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鸟”
“嗯,一种传递消息的鸟,这是我跟师父的联系之物,我让师父去拜托应公子帮忙。”观言道。
香兰依稀听过“鸠鸟”这回事,这时不禁道,“不知公子此刻在不在重楼”
观言摇头道,“碰碰运气吧。”
葛风忍不住又问,“观公子,难道只要联系上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应公子,就有大网,也能帮助我们网住蝙蝠群了”
“嗯。”观言道。
“那就赶快联系吧”他好奇不已,催促道。
香兰喃喃地道,“这下我也能知道我家公子是不是真的有老老实实地待在小楼里。”
观言闻言不禁莞尔,随后道,“事不宜迟,我立刻唤来鸠鸟。”
观言祭起香粉,出乎意料的是很快不远处就有鸟儿的影子映入眼帘,但随后看清楚了,那原来不是鸠鸟,而是一只琥珀色的枭儿。
枭儿慢悠悠飞过来,眯着眼睛,收起翅膀,也不靠近,只是落在一棵高高的树上,停妥后,它看向观言。
观言将刻好的竹片递给枭儿,枭儿又一拍翅膀,飞下来将之衔住,便转了个身飞走了。
葛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香兰则觉得这只枭儿挺面熟,但也没有太多印象,观言却不然,他对它丝毫不陌生,而且这只枭儿一来,他便知已不用通过自己的师父了,因为很早以前,这只枭儿就为应皇天带过话。注
见枭儿飞走之后观言将香粉收起来,葛风不由问,“这就行了”
“之后就需要等待了,如果快的话,清晨蝙蝠归巢时应该就会有结果。”观言说道。
“为什么你认定蝙蝠的巢穴是在源泽的另一端”葛风又问。
观言解释说,“之前有一段时间我曾跟过一群蝙蝠,才得知它们会将巢穴安置在山洞之中,最初我们经过不咸山和流沙河等地,并不曾见到适合它们的居住之所,因而我猜测它们是住在源泽之后,再者,蝙蝠夜行居多,此刻见到蝙蝠,必然不是归巢而是岀巢。”
“原来如此”葛风喃喃地道,“不过,我可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
“你见过就稀奇了。”香兰拖着腮帮子在一旁道。
“为什么”葛风不解地问她。
香兰瞥他一眼道,“这更加证实了你早早地就从庄稼地里回去的事实。”
葛风迟钝的可以,半点没听出香兰的言下之意,反而沾沾自喜地道,“因为我懂得自律呀。”
香兰翻翻白眼,懒得再搭理他,而是问观言,“方才那只似乎不是鸠鸟吧”
观言点头道,“那是应公子熟识的枭。”
香兰闻言一怔问,“难道公子一直知道我们的行踪”
“我也觉得意外,但这样看来,这只枭儿应是应公子让它一路跟随我们的,若是如此,他也要等枭儿飞回去才能知道我们的行踪。”观言道。
“也对。”香兰这回便是一喜道,“这样看起来,我们一定能顺利渡过源泽了。”
葛风不由越来越好奇,问,“为什么你们能如此肯定那应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他一定能帮助我们网住蝙蝠群吗”
“你的问题太多了,等着就知道了。”香兰对他道。
“什么嘛,故意不告诉我,搞得这么神秘”葛风咕哝道。
香兰懒得搭理他,葛风又转向观言问,“观公子”
闻言观言却道,“抱歉,他的事我不便透露。”
葛风一听愈发好奇了,直想问“为什么”,却被香兰的一句话吓到,就听香兰对观言道,“他是个外人,观公子干脆用药药昏他,反正一路上他也被吓昏很多次了,这样他就不会泄露公子的事了。”
她压根也不介意被葛风听到,就那么大声地将这句话说出来。
葛风一愣,立刻噤声不敢问了,并讨好地道,“香兰姑娘,看在我一路上帮忙拿行李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不会乱说的。”说着他又转向观言,“观公子,您可要相信我,我是个会保守秘密的老实人。”
香兰对此嗤之以鼻,观言对葛风道,“其实香兰说得对,你真的能够保守秘密吗”
“能、能、能”葛风点头如捣蒜。
“既是如此,那此事暂且作罢。”观言道。
“观公子你可不要轻信他”香兰故意在一旁煽风点火,惹得葛风连连讨饶,“香兰姑娘,观公子,你们千万要相信我啊”
香兰不置可否,相较之下,观言的心肠就显得软一些,但他仍然对葛风道,“在这件事上其实我也要听香兰姑娘的,所以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惹怒了香兰姑娘。”
“我知道、我知道。”葛风连忙道。
“如果你知道,就老实地躺下睡吧,明天醒来,也许就过源泽了。”香兰对葛风道。
葛风有些不情愿,但碍于方才的威胁又不得不服从,只好磨磨蹭蹭地躺下,眼睛却拉开一条缝,暗中观察夜空中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