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又轻轻拍两下,打起精神,便听楚仙师这样问。
    大宅在半山腰,周遭照旧是如璧山林,往下则有一湍溪流。
    秦子游思忖片刻,跳下蒲团,说“楚仙师等我片刻”
    他花了些功夫,捉回一只走地兔。
    那走地兔一身棕皮,睁着两颗圆溜溜的眼睛,被秦子游拽住两只耳朵,在他手里拼命挣扎。
    秦子游手上很稳,神情却有些赧然。他想到楚慎行从前的话,有什么想法需求,都告予楚仙师,楚仙师
    总会答应。
    潜移默化,或说楚慎行有意引导间,秦子游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
    所以少年咳了声,大方笑一笑,说“劳烦楚仙师将这兔子送入宅中。”
    还是他方才说的“试探”。
    楚慎行看他,微微笑了下,“好,全凭子游。”
    一颗青藤卷上来,缠在兔子身上。秦子游看这一幕,终究忍不住道“楚仙师,这又是如何做到我这一路,见你用这青藤如臂使指。”
    楚慎行漫不经心,回答“等时机成熟,再告予你。”
    秦子游“”
    秦子游“哦”了声,很好说话,没再追问。
    拜师的问题还横亘在他与楚慎行之间,秦子游恪守分寸。
    青藤如蛇,往前蔓行,将走地兔带到宅前、送入门中。
    楚慎行送佛送到西,又捏了只纸雀,借小雀的眼睛,带秦子游看走地兔进宅子后的动静。
    白雀停在大宅门口,啾啾而鸣。
    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从宅中出来,嘴里絮絮叨叨“这个点,我上哪儿给老爷夫人找熟兔去,先前也没说姑爷好这口啊哎”
    那小厮与先前的轿夫、小郎不同,神色灵动,脸颊虽然同样苍白,但已经有些血色。
    秦子游看了片刻,无法确认这是人是鬼。
    他欲问楚仙师。楚仙师却像洞悉了他的想法,在少年肩头轻轻一捏,说“往下看。”
    秦子游便往下看。
    楚慎行则想这小厮,倒是与方才的纸人不同。
    但也算不得活人。
    小厮惊喜地看着兔子,将走地兔一把捞起,笑眯眯道“有了这不正是吗”
    他哼着歌儿,翻身回了宅中。从纸雀眼睛看,宅中一片幽雾,混沌而不分明。
    秦子游看得一头雾水,不知这算“试探”出什么结果。
    他心里琢磨,是否要把方才看到的那只黑云鸡也捉来,看门里是否会再出来什么人,欢喜地说“恰好”。倘若当真如此,那秦子游觉得,自己亲身走上前,兴许也能得一句“恰好”。只是不知道,他到时候是盘中餐,还是堂中客。
    楚慎行则沉吟此地山环水抱,砂交水汇,堂局端正。
    适不适合人住,他说不上来。但显然是聚风藏气之地,宜下葬。
    他见秦子游似要起身做什么,眼皮跳了下,将少年压住,让白雀飞起,飞入宅中。
    纸雀不算生灵,可在碰到青色幽雾时,却骤然一颓,扑扇两下翅膀,就无力地跌在地上。
    重新变成纸前,它“啾啾”叫了声,看向院内。
    这里竟然在办一场宴会。
    院中高朋满座,人声鼎沸。
    小厮婢女行于客中,上菜倒茶,忙忙碌碌。
    这幅光景映入眼帘,楚慎行“哦”了声“喜宴。”
    秦子游提起一颗心已经开始吃宴那岂不是拜过堂了可花轿才刚刚进去啊
    眼前图景开始忽闪,白雀无力地眨动眼睛,最终,留给楚慎行与秦子游一片黑暗。
    宅子切断了楚慎行与纸雀之间的联系。
    之前在林中已经知道,青雾没有问题,只是一个劣质障眼法。
    这么看来,有问题的,该是宅邸本身。
    秦子游在算“已经是寅时,这会儿算七月初十。不算阴月,但是个阴日。寅时属阳,离下一个阴时卯时还有三刻。楚仙师,你看”
    楚慎行没有看。
    他又开始叠纸雀。
    楚慎行动作很快。这纸雀不比先前精细,而是粗粗折成,再用指尖点灵犀。转眼,十数只歪歪扭扭的纸雀自楚慎行掌心飞走,飞入宅院。
    长相怪异的白雀们在宅院上方盘旋,往下看,只见浓雾。它们“啾”一声,不再聚拢,而是分散到宅院八方,再一齐落入宅内。
    然后一样落在喜宴所在的院子,无力地扑在地上,被端菜的小厮一脚踩中。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小天使问的“这是不是平行世界”,这其实和之前回答的“宋安是不是之前搞过楚哥的那个”是一个问题啦。
    还是不剧透,但委婉回答有设定,不会回避这个问题,看后面的发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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