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严彧顺着他的意,路野就忍不住想逗严彧,他认真看着严彧问道“严医生,你会发吗你不是不太会玩微博吗要不要少爷我教教你,比如,这个微博它是能发照片的”
“是这样么”严彧将自己的手机递到路野面前问。
不知什么时候,严彧点开了路野微博里其中一条小日记,是那晚他在清池拍的照片,文案写着满嘴这味,怪甜的。
路野并不是那种会羞臊的人,他平时嘴上跑火车,喜欢和爱张口就来,再露骨的话他都说过,这句含蓄地不能再含蓄的小情话算得了什么。可自己说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戳穿又是另一回事,从来不会脸红害羞的路野,突然变地局促起来,他吞吞吐吐半天,硬掰扯道“这条怎么了,我难道不能评论冰红茶了,我就觉得清池的冰红茶特别好喝特别甜”
严彧挑眉哦了一声“可是路路,我没问你怎么了啊。”
严彧什么时候变地这么坏了,居然又诈他,每次还摆出一副一脸无辜的表情。
路野反应过来不到一秒,他突然想起什么,冰红茶的名字,还有严彧微博的名字。
卧槽,他怎么没想到呢
路野扭头怔楞地看着严彧“狗的名字,还有你微博的名字,是不是和我”
严彧已经将手机里的那部纪录片成功投影到客厅里,他打断路野的话道“我们还看不看电影了”
不用再继续逼问什么,严彧默然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路野瞬间异常兴奋,他扬声回答“看看看”
这部纪录片的确还不错,但对于路野来说,仅仅只在不错的范围,算不上有趣。没过二十分钟,他开始犯困,为了不让严医生失望,他憋着气强忍着想打哈欠的冲动,一双眼睛跟拿过菜刀切洋葱一样,眼泪汪汪。
但奈何身体里的瞌睡意识太过强大,慢慢的,路野睡着了。
纪录片一放完,严彧立马转头问路野他觉得纪录片怎么样,结果这才发现身旁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蜷在沙发里睡着了。
路野原本只打算眯一会儿,在纪录片播完前醒来,为了不让严彧发现他偷偷打瞌睡,他的头歪在肩膀上,但身体坐地很异常直。
严彧轻声笑了下,睡着了都这么倔强,还真是小少爷。
严彧知道路野上周连着拍了几场夜戏,潜意识里的小时差还没调回来,他不忍心叫醒路野,便悄悄地站起来,打算将人抱回卧室。
严彧一手揽过路野的肩膀,一手从路野的膝弯下穿过,轻而易举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严彧才刚将路野抱起来,分明方才还倔强地不肯弯背的路野,一下成了只乖巧的小兔子,两只手攀上严彧的脖颈,闭着眼拿头蹭了蹭严彧的下巴。
严彧以为他醒了,语气温柔问道“你醒了”
谁知下一秒,他听到怀里人更深沉的呼吸声,看来刚才那一下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严彧将人安稳地放到床上,他站直身后,才敢放开鼻息地呼了一口气,为了不吵醒路野,一路抱着他的时候,他都没敢放声呼吸。
路野睡觉并不老实,严彧只是转身拉个窗帘的功夫,他给路野严实盖好的被子,已经被退到了胸口。
房间虽然开了很足的热空调,但毕竟现在季节还处于冬末,流感的高发期,稍微不注意点,就很容易感冒发烧。
严彧担心他受凉,走过去又给他重新盖上了。
路野可能和这床被子有仇,严彧没离开几步,转头想要确认看一眼时,就看到路野伸出双臂,一下又将被子退到了自己胸下。
严彧叹了一口气,只能折转回去,重新给他盖被子。
这次严彧刚盖好没一秒,路野两只大长腿又开始作乱,没等严彧加以制止,一只腿已经嚣张地伸了出去。
严彧就奇了怪了,这被子上是长了虫吗路野怎么一直掀被子。
严彧无可奈何,最后给他盖了一次被子,伸手在路野的头上轻柔地摸了摸,用一种近乎哄孩子入睡的声音,轻声说道“路路乖,别再掀被子了。”
这句话像有魔法,严彧说完,床上的人明显地老实了,安安静静地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严彧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又摸了下路野的头,然后笑着凑过去,在路野温热的唇上,留下了一个无比温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