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消息过来,依旧是冷冰冰的文字我觉得脏。

    路野潜意识里清楚严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视若无睹地避开了自己不愿接受的理解,还欺骗自己,开玩笑地说其实还好,体会一次就知道。

    严彧我会觉得恶心。

    路野越不想那么理解,偏偏对方惯常直抒胸臆的表达,却像一根你不能躲也不能避的针,精准无比,一针就扎在了路野的心头,还不见血。

    这次轮到路野不说话了。

    路野不主动说话,严彧更不会主动回复。

    两人的微信聊天记录就此停留在我会觉得恶心这句话上。

    当然了,路野并没有打算放弃追求严彧,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走到了一个死胡同,他是可以不要脸也不要皮,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严彧,连个让他展示不要脸不要皮的机会都不给。

    他觉得走出胡同的方法还是在于三年前,严彧在三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会不会和那个钥匙扣上的实习生有关,这事本人不说,他只能去找和本人相关的表弟洛言问清楚。

    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去挖掘,若是碰到严彧的逆鳞,他相信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爆发的时刻。

    先晾着严彧吧,把手上这部戏好好完成,等他找洛言问清楚,再找严彧也不迟。

    沪市入冬以来,几场大雪接踵而至,阴雪连绵,压地再喜欢下雪天的南方人都感到喘不过气。由于恶劣天气,路野这部戏后期拍摄时间非常紧,每天跟着剧组连轴转,不光是他,连助理小周都有点吃不消,直到导演说他明天杀青,他松下来看时间,才惊觉地发现他已经晾了严彧将近一个月。

    这期间他找过洛言,奇怪的是,那天洛言的助理说洛言可能会晚点回复他消息,可结果一晚,晚了快一个月,后来路野又给洛言发过消息打过电话,甚至在大冒险的群里找过他,洛言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半点音讯。

    路野有托经纪人苏姐去问洛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苏姐跟模特圈里的人不熟,好不容易兜兜转换,找了几个模特圈里的相关人士,才终于得知洛言家里好像出事了。

    路野当场就坐不住了,洛言出事了,那严彧怎么样

    当天晚上,路野工作一结束,妆发都来不及卸,开着苏姐的车以每小时一百二十码的速度飞奔到了严彧的医院。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还认识路野,她们热情地跟路野打招呼,问他来医院干嘛。

    路野气都不带喘,直接问道“严彧呢他在值班吗”

    医院的护士和医生平常在医院都习惯称呼严彧严主任,路野突然提起他的大名,大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碰巧吴医生来护士站拿东西,他闻言后,站在路野身后酸声酸气道“那天沪市下雪,严主任晚上来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人就躺在上次你住过的病房里,都过了快一个月,你才想起来我们严主任,是不是太早了点,你怎么不等到19年过去再想起来,狼心狗肺的东西。”

    吴医生说完,给了路野一个大白眼。

    路野心里像被一块石头重重砸了下,他没有心情理会吴医生的冷嘲热讽,匆匆跟吴医生说了句谢谢,拔腿便朝上次他住的那间病房奔去。

    吴医生一脸懵逼看着路野的背影,心想什么时候狼心狗肺的路野脾气变地这么好了

    往病房跑的路上,路野心里难受极了,除了对严彧的担心,还有满腔的后悔和自责。

    路野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去。

    病房门一开,首先看到的不是病床上的严彧,而是病床旁的女人。

    那女人戴着一副充满知识涵养的黑框眼镜,镜片后有着一双和严彧极其相似的眼睛,明亮动人,只见她慢悠悠地站起来,冲路野礼貌性地一点头,声音和蔼可亲“请问你是”

    路野立马猜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他整了整衣服,又抓了两下因为急忙奔跑过后有点乱的头发,感觉差不多后,他向前一步,乖巧喊道“阿姨您好,我是严医生的朋友。”

    与此同时,病床上的严彧,终于从长久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他木然地看向路野,眼底荡漾着一圈隐隐的悦色,问道“路路你怎么来了”

    路野先是摸了摸裤兜,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然后又摸了摸衣兜,只有一部自己的手机,他摸鼻尴尬笑了两声,说“听说你出车祸了,我来看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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