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人的性命”

    “村长还留他做甚连这妖怪一并打死了,赶快逐出村去”众村民义愤填膺道。

    原本缩石堆的大胖也站了出来“吃里扒外的贱种”狠狠啐了口唾沫,“跟你爹娘一样的,该死”

    李太剑刚要起身反抗,头顶忽来一块巴掌大的落石,堪堪砸大胖后脑勺上。

    轰然一声嗡鸣炸响,胖子白眼一翻,瞬间倒进了血泊。周围人群再次陷入骚乱,众人影拥挤晃动间,有村民指向半空伸来的树藤状物,陡然发声尖叫道“我的老天,刚刚那妖怪,没处理干净”

    所有人都低头去看豆芽,可那豆芽精已枯死了大半,周围莫名伸来的树藤,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伴随一阵惊心动魄的地颤过后,原就破碎不堪的茅草屋彻底坍塌,他们的视线终于遍及院墙之外

    而此时此刻,包围整座村落的死人木,也是村民曾一度赖以生存的根本。它们纷纷化作雄伟参天的巨树,锯齿状的藤条直冲云霄,密布的枝叶环绕交叠,瞬间遮盖了头顶上空最后一缕阳光。

    噗通。

    有人跪了下来。也有人绝望地睁大双眼。

    自此,照明的火把也全数熄灭,刀泉村完全陷入封闭的黑暗。

    “为、为什么会这样”李太剑失声道。

    但他话没说完,树藤的挥动击垮了院墙,锋利锯齿震碎石块无数,村民在沉庞的暗影中尖叫、惨嚎,不断发出混乱而琐碎的脚步声,以及巨木落地时溅开的沙砾与鲜血。

    有人受伤了,但在无光照耀的环境之下,他们无法视物,只能听见巨木节节抽枝,树藤疯狂扭曲与生长的声音。

    他们感到无限的恐慌,以及濒临死亡的悲怆。此刻唯一能够求助的

    “神仙”老村长花白的须发颤抖。

    “神仙救命”

    “神仙,我们还不想死啊”众人齐声嚎道。

    然而神仙他老人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平静的面庞不见一丝波澜起伏。就当所有人以为他运筹帷幄的时候,云徵背对众人,缓缓拖下外袍,挂上一旁房梁,并细心缠了一个死结。

    “神仙要施什么法术”

    “神仙果然就是神仙”

    “咱们大伙儿有救了”

    话没说完,云徵凳子一踢,当场吊了脖子,悬在半空之中,单剩一双晃悠的白靴。

    “神仙上吊了”

    “要命了要命了”

    “大仙”李太剑哭着道,“大仙你不能死啊”

    “嘘”一片哀嚎声中,云徵睁开了眼,“谁说要死了本尊这是在施法”

    “施什么法,需要上吊”

    云徵无声摆了摆手。他施的正是

    秘技召唤月从心大法

    果不其然。下一刻,悬在云徵颈间的红袍骤然碎开,头顶如暗云密布的树影撕裂一道缝隙,月从心乌发凤冠,方才那身大喜的红袍尚未褪却,这时偏从顶端陡直坠落,修长的手臂环过云徵双肩,而那绯脂晕红的双眼却染上薄怒。

    “云徵,你就这么想死”月从心厉声道。

    不想云徵转身过来,横眉冷目,一掌劈上月从心的胸口

    “你”

    月从心猝不及防,接连退后数步,一脸受伤又无措的表情。

    而云徵挥出那掌之后,半边肩臂麻木战栗,所触质感堪比钢铁硬厚这个女人,当真阴险狡诈,居然还穿胸甲

    “果然是你”云徵脸色冷得可怕。

    月从心声音都在发抖“我见你有难,立马赶来施救我做错了什么”

    云徵道“你故意将我引开,又派人暗动手脚,致使村中所有树木狂化。”

    月从心道“我真有心想毁村,还需如此大费周章”

    云徵又道“你给的灵丹,还有池水,都是假的。”

    月从心扭曲道“灵丹进嘴才会生效,不是让你种土里开花”

    云徵冷笑道“你若非做贼心虚,出来还穿三寸厚的胸甲”

    “那是我的”月从心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胸垫”

    云徵听完愣了半天,耳根腾的一下,烧红了半边。这时漫天树藤横劈直下,云徵来不及躲闪,月从心三两步上前,一把将人带入臂弯,两人朝后翻滚了数尺,云徵的前额重重磕进她怀里,直到此刻,他终于感受到月从心的厚度

    是这女人宛如钢铁一般厚重的胸膛

    云徵顶着满头包起身,月从心却在他背后,猛地咳出一口血沫。

    方才那掌下手不轻,对方又是个姑娘,隔着胸垫都拍出了内伤,云徵有点过意不去,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过激。

    但月从心毫不在意,她抬手抹了把嘴,随即抓过云徵的臂膀,喘着气道“云徵,你不是疑我心怀不轨吗”

    云徵道“你想说什么”

    “你会后悔的”一句未完,月从心忽然欺身上前,狠狠封住了云徵微张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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