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才刚出口, 灵剑就已经被夏景深抓在手里,抬手就冲叶疏劈了过去。
    冰蓝色的光芒甚至盖过了紫色的光,以雷霆万钧之势要将叶疏斩成两截
    可那冰蓝色的光芒闪过之后,却忽然哑了。
    像是被按下了开关,瞬间熄灭。
    夏景深错愕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剑, 一时竟不能反映过来。
    他的剑, 莫名其妙地停在叶疏面前十厘米左右,好像被透明的屏障挡住了似的。无论他怎么用力, 都劈不下去
    “你居然震惊”白露冷淡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嘲讽。“夏景深, 你父亲和祖父, 没有告诉你, 我脚下这个是什么阵法吗”
    阵法夏景深不由得看下她的脚下。那里,一个宽大的阵法将她、叶疏以及床上的两个人都囊括在其中了。
    他记得,这个是这不是个医疗阵吗
    “我知道专业不同,你不懂,不过,夏家请的那些专家, 都没有告诉你们, 医疗阵里面, 任何杀伤性法术都会失效吗”白露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语气里的嘲讽越发明显了。
    “夏景深,你的剑,在这里, 废了。”
    对剑修说你的剑废了,跟对一个正常说你手脚残废了没有什么区别。
    夏景深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不由得松开,差点抓不住手里的剑。
    有医疗阵在,他进不去吗那他的父亲和爷爷
    夏景深的目光落在床上,瞬间脸上血色尽失,咬牙叫道“白露,你竟然敢”
    白露的表情非常无辜“我做什么了”
    “你还敢问”夏景深怒喝,“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父亲和爷爷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的。他们看起来,一直比同龄人要年轻十岁以上。但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两个人,一个满脸周围、头发雪白,连手背上都像枯萎的树皮一样,满是沧桑的痕迹。另一个虽然没有那么恐怖,但脸上也出现了皱纹,满脸老态。
    这才半个小时的时间,又不是过了十年二十年,怎么可能老成这个样子
    难道不是她从他们身体里吸收了什么
    那紫色的气息夏景深的喉结几下滑动,心中杀意蒸腾。他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
    愤恨之间,忽然白露问“夏老头,你孙子要我停下。”
    爷爷夏景深的脑子猛地一醒,看向床上的夏铭德。
    那白发苍苍、满脸周围的老人,竟然是清醒的他眼神剧烈变化着,似乎心里也在进行着比较。
    “我可以停下,我甚至可以把抽取出来的媚魔力量,再注入你们的身体。怎么样要吗”
    白露的声音慢悠悠的,意外地有些轻软,像一个悄声的诱惑。
    “这不仅仅是媚魔力量,你们心里很清楚的,这是青春,是活力,是生命力。怎么样”
    夏铭德的眼神剧烈震动,显然被她的话诱惑着,无比心动。
    他的表情,仿佛想起了自己的青壮年,想起同龄的老人要么已经入土,要么依旧病魔缠身,每年需要进医院好几次。而他,健康如初,半个月前,他还去打了一场高尔夫球。
    如果放弃媚魔力量,他的健康就没有了。可如果不放弃,他会不会
    “你在害怕什么”白露的声音越发温柔,像慈爱宽容的叹息。“这是她送你的礼物,不是吗她那么爱你,她将你当成唯一的救赎,她一定不会”
    随着她的一字一句,夏铭德眼前仿佛浮现了几十年前那个场景。
    宽大的大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她坐在沙发上,端着酒,脸上是醉醺醺的红。那双眼睛里,神色是灰暗的,认命的,像一个被抽走生命、任人摆布、只会微笑讨好的精美人偶。可是,当她看到他走来,那被抽走的生命力一下子就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身体里的生命之火被点燃了,她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欢欣又希冀地看着他。毫无疑问,她将他当成生命里的救世主,当他是解救她出地狱的天使。
    她将人世种种视为滔天洪水,随时准备溺毙在其中,不想挣扎,宁可早一点赴死。是他说他是唯一的船,将渡她过深渊与狂怒的海,到达彼岸。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最后说出结婚的消息后,听她忍着泪说出那句话,他才那么恐惧。
    “铭德。”她含泪笑着,用最温柔、最和婉的声音,慢慢地说“给你的礼物,要留好呀。”
    那礼物就是她在动情时打上的媚魔标记,那标记治好了他的心脏病,让他几十年来极少生病,让他延缓衰老可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一个在地狱里挣扎的人,被撒旦伪装成天使拉到了半空,拿到了他想要的骨血,再将她丢回地狱里,摔了个粉身碎骨、神魂俱裂。易地而处,夏铭德想,自己哪怕是化身厉鬼,也要将对方撕成碎片。
    那么,她留下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不,不”他骤然叫起来,“继续继续白露,协议已经签了,你敢违约”
    白露抬起头,看了夏景深一眼,笑了“听到了吗这是当事人的意愿,夏景深,你有什么资格阻止”
    夏景深确实没有,事实上,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对“媚魔力量”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他知道的,只是祖父和父亲告知的真相,可这真相就是真的吗
    这媚魔力量,究竟是诅咒,还是被恶意怀疑的礼物
    种种念头在夏景深心中翻滚着,他还没理出个头绪,就听夏铭德闷哼一声。
    “唔”
    夏景深抬头看去,登时大惊失色,叫道“爷爷”
    他下意识地往前跑,跑到床边才发现,医疗阵消失了,白露的手收了回来,正和她的副总站在一起。
    已经完成了夏景深心里刚划过一个念头,就看到夏铭德忽然转过身,抓住了心口的衣服,表情痛苦。
    “唔”
    “爷爷”夏景深惊慌失措,“你怎么了”
    “他没事,只是阔别了几十年的老毛病又犯了而已。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想报警,而是先叫家庭医生,不过,你们的家庭医生会不会处理先天性心脏病,就是个问题了。”
    夏景深长这么大,还没处理过这么复杂的情况,他的手已经在手机上按了110,但听了白露的话,又下意识地变成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喂阿深”
    家庭医生接了电话之后,夏景深才发现自己按照白露说的做了,并且,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正确的做法。他明明跟白露同龄,为什么白露能如此镇定,他却一再地慌乱、犯错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阿深”家庭医生再次询问,语气里出现担心。“出了什么事”
    夏景深刚要开口,白露便替他说了“夏老先生和夏先生的心脏有点小毛病,你赶紧过来夏宅处理。”
    她说完,抬手就把电话挂断了。
    “如果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按你爷爷和你爸教你做。如果他们没有教你怎么做,你可以按照本能行动啊。”白露满脸诚挚地建议,“怎么样要不要报警给玄学局,就说我故意伤害两位夏先生”
    夏景深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她这么有恃无恐地提出来,夏景深又觉得不对劲。
    会有凶手提议玄学局抓自己吗这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陷阱陷阱背后,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白露看着他犹豫的神色,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夏景深,你真不愧是夏铭德的亲孙子一样的疑心病原来做鬼太久,不仅自己会心虚,把蛋糕看成狗屎,还会把做贼心虚和疑神疑鬼传给下一代”
    夏景深的心一紧,那熟悉的不知所措感又涌了上来。
    自从出狱之后,他就常常有这种感觉,以前他以为是自己面对白露充满愧疚感,怕继续惹她生气,所以才经常有不知所措的感觉。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不是因为白露,而是因为他自己。
    是他没有经历过风雨,一直顺风顺水,习惯了别人的臣服,也习惯了用夏家的权威将别人的不臣服踩在脚下。等遇到不能强迫臣服的人时,他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深哥。”
    就在这时,一个朗朗含笑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白露转头看去,只见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少年,一身松松垮垮的t恤牛仔裤,像个刚从篮球场上下来的少年。只是,这张脸和他的身份,显示出他不是什么单纯少年。
    “景沣。”夏景深体内翻腾的灵气还没安静下去,看着堂弟忽然出现,他下意识地觉得不安全。浑身警惕之后,夏景深皱眉。“谁让你进来的”
    他语气森冷严厉,白露猜,他平时肯定没少训斥这个堂弟。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听到不对劲的声音,过来看看。”夏景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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