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已经拥抱那些花苞,再过不久,那些鬱金香就会开花,滴落下珍贵的花蜜。

    “你的耳朵没有冻到掉下来已经是万幸,难道你眼裡只有名声和价值那你也要有那个命去受,快走”

    snae还是习惯性认为harry是因为好大喜功才去研究金蛋,并且只看重这株植物的金钱价值。

    “不要那个可以治蛇毒,对不对你能够用来酿造解毒的药剂因为这个很少见,可是可以用来救命的又不是每一次都能幸运遇到fakes。”

    fakes是dubedore的凤凰,凤凰的眼泪能解百毒,snae大约猜得到harry的逻辑,他显然是把自己的经历扣在这上面。

    “果然不能小看脑袋坏掉的人。”snae简直要被打败了。

    “而且也很难得有机会研究这种材料。”harry补充。

    威胁他没用、骂他他又听不懂,居然还狡滑的知道要利诱。

    snae无法,他举起魔杖,指着harry,harry迷茫地看着他。

    “站好。”

    harry乖乖站好。

    snae的眼裡闪过一阵波澜,但倏忽即逝,他低声地呢喃着什麽咒文,魔杖冒出了轻柔的白色烟雾,那些烟雾飘到harry的额头,掩盖了伤口。

    最后,烟雾散去时,harry右边额头上的伤便消失,只剩下血迹能证明曾经有一道伤口。

    “伸手。”

    于是harry又伸手。

    snae在他手上点了点,那上面冒出一颗风信子蓝的小火苗,火苗散发着温暖的热度,却一点也不烫手。

    接着他便不管harry,转身去採那些花蜜,淡紫色的花瓣在阳光下缓缓的盛开,中间凝聚出淡紫色的液体,沿着花半滴落到水晶药瓶裡,snae利落快速的蒐集所有的花蜜,将水晶药瓶用软木塞塞住,放进自己的口袋。

    “走。”snae懒得多费口舌,他推了推男孩的背,逼着对方前进。

    harry这次倒是没有异义,他乖乖地往前走,到了城堡附近,积雪都被hagrid清乾淨,路也变得好走起来,同时,snae也发现harry的不对劲。

    在雪地裡也就罢了,但在平坦的道路上,harry还是走得很吃力,snae随即想起,harry是因为踩空才撞到石头,那麽他的脚肯定也扭伤了。

    这一刻,他不晓得自己是更气谁,反正既然otter爱逞强装英雄,那就让他去好了,snae冷眼旁观,不置一词。

    城堡裡空无一人,现在已经接近中午,大家都跑到hogsade去玩,不过一高一矮的人影没空管这些,一个脑袋还晕乎着,一个根本不像他自己想得那麽平静,因为snae居然跟着harry走到医疗室,才想起ofrey夫人请假外出的事情

    “该死”黑髮男子咬牙切齿地瞪着harry,然后半强迫的对着harry用漂浮咒,趁自己还没后悔之前,风驰电掣的把他带到地窖的魔药学办公室。

    “坐下。”snae把harry推到靠近火炉的沙发上,给壁炉生火,然后脱下厚重的斗篷。

    假日的snae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衬的肩宽、窄腰、腿长,这是平日那种禁慾修士服看不到的风景。

    “哇喔喔。”harry为此发出了他醒来他现在脑震盪、贫血并且神智不清绝对会后悔的惊叹声。

    snae早已气到麻木,他面无表情从橱柜裡拿出各种瓶瓶罐罐,逼迫harry喝下,又在他冻伤的耳朵侧脸抹了一层半透明的绿色药膏,然后脱下他的鞋子,果然右脚的脚腕已经肿得像麵包一样大,他将一种黑色的葯膏涂在患部,然后丝毫不客气地沿着筋骨推拿。

    令他惊讶的是,harry依然没有呼痛,他抬起头观察,黑髮绿眸的男孩分明痛的脸色发白,半边的脸涂着草原绿的厚厚药膏,这片草原在他的左边额头、眼角、脸颊与耳朵间迭拓起伏,右边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復原,但血液在太阳穴、黑色的鬓角蜿蜒成一道冷冻的河流直至下巴。

    他的脸色死白,嘴唇抿的发紫,鼻尖上冒出一颗颗冷汗,狼狈地不堪入目。

    harry otter显然习惯这种事,越是疼痛,就越不能发出声音。

    snae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不知不觉下手轻了几分。

    然后,等他确定男孩已经没有大碍,就开始在沙发前面,对着harry长篇大论的教训起来。

    harry本来坐着,但被迫灌入的好几瓶魔药似乎药效发作,不知何时男孩就半躺在沙发上,他像是一隻半梦半醒的猫,无法忍耐有个黑色的傢伙在他面前走来走去,harry打了个哈欠,突然伸手快狠准的抓住snae的衣袖。

    snae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胆敢放肆躺在他面前的生物,“放手。”

    不过harry只剩本能otter,才不理他,他又打了个哈欠,一双猫眼被泪水冲刷得雾濛濛的,也许是因为杂念都被模煳,理性被脑袋抛弃,所以更能直接的、不加掩饰地说出一些话。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不可以,还有放手。”

    “你上次说讨厌otter,我可不可以认为这个otter裡面没有我”

    “不可以。”

    “那”harry摆出什麽都好商量的语气,跩着毛衣袖子的手晃了晃,“如果我这次魔药学进步的话,你会不会少讨厌我一点”

    “” snae没有回答。

    harry看着自己又细又短的枯爪,他也就这双手跟etunia很像,“连那麽恨我的etunia都愿意停止恨我就通融一点点”他又跩着毛衣晃了晃。

    snae还是没有回答。

    不过快睡着的harry也不需要,他这一切都是本能行为,醒来之后会后悔一百次的那种。

    harry继续自说自话,“哎,你的手好冰,这个给你。”

    他将一直捧着的小火苗塞到snae的手心,然后放开抓着对方的袖子,闭着眼睛瞬间就睡着了。

    snae一手捧着那个温暖的火苗,依然面无表情,突然左臂一阵灼烧的刺痛,他反射性地握紧拳头,却又立刻张开,但是来不及了,那火苗已经熄灭,留下如梦似幻的馀温。

    他盯着沙发上睡熟的男孩,将自己的黑色斗篷盖到他身上。

    “所以说不可以,harry。”他近乎呢喃的说。

    接着他毫不留念的离开沙发,越过办公桌,走到其中一扇门裡,关上门。

    整个办公室一片沉静,除了壁炉裡烈烈燃烧的火焰,只馀那轻微晃动的门牌,上写着“魔药酿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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