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个儿又来赏光啦”

    祁纵这才注意到,看客以女子为主流。她们甚是激动,前排有个胆大的放开嗓子叫道“少废话了老头子,姑奶奶我押祁卿”

    她说着就掏出一串铜钱,丢进台前左侧的陶罐里。另一个姑娘却用团扇掩面,含羞带怯地说了句“邪不胜正,卿祁才是真的呢”,然后往右边的陶罐里丢下一串铜子儿。

    “这是在做什么吵吵嚷嚷的。”祁纵手扶栏杆,“赌博吗”

    卿笑寒却看好戏一般,轻声笑道“哥哥瞧着便是。”

    一经开注,“祁卿”、“卿祁”的声音霎时不绝于耳。姑娘们七嘴八舌地投钱,自发分成了两拨阵营,对垒大喊。

    “卿祁良缘,天地可鉴”

    “祁卿大婚,早晚成真”

    “卿祁佳偶,谁逆谁丑”

    “祁卿绝配,谁反谁跪”

    祁纵“这是成立了新教派”

    他看得一头雾水,扭头问卿笑寒“她们的口号也太奇怪了些,什么清奇凄清的”

    卿笑寒天真无邪“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觉得卿祁念着更好听呢。”

    “哈还有这种讲究”

    祁纵不禁更迷茫了,听那说书先生继续道

    “各位既已下注,盖不撤换。那接下来,老朽就再介绍一遍这两位,好让新来的客官听个明白。先说这书剑宗的公子卿笑寒,年方十六,金纹雪衣,佩剑名唤「赦世」;再说那长生殿的少主祁纵,年方十七,黑衣黑眸,玉刀名唤「昏晓」。今天讲的,便是他们在讲坛中那不为人知的销魂一夜”

    祁纵“”

    天打五雷轰,在听明白的一瞬间,确实极其的销魂。祁纵满面震惊,倏地看向卿笑寒“什么销魂一夜我们哪来的销魂一夜为什么是我们俩还不为人知的销魂一夜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卿笑寒却见惯不怪似的,道“都是编的嘛。”

    “这、这怎么编”

    卿笑寒笑眼盈盈地望着他,袖手倚在靠椅上“自然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祁纵呆若木鸡。

    好一会儿后,他才颤声说“这帮人造谣我嗜杀成性、茹毛饮血也就算了居然说我和同窗有私情”

    说书先生丝毫不知,他编排的两位主角就在楼上听着,仍声情并茂地高声说

    “好雨啊知时节当春啊乃发生随风潜入夜啊润物细无声说时迟那时快,祁少主脚下使绊、带着卿公子就往床上倒去”

    祁纵立刻探头往下看,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来了。只见祁卿党普天同庆,卿祁党如丧考妣,可说书先生吊足了她们的胃口后,突然话锋一转,一拱手道“然后卿公子借势翻身,稳稳地压在了祁少主身上”

    祁纵脱口而出“不是吧这怎么可能”

    卿祁党“哦哦哦哦哦哦”

    她们拍手称快,祁卿党却乐极生悲,全部大惊失色,也跟祁纵一样,说着“绝无可能”。

    祁纵大怒,终于忍无可忍,震声喝道“全都是子虚乌有的谣言”

    这下好了,平地一声雷,两层楼间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楼下的人全部抬头看向他们。

    众人“”

    卿笑寒“”

    卿笑寒端起茶盏的手顿住了。

    只见两个少年坐在二层,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一个黑衣黑眸、手持玉刀,一个金纹雪衣、腰间佩剑。

    满酒馆的人都惊呆了

    刹那间,祁纵一撑栏杆,飞身跃下,直奔台前。说书先生脸色煞白,以为自己数十年的说书生涯就要断送在此。

    没想到,祁纵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取他人头,而是举起代表“卿祁”的陶罐,把里面的钱一股脑儿地倒进了“祁卿”那只里。

    “哗啦啦啦”

    祁纵大义凛然道“搞什么卿祁,这样才对”

    卿笑寒“”

    卿笑寒刚抿入口中压惊的茶水,立刻呛进了他的喉咙。

    众人震悚,皆不敢妄动。

    说书先生惊恐道“祁祁公子您您您、您这是做甚哪”

    “我来拨乱反正、以肃视听”

    众目睽睽之下,祁纵手提玉刀,挺身而立。他环顾四周,掷地有声地说“我怎么可能在卿笑寒下面你这个恶棍无中生有,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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