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有点疼。
“父王”
秦昭襄王五十五年,嬴政七岁,躲在外祖家。
这段日子并不好过,尽管那时秦赵关系略有缓和,隐姓埋名躲在外祖家倒也性命无忧,可是他是秦人,与赵人虽同出一源,却也有着血海深仇。
原本嬴政还没有这么深刻的感觉,有他外家相护,日子还是过得去的。
甚至还遇到了一个小伙伴。
那是个冬天,一驾车停在了他外家前借宿,上头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哥哥,举止间温和有理,小小年纪就会剑术。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哥哥和他一样,同样不是赵人,他来自燕,一个冬天比这里冷很多的地方。
只是很快,小哥哥就走了,自此以后的事情嬴政不太愿意回忆,在那之后不久嬴政是秦人的身份就暴露了。
纵然外祖家势力颇大,可却也不是一手遮天,总会有一些仇敌,而他也因此被迫和他母亲再次逃亡
来自一个比赵地的冬天还冷的地方
真的会这么冷吗
赵地的冬也很冷啊
嬴政睁开眼的时候直对这就是一根大柱子,顶上还有个虫子眼。
刚醒来嬴政脑袋还晕晕的,方才睡梦中他好像看到了许多年前在赵国的事情,还是在赵国逃亡的那段事情。
梦里还记起了一个人,一个和他玩了很久的人。
说来也是奇怪,在他走后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也就没机会去问问行商的舅父,燕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如今已经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只听别人描述就满足的人了,燕国的大好河山他很是向往,等打下来了,他就亲自去看看。
“父王,你醒了”
扶苏一声把嬴政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一双萌萌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嬴政,还十分贴心的接过宫人手中的手帕,糊在了嬴政脸上。
看的嬴政心软软的。
“噗扶苏你干什么”
扶苏手小,把帕子整个糊在了嬴政脸上,嬴政还在那里满是“慈祥”的看着扶苏,就把扶苏糊了一脸,要不是知道扶苏是一片好心,他还当,还当
“父王你没事了呀”
扶苏听见嬴政动静就把帕子扯掉,听嬴政的声音,可有力气呢
“没事。”
嬴政撑着坐了起来,一把把扶苏捞起来放在自己身上,“你怎么来了”
“父王你忘了吗你说过要教我剑术的”
扶苏一脸受伤,看的嬴政尴尬的摸了摸自己鼻子,好,好像他是说过,在冠礼之后,那时候他自己刚刚兑换了剑术正开心呢,一时高兴就和扶苏说了这件事。
可,可现在不是多事之秋嘛,一时间忘记了也算是正
慢着
他就说自己为什么会被那个叫藏蓝的人套路呢
就是因为隐隐约约总记得自己答应了人教剑术,才会在情急之下顺着那人的话说了
好心塞。
“父王父王你果然就是在骗我的吗”
扶苏见嬴政一直不说话更加委屈了,奶声奶气听得嬴政简直头大。
这崽儿的语气和那小骗子一模一样,是生怕他记不住这黑历史是不是
想到这,嬴政决计找件事情给扶苏转移一下注意力。
只是头还晕着,嬴政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有趣的,刚才还念叨的燕国不自觉就到了嘴边,“扶苏,听说燕国的雪很好看,你想看吗”
说完嬴政砸吧了一下嘴,越来越馋这块地方了呀。
可嬴政半天没等到扶苏回应有些疑惑,低头一看,就见扶苏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父王,你骗我就算了,你还要把我送到燕国但,但不应该是燕国送质子来秦国吗”
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