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可以忽略你惹麻烦的次数了,不然你以为汉娜那个暴脾气的小丫头会耐着性子在生产之后照顾你这么长时间还没得产后躁郁症别开玩笑了,她可是敢给两个高年级男生脸上怒扣苹果派而在开学第一周就出名的一年级新生,而他们只是指错路,害她上课的时候多浪费半小时而已。”

    我不禁因为塞德里克的话而开怀大笑。关于暴躁的艾博大姐头的段子无论任何时候提起,不管我有没有忘记,只要一被提及,都必然是百听不厌的顶级趣闻。

    门猛地被人推开,刚生产完便投入工作中的37岁暴躁主妇艾博从门缝中探出金色的脑袋,假笑着威胁道“如果你们也想尝尝老娘的苹果派直接说一声就行,不用这么麻烦还背后嘀嘀咕咕的。”

    我笑得更厉害了。

    “好吧,笑吧,我习惯了,呵呵,谁让是从塞德嘴里说出来的呢我除了忍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她一边阴阳怪气地讽刺着,一边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我刚刚哄宝宝睡着,从楼上下来就听见你们这屋传来欢声笑语,估计应该是你醒了,鉴于你每次受伤或者昏迷的时候塞德连话都不多说几句。”

    塞德缓缓敛去笑,有些责备地瞪了她一眼。

    她很识时务地闭上嘴,在塞德旁边的床角坐下,握住了我的另一只手“你怎么样这次你醒了之后好像精神头挺足的,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我使不出魔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看上头的心情吧。不知道这算不算大事。”我耸耸肩。

    “你什么”

    汉娜怪叫出声。

    我和塞德对视一眼,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

    “没关系,我可以照顾一个除了吐泡泡什么都不会的婴儿,挽救一个全是烂摊子的酒吧和隆巴顿家,不会魔法的你对我的负担相比之下简直轻得跟羽毛一样,”她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用严肃的神情看向我,“但首先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纳威把你送过来的时候只说和雷有关,具体发生了什么”

    提到这个名字,我心里一阵揪心的刺痛,无法喘息。挚友带来的短暂快乐也顿时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我心里那个被撕裂的无法填满的黑洞,曾经我无数次笃信不会击倒我自己的黑洞。一切全都因为我把伤害我的权力盲目给了一个我心爱的人,一如既往,毫无长进。

    我不是很想提起这些事,但我更不想吃汉娜一记苹果派。她早晚会知道的,就冲我手机里那一连串的来自雷和丹尼的各种未接来电和快要塞爆了的短信信箱、邮箱,很快她和纳威就会和丹尼一样全都知道的。还不如我先说。

    这并不是个可以和艾博大姐头的风云事迹相提并论的段子,它和我曾经经历过的感情一样糟糕,以至于汉娜气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抽出魔杖要找雷决斗的冲动了,我好说歹说才拦住她。她的魔咒水平忽高忽低就像坐过山车极其不稳定,状态不佳时连个消失咒都使不出,但愤怒的时候,不得不承认,那绝对是巅峰状态,不亚于纳威,这时候我害怕她真的有可能伤到雷。

    为什么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我还在担心那种恶魔

    我唾弃我自己。我真恶心。

    也许我是该喝点酒了,酒精才是这世上最好的魔药。

    没人劝我一句,可能也是清楚根本劝不住我。

    我兀自起身,换上一身漆黑拖地的长袍,走到全身镜前试图将尖尖的巫师帽摆到一个合适的歪斜角度。镜子里的我有一张苍白而冰冷的脸,银色的瞳仁像是冬日结冰的寒潭,没有一丝风浪和波澜。我挽了挽耳鬓坠下来的淡金色有些发白的脆弱枯槁的长发,刻意将帽檐压低了些,尽量遮住我的脸。

    谢绝了汉娜帮我施展混淆咒的提议,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只有不像我自己的时候我才能做我自己,而不是去努力维持院长或者天文学家或者什么知名人士的形象。

    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当个酒桶大姐,什么都不去管,反正假已经请了,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发泄自我,用酒精洗刷掉雷在我脑海里存在的痕迹,我等不及了,如果等到我自然而然地忘记他,忘记过去,可能我会先心痛而死。

    “别喝了,你喝得够多的了。”

    这声音轻飘飘的,淡薄得像是片云。

    “你管我你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我”

    我仰起脸,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可我还是看不清来人,他的身影也像是片云,乌云,遮住了日光的乌云,从侧面闪着金色的霞光。

    我又将帽檐往上推了推,整个人往前凑近了些,想把他真切地看个仔细,结果身体在高脚椅上过于前倾,整个人都扑倒在一个冰冷的怀里,周身都是馥郁的男士香水的气息,那味道好像有点熟悉。

    是积久的皮革,是焚烧的檀香,是透着些青涩的树苔。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不由得将手搭在他腿上,努力抬起脸,眯着眼想看清他的样子,他胸口衣物粗糙的呢子料和蜿蜒的蛇形领带针刮蹭得我脸皮一阵疼。

    但我还是成功直起身,离开了他的身体,也终于在近距离下看清了他的脸,这股熟悉的气息的来源。

    毫无血色的薄唇,利刃一般锋利笔挺的鼻梁,灰蓝色闪烁着微光的眼眸。

    天呐他的鼻子好看得要命。

    “德拉德拉科”

    恍惚间有一个名字从我心中涌上喉间,令我脱口而出。而扶着我腰身和后背的臂膀和手收紧了些,紧得令我感到疼痛。

    “是我,达灵,”他的声音听起来挺糟糕的,像是感冒了那样闷又哑,“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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