,是因为王氏正为妹妹的事焦头烂额,不便将自己的事端出来烦她。但一到盛老太太那边,委屈就涌现出来。她趴在老祖母的膝盖上哭了好一会儿,才将现下的处境道出来。袁文昭是继承不到爵位的,上面那个嫂子是婆婆娘家那边的人,以故婆婆偏心的很,对她严厉苛责,对嫂子就是和蔼可亲。而且,这些年她单生了个庄姐儿,肚子就再也没动静了。

    盛老太太怜惜的摸着孙女的头,问“你给袁文昭纳人进来没。”

    华兰止了泪,低头道“没,我哪敢。只提了我带去的丫鬟做通房,现下生了个儿子,才让我婆婆满意。”

    盛老太太“傻丫头,你给纳个小门小户的,就算生了孩子也是要放你低下养的。你终日担心这担心哪,不把自己身子养好,怎么生养再者,日后你婆婆嫂子的注意力可不就往这个妾室身上盯着了。”

    华兰撇了撇嘴,以往在盛府大小姐的神态冒了出来,但没反驳盛老太太的话。

    盛老太太接着说“我金陵的旧友贺家老太太娘家是学医的,专门治妇人这些病患,隔几日我写信回去,向她那边讨一些方给你养着。你把身子养好,明年就会怀上了。有儿子傍身,你日子就会渐渐好起来的。”

    华兰想起什么,眼神凌厉起来,道“祖母,我嫂子给我的院放了个婆子,叫谌氏,终日管着我,这不好那不好,我厌恶至极,又找不到法子把她赶出去”

    盛老太太一听,笑着道“谌氏还尽出人才,这个简单,你跟你丈夫提提。”

    华兰诧异“这妇人间的事,怎还要跟他提。”

    盛老太太目光幽幽道“我瞧着,你们府是要分家了,到时候这些婆子仆从还跟着不成”

    华兰明白,道“我知道了,祖母”

    盛老太太一脸欣慰道“再不济,你把那婆子放妾室屋里,就自会有人提了。”

    从祖母院出来,华兰又去书房见了下朝的盛紘。这毕竟是盛紘第一个孩子,说话的分量也足,左右劝解一番,盛紘心里的闷气少了一大半。又见自己女儿瘦了好多,心疼半晌,跟着一起回主院用午宴。晚餐间又去了盛老太太那里谈了会话,于是盛府又恢复到以往的平和气氛。

    下午,华兰带着庄姐儿回府了,王氏以给庄姐儿的名义捎了好些东西,明兰那边也送了些精致的小孩玩意,我跟着送了一捆江南的丝缎过去。

    总该今日也是圆满完成,可以继续咸鱼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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