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去见了沈归辞一事, 谢珩的心中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他总觉得,这兄妹俩的出现,绝不会是巧合, 更像是一种谋划, 谢瑞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眼下冯映兰的事也算是已经终结, 他心中挂念着的还是那被延期的吉日。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证实冯映兰的所作所为,同镇北侯府没有半点关系,那究竟又在顾虑着什么
    总不能干等着, 夜长梦多,万一煮熟的鸭子又飞了,该如何是好还是先去探探父皇的口风。
    彼时, 永庆帝正在长宁宫中同徐贵妃喝茶,两人皆为了谢琛一事而倍感惋惜。谢珩来的时候,除了随侍的几个宫人, 并没有人注意到。
    永庆帝双眼紧闭,一筹莫展,斜靠在徐贵妃的怀中, 微微叹气, “舒妃那边你可去瞧过了先前朕寻得那些太医又是怎么说的”
    徐贵妃一双白皙修长的纤纤玉手, 正轻轻按揉着他额头两侧的太阳穴,温柔道,“回皇上的话, 臣妾昨日去见过她,模样消瘦不少,她这一病不起,看样子是遭了不少的罪。臣妾也劝了,她年纪还轻,可以再怀一个。逝者已矣,终日郁郁寡欢,她这病就好不了。太医已经开了药方,臣妾叫她宫里的人,每日好生照看。”
    永庆帝微微颔首,一脸自责,神情痛苦,紧紧握住徐贵妃的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知道的,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她这是心病,朕怕去了,她会更加伤心。”
    徐贵妃轻声回道,“皇上放心,臣妾定会照顾好她的。”
    “朕有愧,”永庆帝痛心不已,“你知道她得知阿琛过世,同朕说得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徐贵妃的脸上路过一丝担忧,知道他是为了舒妃的事,内疚不已,可也是有心无力,只能说些宽慰的话。
    永庆帝悲痛道,“她说,她恨朕。这么多年了,自她进宫以来,性子温顺,也不喜欢同旁人争。好容易诞下阿琛,偏偏又出了这样的事。朕不奢求她能原谅,但阿琛”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住了,长叹一口气,“罢了,只愿他,来世不入帝王家。”
    “生死皆有命数,皇上也不要太过自责了,您是阿琛的父皇,更是天下万民的父皇。”
    大概只有在长宁宫内,他才能寻到片刻的安静,才能畅快淋漓地诉说心事,抛去江山,他也不过是一个父亲罢了。
    永庆帝缓缓睁开眼,看了徐贵妃一眼,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庞,虽不是二八年华,好在保养得当,肤如凝脂,更显风姿绰约。这样蚀骨销魂的温柔乡,怎能不叫人心驰神往
    “这些日子,怎么没见阿珩来同你请安,朕才许下赐婚圣旨,他就娶了媳妇忘了娘”永庆帝轻轻勾住徐贵妃的下巴,嗓音温厚低沉,“你这个做母妃的也该管管他,就这样任由他去,成何体统”
    徐贵妃柔柔地笑笑,“皇上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起了臣妾的不是,孩子大了不由娘,只要阿珩能平平安安的,臣妾这个做娘亲的便也心安了。”
    “朕当初就不应该下旨赐婚,还是得磨磨他的脾性,成大事者,怎能被一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朕细想想,还是后悔”永庆帝的语气中,略带了一丝悔意,但是更多的还是忧心忡忡。谢琛的突然离世,让他意识到,自己所担忧,害怕的,终究会有一日会发生。
    徐贵妃回道,“说到赐婚的事,皇上可不能耍赖,要不是您出了那主意,让大家误以为阿珩病重,恐怕母后也未必能成全这门亲事。说到底,这还算是臣妾与皇上之间的一点点小秘密呢”
    “几日不见,越发伶牙俐齿了,你这算是要挟朕吗就不怕朕治你的罪”永庆帝眉头微蹙,假装不悦。可细细想来,那一回的事,着实有些缺德。
    “臣妾哪敢啊皇上如此厚爱阿珩,臣妾怕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这份恩情了。”徐贵妃的目光落在永庆帝的脸庞上。记得刚进宫的时候,他也是一个翩翩少年,眨眼间二十年过去了,虽然已经渐渐老去,但这副容颜,叫人百看不厌。
    永庆帝对她这般娇嗔的回答简直毫无抵抗力,伸手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指尖滑过她那柔嫩光滑的脸庞,眼里柔情百转,“如此说来,朕倒要好好犒赏你才是。”
    徐贵妃一脸娇羞地低下头去,目光落在永庆帝宽阔厚实的胸膛上。时值夏初,他穿了件竹青色的外衫,五官宛若刀刻一般,倍显阳刚之气,叫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她柔嫩皙白的双手轻轻地拽了拽宫绦尾端的流苏,举止轻盈。
    “唔”永庆帝略微皱眉,发出一声低沉的疑问。明明嘴上说着不要,偏偏动作却实诚了很。
    他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爱不释手。
    见他这般盯着自己,徐贵妃微微低下头去,脸颊上爬上了一层娇羞的红晕,宛若天边的云霞,她掌心轻轻抵住他缓缓靠近的肩膀,一脸娇羞,低低道,“皇上就不能饶过臣妾这一回吗臣妾再不敢了。”
    她声音如泉水一般,清甜甘洌。永庆帝瞧了眼前人,便觉得浑身血脉逆流,嗓子低沉道,“现在还不是你求饶的时候”
    岁月并不曾轻饶过谁,仿佛在他的身上轻轻驻足。他虽然上了年纪,但英气不减当年,且习武之人,本就比常人体格健壮了不少,精力更是充沛,不久前,他也是这般突然来了兴致,自己三日都离不了榻。
    眼下听他这么说,徐贵妃的心中更是后悔不已,就不应该招惹他在先,自己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只有任由他摆布的份。这个男人实在太霸道了,喜欢在钟意的字帖画卷上刻上火红的印章,包括心爱的女人。
    她有些慌神,害怕之中更有一丝期待,欲拒还迎,小声求饶道,“皇上,能不能比上次温柔一点点,就一点点,好不好”
    平日里见惯了她高贵冷艳的模样,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永远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一想到她语无伦次求饶的模样,永庆帝心底就痒痒的,征服感油然而生。
    他哪里肯这般轻易放过她,嘴角浮起一丝得意之色,声音低沉且霸道,“叫声夫君听听,若是夫君满意了,那就轻饶了你,否则妄想”
    “夫君”她轻轻唤了一声,宛若春风拂面,入耳甜腻。
    他浅浅笑了笑,颇为得意道,“既然已经唤了夫君,那就更应该尽尽娘子的本份,把夫君伺候地舒舒服服的”
    她花颜失色,只想趁机溜走,却被他困在怀中,无法脱身。
    谢珩哪里知道他们白日里也会这般难舍难分,从外头尽头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反常,平日在里头伺候的宫人,今日都候在了偏殿外。
    他原是来找父皇的,后来得知在母后的长宁宫,便一路马不停蹄地过来了,径直往内殿走去。
    有宫人见状,忙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言语晦涩道,“殿下,您现在不能进去”
    谢珩当时也没有想到是云雨之事,只是纳闷道,“为何本王今日来找父皇,是有急事相告。”
    那宫人支支吾吾,小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殿下,奴婢不能说,总之您现在不能进去。”
    “你紧张什么有什么话,只管说来便是。”
    那宫人一听,越发说不出话来,谢珩见她扭扭捏捏的模样,也没了耐心,只是道,“无妨,若有什么事,本王担着,怨不到你们。”
    他一面说着,脚步已经到了内殿,隔着山水屏风,珠帘纱帐,能够清晰地听到里头时起彼伏的娇口耑声。
    谢珩的脸刷得一下变得通红,他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而里头的徐贵妃也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忙离了离凌乱的衣裳,坐起身来,“皇上,是阿珩”
    而永庆帝其实也早听到谢珩的脚步声,却一声不吭,直至怀中之人发觉,他才跟着扫兴地坐起身来,不急不慢道,“放心,阿珩再冒失,也不敢随意闯进来。更何况,他也快成婚了,你我言传身教,有什么不好”
    “皇上”她又羞又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开这样的玩笑
    “好好好,”他轻轻在她的鼻梁上轻轻一划,柔声道,“是朕失言,今日欠朕的,往后可得加倍奉还”
    徐贵妃没有说话,为自己的细腰捏了一把汗。这么多年了,他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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