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WickedMan’sRest (2/2)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sord在dioe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
“现在，urie，你看上去很冷静。”dioe冷笑着说，“外面的探员一定教过你，如果想要取得控制权，最好使视线高过我的。但是你现在坐下了。因为你的膝盖在发抖，因为你已经站不稳了，你的脚尖向我暗示你快要夺门而出了。我说得对不对，urie”
“不对，这只是因为我觉得你会啰嗦很久。”sord回答道，并且几乎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后悔起来。她不该说话，dioe会觉得他拿回了控制权。sord暗暗咬住后牙她不能忘记，dioe也是一个心理学专家。
dioe又微笑起来，用带着手铐的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最开始你也会这么顶嘴，但是后来你学乖了。你学会了隔离自己，请你告诉我，urie，自我隔离是什么疾病的早期原因”
人格分裂，sord在心里回答。
为了找回控制权，sord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叹了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我原本不想说这个，但是既然说到这里，我听说过你以前是医学院毕业的。那么请你告诉我，咳嗽、咯血、消瘦、呼吸困难是什么疾病的征兆”
最开始，在和reid的审讯中，dioe提到过几次类似“时间不够了”这样的句子，这引起了reid的注意。于是，他们调取了监狱监控。总结dioe近期的种种行为，探员们有了一些猜测。
dioe两只手放在桌面，探究地端详着sord。sord努力控制着自己，也毫不畏惧地坦然对视。
良久，dioe苦笑了一下，收回视线“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认为自己可能还有最后一年多的时间。”
sord沉默着坐在dioe的对面。虽然早有猜测，但是亲耳听见dioe这样说，sord并没有战胜的感觉，反而觉得另外一阵恐惧担忧向她袭来因为她发誓，她看见了dioe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寒光。
“不瞒你说，我是来做最后的告解的。”dioe继续说，脸上的微笑令人不适，“按照道理来说，我应该找一位牧师，但是我相信你知道，我一向没有那么虔诚urie，我希望你能听我说。
“我承认，我不知道现在在外面犯案的人是谁。但我知道他从哪里来血线会。”
“血线会”
“是的，那是一个我和几个朋友建立起来的小团体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共享互相之间可能感兴趣的目标，官方情报，物资来源那一类的事情。”dioe解释道，“那是很多年前，我们在一起享受了很多乐趣，但是我们又很担心你看，伟大的王国需要继承人来经营，我们一生的经验同样不能付之东流我们需要继承人，像你一样的人，urie。你知道，我认为自己是科学家，是教育家，所以我最早开始了”
“我们需要一份名单。”有些听不下去，sord打断道。
“恐怕我做不到。”dioe摇了摇头，“你看，我们在联络的时候，用的是假名，当面交流，或者现在通过网络”
“你们有多少人”sord问道。
“最早的建立者有四个。现在可能有更多的成员。”dioe身体前倾，“我必须警告你，这些人的犯罪可并不止步于儿童绑架如果要与他们为敌，是一件极其不明智的事情。”
“我相信我没有别的选择。”
“哦，相信我。你有。”dioe偏头一笑，“根据血线的规则，成员的继承人自从成为成员你，urie，也是血线的一员。是的，你可以尽情否认，但是，你是我的得意之作多么可惜我看不到你终于向天命低头的那一天为什么要在自己被当做是异类的地方挣扎呢为什么不去你真正归属的地方我的urie，为什么是一副这样的表情我们都知道我说得没错，哪怕你忘了，但是你从离开我开始的每一次选择，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想法，都来自于我你是为我而闪耀。”
sord不想露怯，但是手指抓紧桌子边缘的动作却不受自己控制。她的脑海中飞快地思考着她现在坐的金属椅子至少有四个锐利的部位，快速用力至少能造成骨折和内脏出血，rossi和reid都在监控室，最近的警卫在dioe的坚持下距离会面室至少100米不。
sord强迫自己停下脑海中流畅播放的画面，慢慢站了起来，抚过金属椅背，然后轻轻把椅子推进桌下“现在，把你所知道的所有关于这个血线的事，都写下来。”
“我恐怕你没有理解。”dioe说道，“我杜绝了一切使我们的谈话有记录的机会，就是为了给你留一条回到血线的退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亲笔写下供状”
“你恐怕也没有理解现在的情况。”sord俯视着dioe，“你不会不知道以你现在的健康状态，不论如何都将面对非常惨淡的死状。我知道，你想要自杀，自缢或者让狱警开枪，都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只要我说一句，你还有重要证据没有吐露，你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fbi会用尽一切办法延长你的生命，有些可能没有那么舒适，也没有那么有尊严”sord将条纹纸和一支笔递给dioe，“如何离开，你的选择。”
当sord拿过那张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划线纸时，她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着，甚至逆流，仿佛看到了胜算，心跳飞快。她伸出手向摄像机示意会面结束。
“我不得不说，urie。”dioe说道，同时露出一脸苦笑，“我真为你骄傲。”
“不需要。”sord说着，抬头看到会面室两边的门都打开了，rossi和reid出现在她使用过的那扇门前。另一边则是两个狱警走进来，要把dioe带走。
sord的眼神在两名探员脸上扫过，接着飞快地转移视线，对正在押送dioe的狱警说道“注意一点，他有自杀企图不要让他死了。”
“你你不能这样做你说过”这是dioe今天第一次显露出慌乱。
sord的语气几乎可以称得上愉悦“我说过什么有谁可以证明我说过的话我的话有律师在场做过证明吗或者是有书面的协议吗”
病弱的dioe没有办法对抗狱警的双手，他回过头，紧盯着sord“你”
“感谢你的配合，在你最后的日子，我保证带着血线崩溃的消息，亲自来送你走”sord说道，毫不落败地瞪视回去。看着dioe眼睛里透露出的绝望，sord想起了一句古老的引言以眼还眼，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