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太子带着一干使者入朝拜见后,赵王大喜,当晚就在宫中大摆筵席,为远道而来的贵客接风。

    这宫宴和每年除夕元旦的家宴不同。家宴上,未成年的王子王女或者还是可以一同赴宴,坐在一席上,正如楚昀和小说的女主依月的初见就是在去年的中秋家宴上。但宫宴,多为臣子或宗室诸王的饮宴,自古以来的礼教要求之下,未婚嫁的女子是不能露面的。

    方昀先到了些,坐了下来不久,赵王便携夏姬入殿。下座的宾客臣子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全礼,才落了座。

    宫宴上,东道主赵王的御筵就设在御座前,王后的座位在其的左前侧,因王后薨后多年赵王未曾立后,此时坐在该位置上的正是宠妃姬夫人。

    她一身织金衣裙,高贵端庄的发髻上插了价值不菲的金玉簪,雍容尊贵,全不似平日里相见时的素雅,平和雍容的优雅姿态便说是一国之后也无人会起疑。

    起身之时方昀遥遥地望了她一眼,正好也看到夏姬含笑的眸子对过来,只一瞬,两人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眼。

    他们的筵席就设在御座前的殿庭中,东西相向。出于礼数,方昀坐于一侧的偏前位置,而对面的首位,正坐着谈笑风生的吴国太子吴殷。

    方昀不着痕迹地望过去,那人的皮肤似女子般白皙,就像绝大部分住在南方的吴国人一样,但十分不同的是,他的身量倒是挺拔。楚昀虽是坐落西北的秦国的遗孤,但比起对方来还要矮了几分,而且方昀的体型略偏瘦弱,比起来倒是这个吴国太子健壮些。或许是因为他皮肤偏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分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好在他相貌虽然美艳,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一双眸子里,那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明显充满了危险。

    只消一眼,方昀就知道这个高配妖孽男,就是这本小说里的男二号俗称备胎中的战斗机。就单凭作者花了整整一章来进行的外貌描写,就看出了对他的格外青睐。

    餐桌上,方昀明显能感觉到一道极具倾略性的目光不时地往自己身上扫射,连抬头看都不用他就能猜到那人是谁。他并没有回视过去,就当对那挑衅般的目光视而不见,继续悠闲从容地用餐。

    吴殷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个若无其事饮酒吃菜的质子,反倒看得方昀身旁的赵国权臣表情尴尬滑稽。

    他看了一眼上座的赵王,出声打破了这略带诡异的气氛,起身向对面的人敬酒,“太子不远千里来我赵国,微臣斗胆代这赵国的文武百官敬太子一杯,以为太子接风洗尘。”

    吴殷收回打量的目光,端起酒杯,扬了扬嘴角“谢太傅客气了。”仰头饮下对方敬的酒,生就多情的桃花眼又弯了几分,衬着他的俊颜更加另人目眩“只是这样干饮酒着实无趣,殷听闻楚国的公子昀有八斗之才,尤擅古琴,不如请公子演奏一曲,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方昀终于挑眉正眼看了对方一眼,只是神色淡淡的,并不回话。

    此时虽礼崩乐坏,但到底还是尊儒为尊,可不比魏晋时期,把奏琴高歌奉为名士风流。要是在这种大众场合演奏一曲供人观赏,可不就是和演戏作乐的伶人一般。

    “太子过谦了,本宫可也听说吴国的太子殷文韬武略,一把洞箫吹得杜鹃啼血猿哀鸣。”

    赵王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他自然是不知夏姬与方昀的关系,还以为她是在出言解围,想要让宴席上的气氛变得和睦一些。本来赵王多少对于夏姬的出身有些看不上,但此时看对方出言得体又顾全大局,不由又对比起台下长袖善舞的谢太傅那擅嫉的女儿谢虞,不由对夏姬又欢喜了几分。

    也不等吴殷出声,赵王便笑着说道“夫人所言极是,寡人也私心想着,太子和公子要是能以萧琴会友,也是一桩美事啊”

    吴殷心底一声冷笑,这老狐狸久久不表态就是想在两国之间和稀泥,想必这些年楚国给了他不少好处,但还是得给他一个面子,于是面上谦谦地对着方昀讲道“殷在公子面前可要班门弄斧了,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太子谬赞了,请。”

    吴殷身边的下人们早早就备好了洞箫,见他伸出手,毕恭毕敬地递了过来。

    箫声挟气为豪,直入无际,婉转若龙鸣深泓。座上已有雅士扣板而歌“吹玉箫兮弄明月,明月照兮头成雪,头成雪兮将奈何白沤起兮冲素波

    众人沉醉于中,只觉得这吴国太子的洞箫听起来豪气万丈,波澜壮阔。只有方昀感受到了其中的剑气流转,这人试探了自己这么久还不觉得够吗他嘴边轻笑,对方这么沉不住气,怪不得只能做个男二。

    方昀悠悠地走到了下人置备好的桌边,抱琴轻点,便潇洒地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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