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倏地一下就打开了,观言一脸担忧,看着香兰问,“应公子失踪了怎么回事”

    什么嘛早用这个方法不就好了嘛

    香兰懊恼不已,只怪公子一直不出门,她才不敢乱用,与此同时,她心中暗自欣喜,观公子总算肯露脸了,不过她可不能在此时露了陷,于是演得愈发用力,慌慌张张地抓住观言道,“已经好几天了,公子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那么多天,他既没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是出去探险,原本公子离开超过三天的话,都会跟我打个招呼的”香兰随口胡诌起来,事实上应皇天每一次离开重楼都是毫无预兆的,一般只要超过三天没回来,香兰就知道他又去外面逍遥自在了,但这种事观言是不可能从应皇天的口中听到的,香兰自己也从未说起过,因此这时她才能如此放心大胆地讲起来。

    “重楼里都找过了吗”观言不由问。

    “找过了。”

    “应公子失踪前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吗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的吧”观言再问。

    香兰先是摇头,又佯作努力回想的样子,随后才道,“最近发生的事应该就只有观公子闭门不出这一件了吧”

    闻言,观言不禁一愣,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喃喃道,“难道”

    “咦观公子难道有什么头绪公子会去哪里”见状,香兰反而好奇不已地问道。

    “也许”观言自己并不太能确定,便对香兰说,“这样吧,我离开一下,你留在这里,万一应公子回来,你就告诉他我很快会回来。”他说着急急忙忙往外走,香兰怕弄巧成拙,观言一直闭门不出,虽然她用“公子失踪”的借口把他骗了出来,但若中途观言又想什么想不开一走了之的话,那她该如何跟应皇天交代,想到这里,她连忙拉住观言说,“观公子,您真的知道公子会去哪里吗我还是跟您一起去找公子吧。”

    观言并不知道香兰内心真正的担忧,只道她心急应皇天的下落,因而很自然地道,“我不能保证他在那里,所以你还是留在重楼比较妥当。”

    “可是”香兰准备继续找借口说服观言,可观言看似是真的为此而忧心,此时压根不容香兰多说,也没有注意到香兰微微有些不定的神情,只顾自己往重楼外跑,倒不是香兰跑不过他,而是这样跟去反而会暴露她原本的谎言,最后香兰只好停下脚步,心中祈祷观言真的只是去找应皇天,同时她又兀自后悔起来,心道这个方法好用过了头,果然还是不能乱用的,这下好了,简直是自掘坟墓,万一等应皇天回来观言却不在,她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边想着这些,她低头看见为观言准备好的饭菜还冒着热气,这时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来,香兰决定先不管那么多,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反正一人做事一人当,把观言骗出来,没准还是好事一桩,谁知道呢

    另一边,观言匆忙赶去之地,却是卜邑出事的小屋,他自是不能确定,可总觉得耿耿于怀,原本这是他最不愿意再回去之地,可同时他心底又非常清楚,那是他不得不重复回忆并需要探查之地,说不定那里还留有与义父之死相关的蛛丝马迹。自从那件事之后,那里以小木屋为中心的方圆百里都一直被楚王派人严密保护起来,只要虞琊一天没被抓住,或者卜邑之死的真相一日没有被查明,那些侍卫就不能放松警惕,守护周遭的一草一木,和木屋里所有的一切,以免此处被途径的路人或露宿的猎人所破坏,失去之前未曾留意到的重要线索。半年多下来,观言多次想要重回现场,却总是迈不开脚步,直到今时今日,他都不愿相信义父已经离开他的事实,每次入宫时,他还是会习惯性地走向卜邑的执房,就好像从前去向义父请安那样,这一切明明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可眨眼之间,又像梦一样醒后不复存在,观言花了半年的时间反复提醒自己,也知道他必须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因而才躲进重楼里,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只有在重楼里才不会有人打扰,他需要独自一个人的空间,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应皇天会给他这样一个空间,让他得以在其中慢慢消化和接受。

    事实上,若不是香兰突然告知应皇天失踪的事,他也一直在告诉自己应该再去一趟小屋,无论能否发现什么,要接受这个现实,就必须经过这道槛,其他任何事都代替不了,因而不管应皇天是不是会出现在那里,他都觉得这是一个必须去的时机,同时他不能允许自己再有犹豫,否则一味消沉下去,那义父的死因又要到何时才能查明不过,就像是来到重楼的感觉一样,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他总觉得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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