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皇子们那日的可怜相起了作用,总之摄政王第二日便照常去了上书房。
    与罗太傅交接时, 后者半点不见先前那副眼花耳背的症状, 视线清明, 语声和蔼, 看得众人一愣一愣。
    许久以后, 小皇子们去太师院参试才听人提起,原来小皇叔是罗太傅多年的爱徒罗太傅当时以为小皇叔是被他们给气跑的,这才故意装聋作傻的折磨了大伙这么些日子。
    学课的日子继续, 皇叔还是记忆中那个嘴毒的皇叔。小皇子们面上仍是习惯性地做出那副叫苦连天的模样,但心底总归是开心的, 到了学余期间该撒泼时照样撒泼。小太子也趁这段时日把他那口小润嗓给养了回来,恢复到原先的生气。
    这场初夏的雨绵延了三日, 雨季结束后临安的气候彻底入夏转热, 虞优却在此间遭受了许多苦头。
    他这人吧, 打小养尊处优, 再加上家中不缺钱,基本跟在蜜罐里长大没啥区别, 虽说身子骨没有郝哥儿那些习武的强劲, 但长这么大岁数确实没生过几回病。这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随便一次偶感风寒, 就足够夺去他大半条命。
    那日宿醉未醒, 再加上在雨中吹了许久的风,回去后就起了发热的症状,累得府里各处寻医,最后病重的连皇宫的御医都动用上了。
    虞优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 还不忘想到,娶媳妇什么的果然不适合他,这还没追到人呢,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实在太特么遭罪了。
    管事没敢把少主淋雨的事告诉虞老爹,以至于虞老爹还当自家儿子是因为操劳酒楼的事务病倒的,于是说什么也不准他再插手酒楼的管理,非要人呆府里养病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出门。
    其间,御史夫人前来探病了一次,虞优本以为他先前到府上拜访体现的诚意够明显了,对方至少会把云家小妹带来一道慰问他。谁知接见后只有诗柳姐一人,她道了几句让他安心养病的话,又委婉地说什么感情之事强求不来,两人有缘无分,他可以找到更好的云云,气得他当场连连冷哼两声。
    他早初只是想着如果有幸凑成一对再好不过,可以省去许多讨媳妇的麻烦事儿,但若强求不来也不是非对方一人不可。
    他骄纵惯了,素来都是爱自己胜于爱其他人,头一回殷勤了点,却导致自己处于这般弱势地位,心中可谓极度不爽。
    将人送走后,心中生了许久的闷气,直到这日天气放晴,才在御医的病嘱下勉强起身到院子里晒太阳。
    命人把长榻搬到莲花池边的树荫下,铺上一层软软的垫子,躺上头换了个姿势又继续睡觉。
    虞庆从学堂回来见过母亲后,就到了二哥的院子。
    将书袋往边上的石桌一扔,道“二哥,母亲让你稍微多走动点,再睡下去精神气都要没了。”
    虞优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小爷瘫床上这么多天,哪来得那个力气多走走,能愿意换个地方躺已经很不错了好嘛。
    虞庆看人懒洋洋的没再说什么,母亲让他传话时他就觉得百般不靠谱,二哥身子好的时候都不太爱动弹,更何况是得了病。不过母亲让他留院里陪二哥多说说话,免得人因病积郁太深,虽然知道哥哥八成不需要他这个好心,但还是没急着离开,索性拿了学堂先生布置的作业,让下人帮忙拿来笔墨,开始在边上的石桌写起功课来。
    虞优翻了个身,枕着后脑勺仰躺,夕阳温和,对他这个不受热的身子正适合,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睡得迷糊中,隐约听到木块旋转的声音,修眉轻蹙,闭着眼嫌弃道“阿庆,要玩东西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
    虞庆做完功课,便一直在研究手上的六色方块,见哥哥醒了,不走反凑了过去“二哥,你快帮我看看这个方块要如何才能把相同颜色的色块转到一个面上去”
    虞优烦躁,半掀开眼皮瞥了一眼,看清物什后眸光轻怔,下一秒竟直接坐起身来,面容严肃“你这玩意儿哪里来的”
    虞庆不解哥哥为何反应那么大“南飞借我玩的,说是他二姐送他的生辰礼物,但我们学堂里的几个朋友捣弄了好几日,都没能摸出里头的窍门来。不过南飞说他二姐可以全部拼出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虞优眼梢微狭上扬,面上闪过一丝被人玩弄后的危险信号,半晌舌尖抵着后槽牙嗤笑一声,表情十分复杂。
    他拿过虞庆手上的方块,在指尖把玩了一下,方块中心印着兰心会的莲花印记,和他在木白氏林的寻宝盒中解出的一模一样。
    将方块往空中抛了抛,又准确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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