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自古女配幸运e。

    但你也不能这么搞吧

    白璃想起进来前老大哥云翼的反复叮嘱,当机立断转头就跑。

    开玩笑,她现在还养着一只柔弱的、重伤的小蛇。

    可不能在这里英年早逝。

    红日高悬在天际,血色的沼泽因生人的靠近泛起层层涟漪。

    三日后。

    白璃背手杀掉最后一只尾随的食腐兽,看着眼前几乎一模一样的枯黄槐树,微微挑了眉。

    横指抹去树干上腥臭的血液,她的呼吸逐渐沉重。

    这上面刻着她三日前打下的标记。

    不管往东南西北哪个方向走,都会在傍晚时分回到原地。

    这一方土地像是被一只透明的罩子完完全全笼住了。

    白璃眉心微皱,腰间挂着的传音符毫无反映,纸鹤飞到一半自然而然地坠落。

    而血沼边徘徊的那些食腐的凶兽始终是五只。

    东边三只一定会在日落前回到老槐树下,南面打架的那两只小兽则会在太阳升起来的那一刻齐齐入睡。

    每一天都是如此,时间上分毫不差。

    白璃折下一支枯树干,左右扒拉地上那只死掉的食腐兽。

    这种凶兽长得格外磕碜,五官堆在一起,满口尖牙的嘴巴占了大半张脸,大概有成年猫那么大的身体藏着大大小小的鼓包。

    简直是要逼死密集恐惧症患者。

    这只相对标致一点。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毛皮还算光滑水润。

    所以白璃记得异常清楚,这是她杀死它的第三次。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息。

    怪不得这么多年闯入血冢的兽人无一生还,且不说前方那汪血沼有多危险,光是这原地打转的迷魂阵,就能悄无声息折磨得人发疯。

    这个空间里没有一只活物,就连那些凶恶的猛兽,也不过是靠着灵气与阵法勉强维持的表象。

    但好歹她不是一个人。

    白璃拿出竹节喝了一口泉水,洗干净手上无意沾染的恶心粘液,又掐诀放了一个清洗术,这才把小蛇拿出来放在掌心。

    这是一只有洁癖的小蛇。

    小小一只,胆子却大到敢对着饲养员的头放水柱。

    白璃照常往它嘴里滴上一滴血,沾湿手帕打算给它清理鳞片。

    它已经睡了整整三天了。

    蓝莹莹的灵光围绕着小蛇漆黑的鳞片上,结成了一个蓝色的茧子。日常因为活动而崩裂的腹部结了一层硬硬的膜,紊乱的灵息渐渐恢复平静。

    小蛇不止伤口在缓慢痊愈,它整只兽都在慢慢长大。

    最明显的是,它本来小小一只放在手掌心里刚刚好。

    现在尾巴长长了一圈,要用两只手一起捧着才能勉强容纳。

    它原本细长柔韧的尾巴尖上长出了三角形的倒刺,这是白璃握着帕子给它擦鳞片的时候发现的。

    手指擦过的时候,微微有些痒,像它偶尔气急时拿牙齿轻轻咬她的感觉。

    或许是这片天地太过空旷,白璃其实有一点想念生龙活虎地小蛇,连它把水甩在她脸上这种恶劣的事情都变得温馨起来。

    当然,它要是再敢放肆,一定得叫它知道什么是来自饲养员的怒火

    “快点醒来吧。”

    白璃叹息着,把小蛇重新放回心口。

    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她不能保证时时分出余力去照顾它。

    只有放在这个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才足够安全。

    慕墟其实早就醒了。

    但他还记得,她此前是如何恶劣地把只属于他的花送给另一只雌性孔雀。

    龙是一种记仇的生物。

    任何一个惹怒他们的人,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要冷落她,要让她知道龙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慕墟想。

    他告诉自己不要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也不要让不争气的尾巴绕上她的手腕。

    慕墟坚持着,兀自忍耐着。

    下一刻,令龙脸红的事发生了。

    他现在窝在一处温热绵软的地方,这里能够清晰的听见她的心跳,能够感受到她轻柔的呼吸。

    慕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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