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稳重,人后搂着师父的腿坐地上就耍赖。”

    “师父顺手就将大师哥抱孩子似的抱起来,大师哥拉着师父的手光着脚在海边踩浪玩儿。你觉得他们不寻常,我瞧着他们一年一年走过来,不寻常么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么。这十几年他们分隔两地,大师兄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我才是,我方是意难平啊。”

    意难平

    黄蓉踏进小镇子里老旧的药馆,几个年轻学徒在店铺里记账,打扫。上了年纪的老大夫眯着眼睛瞧她,和蔼又可亲“小姑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后头一位头发花白但梳的极齐整的老妇人掀开帘子到前堂来,盘子里端着一碗骨头汤,香喷喷热气腾腾的一碗汤。口中念叨着“多大年纪的人了守什么店,那么多的徒弟还不够顶你一个糟老头子的。哟,小姑娘生什么病了你赶紧给看看,记得喝汤。”

    “诶诶,知道知道。”老大夫连连点头,对黄蓉招了招手,“来,让我把把脉。”

    黄蓉走近他,唇角一勾,行礼道道“俞大夫,我姓冷,十六岁,代家中长辈前来拜访您。”

    俞大夫一惊,复大喜道“是你爹让你来的啧,那个臭小子人呢,一走就是十六年,还说回来看我老头子呢。放屁哎哟,没想到啊,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丫头,你爹这些年好不好,那头痛症还发作不”

    黄蓉见老大夫毫不怀疑的惊喜模样便知道,这些年老大夫也没有同冷澜风联系过,线索断了。一个人销声匿迹十六年,到底去了哪里呢。

    黄蓉随口编了几句瞎话,又提出要去冷银环曾经住过的地方看一看。

    老大夫好客又热情,黄蓉自然而然在冷澜风住过的屋子住了下来。她有足够的时间翻找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却除了一本本医书些许旧年衣什么也没找到。她将医书翻遍,里头也只有冷澜风在医理上的见解注释,再多的便没有了。

    蛊虫,以命换命。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神仙手段。黄蓉看不太懂,匆匆扫了一遍便放下了。

    她旁敲侧击的问俞大夫与顾妈,冷澜风只留下了这一些么。只有这些,屋子是经常打扫的,但冷银环的东西都在这间屋子里了。

    冷澜风到底去了哪里。

    黄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暂时告辞离开。

    她与郭靖之间发生了许多事。她的脑海里不止一次的回想起黄药师的话,师兄师姐说过的关于黄药师与冷澜风之间的事情。

    被欧阳锋抓走与他周旋期间,她在临安呆了一段日子。她知道家里在临安有一座院子,刻意骗欧阳锋住进去,希望可以给黄药师传递消息。

    不晓得是她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遇见了隔壁的一位奶奶,说她长得很像以前也在这院子里照顾过的一位姑娘。那姑娘当真是漂亮,你也是逼人的漂亮。

    黄蓉引导追问,又找临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问临安从前是不是有一座茶楼,忆江楼。

    忆江楼的冯蘅,江忆的冯蘅。

    她将一切串起来故事完整了大半。她与欧阳锋互相制衡,又找到了当初被请来桃花岛接生的婆婆。

    散乱的碎片终于完整,终于明白那一句娘不相信抢走了他最重要的人,终于懂得了黄药师的惨淡苍凉,终于晓得了娘眼底的无力与无奈。

    明明只该是两个人的事情,娘第三个人却被迫牵扯了进去,在恩情歉疚里做什么都不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盼着她长大,让她来撕开陈年的疮口,打破各地画地的牢笼。

    她是无关的人,她足够年轻无知无畏。

    黄蓉想,那一日发生的一切有多猝不及防,又有多不可挽回。对于黄药师来说多残忍痛苦,偌大的伤口密不透风的捂了十几年,五脏六腑都该捂烂了。

    得再回一趟俞家,冷澜风最后的住所一定一定有什么是她忽略了。

    华山论剑前她以九阴真经威胁,迫得欧阳锋跟她再走了一趟俞家的药铺子。

    老大夫见她来还是笑眯眯的,和蔼的问,她爹呢,怎么又没来。

    黄蓉同老大夫说了实话,她不是冷银环的女儿,她是他的师妹,冷澜风早年便去世了,她是来找寻他留下的东西的。有一个人,他在这个人世不肯留了,不出意外等她安全了再相遇之后,那个人便要去找冷银环了。

    老大夫望着她,沉默了半晌,慢吞吞的喝着茶。一杯茶喝完他起身去了后面。

    那是一个木盒子,老大夫说银环一走他就将这盒子挖出来了。也不知道当谁傻呢,新挖过的土当谁瞧不出来似的。

    心思太重的人总容易苦了自己,埋掉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木头盒子又没什么包裹着护住,埋土里久了是要坏的。他得将重要的东西挖出来护着,免得以后银环后悔了,想要却发现已经坏了,来不及了。

    里面是什么老大夫不知道也没瞧过。黄蓉也没有打开,华山论剑结束后她将盒子亲手交给了黄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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