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青鹤忍不住低头看他的脸。

    刚才还羞得不行,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脖子红,话倒说得生猛

    昏暗的灯光下,瞥见束寒云依旧泛红的耳根,谢青鹤就偏头闷着笑了。敢情师弟只是嘴上利索,脸皮还是这么薄。

    他将枕头扯出来让给束寒云,说“喏。你受伤了,给你睡。”

    束寒云又给他推回去“我趴着就行了。师哥,你习惯睡枕头,耽误你休息了。”

    “那便一半一半吧。待我下山回来,买几斤棉花到镇上弹棉花的铺子给你置办好寝具,你在檀香小筑的寝具倒也不必搬。翌日我再弄些木材,重新打一张宽松些的床榻。师弟喜欢睡什么样的枕芯到时候也到镇上置办好”谢青鹤歪着头,沾了一点枕头,跟师弟絮絮地说着以后。

    束寒云见面前横着的大半个枕头,也小心翼翼地挨了过去,侧脸歪着。

    大师兄在人前喜欢板着脸装凶,一旦松懈了心防,遇到高兴的事就喜欢念叨。这个可以这么办呀,那个可以那么办呀,非常猛烈热情地给人出主意,且不吝惜精力,甘愿亲自去执行。

    束寒云一直都很喜欢大师兄。大师兄又高又帅,功夫好,人聪明,对他更是特别好。

    他没想过可以和师兄这么亲密地躺在一张床上,毫无顾忌地商量着以后。

    屋内火盆中的木柴烧得啵啵作响。

    门外小雪未停。

    谢青鹤说了寝具说床,说了床又说要给师弟打新书柜。

    束寒云打小喜欢写字看书,谢青鹤显然很明白师弟的习惯。他还问束寒云,山下镇子里的孙秀才,书房里还养着一缸睡莲几尾金鱼,师弟要不要也附庸风雅一下

    束寒云差点喷笑出声“我不养鱼。养什么死什么。”

    养什么死什么谢青鹤有些奇怪。

    束寒云七岁上山,年少无知时一心一意要“追赶”大师兄,每天练武跟不要命似的,要不是谢青鹤亲自带他玩儿,他能每天吃饭睡觉练武,日复一日绝不停歇。

    在谢青鹤印象中,二师弟连花花草草都不曾侍弄过,何曾养过什么东西

    也许,是师弟没上山之前,在家中养过猫猫狗狗

    这也不是很要紧的事。眼见着天色不早,谢青鹤回头轻拍了师弟脑袋一下“睡了。”

    束寒云丝毫没发现自己的记忆已经混淆了,他既然决定跟着师哥下山,心中也没什么离愁别绪,只盘算着带什么行李盘缠,再者,再是欢喜甜蜜,背上的伤也怪疼的,一时半会儿倒也睡不着。

    谢青鹤打小静功就好,数息就能入定,闭眼就能安眠。意存于心,神游其外。

    今天情况有些特殊。

    他已经摆好了最舒适的睡眠姿势,双眼一闭,眼前就浮现起飞仙草庐地上那本圣人语。

    以他的本事,要驾驭心猿意马也不困难。可闭眼想起的一切都太可爱,竟舍不得去收摄心神。

    顺着飞扬的思绪想起师弟的身影,师弟的脸庞,不独是今天,还有从前许多时候师弟可可爱爱的模样越想越觉得心痒。师弟就在身边,师弟偷偷去买春宫图,师弟可真是蠢得可爱

    又想起师弟腰臀处那一个可爱的小窝。

    那时候师弟薄薄的春裤近在咫尺,也不知道,再往下三寸,会是怎样美丽的风景嗯,对,每年夏天都去深涧戏水,可从前都没想过这个事,哪里会猥琐地去偷看师弟这里那里啊

    往日很寻常的景色,一旦戳破了那一层纸,心中绮念不断,莫名其妙就特别想看。

    就算碍于修行不能吃,先看一遍不行么摸一摸不行么

    这个念头一旦兴起,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谢青鹤也是个雷厉风行的脾气,霍地坐了起来,一手持了烛台,从床头放在靠墙的床围上,霎时间就将帐内一览无余。

    束寒云也没睡着,灯光换了位置,他马上就睁开眼“师哥”

    就算师哥要持灯出恭,也不必把烛台放在里边的床围上吧火星子落在被褥上,万一烧起来呢

    谢青鹤便凑近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束寒云耳根瞬间就红了。见师弟害羞,谢青鹤还待哄上两句,束寒云已慢慢解了腰带,口中还要抱歉“我今日挨了鞭子,不大好看师哥,莫嫌我。”

    屋外细雪纷纷。

    屋内谢青鹤灯下窥美人。

    虽不能吃,摸一摸总可以吧

    “不能摸了”

    “嗯”

    “童子功要保不住了”束寒云有些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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