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吃面太专注,导致他把接二连三的事全给忘了。

    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还有饭菜,估计凉了,我去热一热。”严彧站起来说。

    “等会儿,”路野吃饱喝足,惦记起他的狗儿子,他一把拉住严彧的胳膊,张嘴问道,“那泰迪是什么回事”

    冰红茶因为做错事,一直站在旁边等人召唤,路野一提起它,它立马顶着它那身战袍,跑过去站到俩人面前汪汪叫了两声。

    严彧想起来他好像还没跟路野介绍冰红茶,他先是把早上科室的事讲了一遍,然后把花和蛋糕的事做了补充,最后试探地问路野“你喜欢小动物吗”

    “喜欢啊,”路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冰红茶,犹豫不决道,“但我不喜欢泰迪。”

    严彧手指一紧,问道“为什么”

    路野简洁明了,甩出七个大字“日天日地日万物。”

    严彧没养过狗,更不了解泰迪,再加上严医生又不怎么上网冲浪,一时没能明白路野这别有深意的七字简言。

    路野看严彧那表情就知道他没听懂,他干脆直白解释道“就是流氓狗,对着什么东西都能操,和你气质嗯不符。”

    要说中国汉字博大精深,日,严彧听不懂,但操,严彧就立刻听懂了。

    路野简直有所怀疑,严彧是不是故意装不懂。

    但从严医生听到这句话后,满脸通红的反应判断,他应该是真不懂。

    严彧抬了下眼镜,弯腰抱起冰红茶,扔下一句我去给冰红茶洗个澡,转身逃似的进了卫生间。

    等到严彧给冰红茶洗好澡出来时,路野却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路野这几天熬夜在看上次苏姐送过来的新剧本,他虽然是那种拍完夜戏还能精神抖擞去酒吧的人,可持续性地熬夜,导致他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凸显出来。白天因为工作原因化了妆看不出来,现在顶着一脸素颜,经过白色的灯光一照,加上他天生皮肤冷白,有时候情绪激动,脸上的毛血管都能看见,更遑论这么两大青黑的眼圈。

    严彧看他满脸倦容,不忍心叫醒他,拿起沙发上的毛毯,轻手轻脚盖在了他身上。

    冰红茶好像特别通人性,他看到他爸给沙发里那个男人盖毛毯时的目光温柔深情,慢慢走过去,安安静静地躺靠在沙发脚旁。

    空调和毛毯的温暖,让一贯最认床的路野睡到快零点才醒,他伸着懒腰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感觉神清气爽后,拿起手机一看。

    卧槽,快他妈十二点了,他的生日都要过完了,严彧怎么没叫他。

    路野正准备叫严彧来问罪,却看到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完整的蛋糕,蛋糕旁边还有一束花。

    他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蛋糕和花依旧在,完美无缺。

    莫非刚才那场泰迪大战鲜花奶油是做梦。

    旁边的冰红茶凑到他的脚边,叫了一声。

    看来不是做梦。

    那难道是严彧会什么重新组合的魔法,把被狗弄坏的蛋糕和花还了原

    “你醒了”

    一道温和的男声打断了他天马行空的瞎想。

    严彧拿着蜡烛和打火机走过来,坐到路野旁边开口道“许愿吹蜡烛吧”

    路野指着桌上的蛋糕和花问道“这从哪儿来的该不会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又出门重新买的吧”

    严彧拿起桌上的花,递到路野手上“花是我重新跟花店打电话订好送上门的,蛋糕是我自己做的,可能不好吃,不过拿来许个愿应该将就。”

    “生日快乐,路路。”

    严彧温和的嗓音,以一个字一个字的分贝落到路野的耳蜗,为了把这声生日祝福永远印刻在自己的记忆里,路野脑海里缓慢又节制地接收着每一个字传来的意思,而心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清楚这种感觉,那是怦然心动的频率。

    不止一次,他在严彧身上已经感受过很多次。

    只是这次快地他的心脏仿佛要从喉管里跳出来。

    不就是一声普普普通通的生日祝福么不就是一个亲手做的生日蛋糕么不就是一束打电话重新订的花么

    他又不是没过过生日,没听过生日快乐,礼物他都收到过名表跑车,和眼前这些比起来,好像的确很普通。

    可他却快要溺死在严彧给他过的这个生日里头了。

    他甚至有种出生二十五年,真正过了一次生日的感觉。

    这时,严彧已经将蜡烛插好点燃,他轻声提醒道“路路,许愿吹蜡烛了。”

    路野迟疑了一秒,木讷地哦了一声,凑到蛋糕前,双手合十置于下巴下,闭上眼睛许愿“我希望过了今晚十二点,我喜欢的人跟我说他也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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