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我、我们能下山了吗哈哈”六爷干笑道。

    “纹身的图案,是盒子上的。”安伯之慢吞吞道,“阴沉木。”

    六爷的脸色霎时剧变。

    吴山米窝在树下看得茫然不解,莫名其妙,纹身怎么了什么盒子

    不过,阴沉木,那不是被誉为植物界的“木乃伊”吗

    “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六爷又惊又骇,顾不得安伯之的拳头,猛地从地上站起。

    安伯之这时候的脸色却非常冷淡,“你只需要告诉我,纹身图案的来历。”

    六爷神色变换,阴晴不定。

    吴山米替他问了句,“不说的话,能下山吗”

    安伯之慢悠悠的飘过去一眼。

    吴山米懂了。

    劝六爷“识时务者为俊杰,六爷,咱们站着走上来的,不要横着下山啊。”

    声音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六爷的神情有些松动。

    “六爷六爷”

    吴山米在树下悲凉惨的飚可怜,猝不及防之下却被盖了一头树叶。

    “嘎”

    抬头往上瞧,却什么都没瞧见。

    矮胖毛球早就一脸冷酷凶悍的换了个地盘蹲着,忒烦。

    “好,我说”沉默良久,六爷咬牙道。

    “但是不能就在这里说。”六爷阴森森的瞥向吴山米。

    凄凄惨惨吴山米“”

    要痛哭抱头痛哭

    怎么又跳到要杀他的节凑上了

    “呜呜哥,大哥别杀我我还是个祖国的花骨朵,没盛开过就要凋谢太惨了呜呜。”吴山米抱着微弱的希望喊,说话颠三倒四,“我家里有爸,我爸是吴氏集团,我爸有钱有钱,钱都给你呜呜。”

    “有钱”安伯之看他,“很多”

    吴山米看到希望,“多多多我爸是吴庸,我大哥是吴山粮,我们家是吴氏集团。”这回总算撸顺了。

    现在轮到六爷震惊,没有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子,家庭背景竟然如此深厚,怪不得出手也大方

    等等,这不就是缺什么来什么吗

    资金、关系都可以到位了

    六爷“可以留他一命。”

    安伯之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

    “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六爷道。

    安伯之点头,领着吴山义六爷和五个手下来到他的木棚、哦,现在是木头杆子开花的空地上。

    “随便坐。”安伯之道,说完后拖出他奇糙的木墩坐在上面。

    “”

    六爷扫了眼贫洗空旷的地面,挑个唯一还算柔软的干瘪布袋。

    正要坐上去时,先前安静蹲着的孩童蹬蹬跑过来,将干瘪的白布袋从他屁股底下给抽走,“这个,不能坐的。”

    六爷憋气,连个破布袋都不给他坐,但瞥了眼正看着这边的安伯之,还得带笑说,“不坐不坐,小孩儿,你怀里这宠物”

    瞧清楚怀揣的宠物模样,六爷笑容僵硬,喉咙哽了哽,“小、小东西长得还挺别致哈。”

    他竟然没有瞧出这红彤彤又软趴趴的宠物是什么。

    吴山米觉得在这一众人里,还是安伯之的身边最可靠,颜好即正义,于是早就捡了根木杆子坐在旁边。

    出于好奇,悄声问了句,“这是什么地方”

    安伯之摸了摸将青苗神捡回来又乖巧蹲在他身边的丕里,道,“我家。”

    吴山米瞪圆眼睛,认真的这破地方能当家

    连个房子都没有,家徒四壁都算不上。

    但瞧安伯之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吴山米识相的没有再问下去。

    吴山米幸好我没有说,这是什么“破”地方

    坐下后,六爷便开始主动交代,“龟山知道不”

    安伯之不语,吴山米没敢搭声。

    尴尬无声到有树叶飘过。

    六爷“”

    好歹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咳咳嗓子接着说,“龟山在武汉,我先给你们讲个神话故事。”

    安伯之瞥向他。

    六爷急忙道,“有关联的,是有关联的故事。”

    安伯之收回眼神,吴山米在他身边摆好要听故事的姿势。

    “相传啊,大禹治水时,有一水怪数次捣乱,阻扰大禹疏通河道,大禹便三派将军去擒拿这个水怪,先是派去一个叫童律的将军,输了。第二次派去一个叫乌木由的将军,还是输了。直到第三次,派出了庚辰将军,才将那水怪擒拿,锁在了龟山之下。”

    吴山米问,“所以,与庚辰有关”

    六爷嫌他没文化,“侧重点懂不懂是和那个水怪有关。”

    吴山米“”

    安伯之“水怪叫什么”

    “无支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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