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住所书房等都挨在一起,且有一条直道通向正门,你走着方便了,贼人走着也方便。若有人要杀你,从大门冲到这里根本要不了多少时间,且挡都挡不住”
这么一说,倒真是这么回事。
但祁盈见祁温良一直念叨,说回头要改,便不想他多操心。
他不在意地安慰道“我一个没什么身份的人,谁能惦记上我。住进来半个月,连小偷都未曾见到一个,且府里的人又不是死的,哪能出什么事。”
他甚至放大话说道“放心吧二弟,就是有人杀进来我也不怕”
话音刚落,验证这话的真假的人就来了。
“殿下不好了有有”
一个下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气喘吁吁,话都说不清楚。
看到立在前方的二人,他总有松了口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一句“快跑”。
可没等他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一柄长刀就从他背后劈了下去。
只一瞬,人就倒地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将脸上的焦急和慌张转为害怕,就已经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血很快晕染开来,惊得祁盈跌坐在地上。
他望向前方那把染血的刀,只觉得那长刀散发着森罗鬼气,似乎还能发出阵阵刀下亡魂的悲鸣。
阴冷的气息压得他爬不起来,只能嘴上装强硬。
可惜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强硬。
“什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敢闯进皇子府杀人你就不怕不怕”
听他说话费劲,祁温良便帮他把剩下的话说了“你就不怕父皇赐你一个死罪吗”
这人祁温良认识,正是一个月前就回京城给小儿子奔丧的钟明钟将军。
“治我的罪我还没跟皇帝算账呢不过他的帐我回头再慢慢算,你这里的帐我得先结了”钟明喝道。
到了此时,祁温良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似乎一切都早已料到,“我与将军无怨无仇,谈何结账”
“无冤无仇也亏你说得出来我那可怜的小儿子尸骨未寒,你就草草结了案,不替他继续追下去,甚至连他的头都没找到弄了个假的糊弄我,真当我是没有脑子吗”钟明说罢便要提刀砍过来。
祁温良左右看了看,没见着一个人,心想皇子府的人真是没用。
他只能自己动手将祁盈拉起来,然后叫钟明等等,“你我有多少恩怨要了都不急在这一时,况且不管有多少恩怨都不关大哥的事,所以先让大哥离开吧。”
他指了指地上的尸首说道“你不该伤及无辜的。今天你手下死了人,明天虎符就得收回去,你那些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就得归父皇管了。”
钟明是个莽夫,祁温良只用三两句话就扰乱了他的心绪。
但正是因为他是个莽夫,所以他能一直盯紧自己的目标。
“你说那么多我听不懂,我迷糊了。但我知道我今日必杀你”
本来小儿子死了,他就有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现在祁温良撞到了枪口上,正好给他撒气
今日有人告诉他,当初他儿子的案子是祁温良在查。
祁温良为了省事,隔了一日便结了案,不仅没抓到真正的凶手,还连他儿子的头都没找回来。
本来他还不信,可高密的人连相关的证据都准备好了。
他不得不信
钟明用饱含怒气的声音说道“你害得我好苦,害得我儿好苦我竟将他的尸身和一颗旁人的头葬到了一起他尸身不全,黄泉路上都看不见路,在下面怎么能安息啊”
“若不是有人看不惯你这般行径,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我得替他报仇我要你也九泉之下难安息”
他一想到自己如此悲痛时,祁温良还乐呵呵地陪人逛街,便觉得心中怒火难以平息,必需要祁温良的血才能将这火浇灭。
“呵,逛街。逛街好啊你今天要是不逛这个街,直接回了东宫,我还真拿你没办法,得另寻时间。可你非要去花销自己的命,定是老天都看不过,在帮我呢”
说完这句,他不打算再多废话了,直接抡起刀朝祁温良冲过去。
祁温良学过些功夫,但跟他这种常年在边关杀人的将军比,自然比不过。
他只能狼狈地躲闪。
一旁的祁盈看见这样的场景,更是吓得整个人都在打哆嗦。
可是哆嗦并不影响他的听力。
钟明的话再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意识到,祁温良陷入这样的危险处境,全都是因为自己。
如果他不约祁温良出来,祁温良此刻就安安全全地待在东宫;如果他不是有意;留祁温良用饭,祁温良此时也该回去了。
他惊恐地想,要是祁温良因自己死了,那从今往后哪还能得一日安眠。
祁盈是一个暴躁易怒的人,他的心理是不够健全的,所以,他也是一个冲动的人。
眼见长刀就要看在祁温良身上,他直接冲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键时候就不多废话啦,只说一下祁盈还不会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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