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要是再来一次,你忍得住吗

    纪翘安慰自己,清醒着就

    就更他妈不可能忍得住。

    她这几天做梦老惊醒,梦里场景真实的刻骨,她被固定着,被迫吞下,那东西一手都握不住,她用唇舌取悦的好辛苦。

    纪翘劝自己,好歹能看到他失控边缘是什么样子,结果受伤的只有她的头皮而已。男人手臂绷得紧,那物件的热度和触感好似在鞭打她,但纪翘最后也没听到想听的失控。

    祝秋亭那天在她心里第五千四百八十七次埋葬。

    纪翘盘腿坐地上,抱着黄页发呆。

    她刚想伸手捞杯子,耳膜里忽然传来极细微的声响。

    这公寓是两室一厅格局,纪翘待在最靠里的单间。

    这声响不近,不在门口。但也不远,就在家里。

    拉枪栓上膛的声音,对方已经尽量把动静放轻。

    如果不想让她发现,最好早早做好准备。

    纪翘把黄页无声推回床下,从地上起身,赤着脚环视了一圈,在房间里找着趁手武器,好像名媛在挑选礼服那样仔细。

    前一晚,祝秋亭赶到宴会厅的时候,迟到了五分钟。

    他事其实没办完,离开后又重新回去了。

    苏校在楼梯口等他,从这儿通一条暗道下去,是这大楼里的另一方天,密码只认三个人的指纹。

    苏校一眼就看到了祝秋亭手臂,眉头深深蹙起,脸色难看的要命“要包扎”

    祝秋亭没心情跟他多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他滚到一边。

    苏校看了半天那伤口,咬牙转开了视线“那最多半小时,您就得出来了。要解决jr的事,这回他们留给我们的烂摊子不小,上次在旧金山,国际刑警那边都有察觉”

    祝秋亭恍若未闻,径直迈开步子,沿着楼梯消失在底下的尽头。

    底下虽然是窄道,但尽头是挺开阔的空房间,四面墙空到一片白茫茫。

    祝秋亭进去了,门也没认真关紧,任它晃荡着。

    他含了颗薄荷糖,舌尖舔了舔,还挺留恋那味道。

    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人面前,祝秋亭垂头看着他。

    “吃吗”

    他朝那遍体鳞伤的男人晃了晃糖盒。

    男人用尽力气抬头,猩红着眼,手猛地抓住了祝秋亭裤脚,狠狠地扣进去“你他妈有本事就弄死我弄不死你等着”

    祝秋亭任他抓着,耸肩笑了笑“你这是什么话,欺负你了吗”

    祝秋亭撤后一步,单腿蹲下“一开始就说过,不占你便宜,一对一,都空手,你就这点儿能耐,我这人下手没个轻重,方总您就多担待点。”

    方应恨不得撕碎他,死死瞪着,牙关紧咬他就不信,法治社会,这人还敢真把他打死,也不查查他是谁

    祝秋亭漫不经心道“方应,四十一岁。性癖好是s,喜欢时拍视频。在金玉堂有两位女性,曾因性窒息,被判定意外死亡。你跟清江那几方关系好,也就大事化小了。”

    祝秋亭也没看他,站起身来,踩着方应右手,使了三分力,将男人指节碾脱臼。

    “其实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

    方应被迫将惨叫咽下去,他齿间被塞了东西。

    在不停地嘶声冷抽气里,祝秋亭说“我翻了翻你留存的录像。”

    “有个人你倒是没上过,但也拍了。”

    祝秋亭望着方应咬铁块的样子,目光轻然闪烁。

    他语气很轻。

    “你喜欢让她这样咬着东西,抽她耳光。”

    “兴趣也是挺独特的。这样牙容易掉的,你知道吗你以为她八岁吗,牙不能再长啦。”

    祝秋亭垂下黑眸,叹了口气。他今日穿白衬衫,戴黑金袖箍,袖口挽了一点上去,血渍艳丽地在他小臂处绽开,颜色几相碰撞,撞得男人好像玉面修罗,套了幅惊艳外皮,心却不是人心。

    方应心里升有不好预感,他果然是来讨债的。

    讨那个姓纪的债。

    他模糊着语句,也不管满嘴的血,直往后爬,不停地重复着。

    是要遭报应的你要遭报应的

    祝秋亭笑了笑“给你科普个事儿。”

    “太阳照好人”

    他笑意只在唇角停留,喟叹似的“也照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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