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心里的那点小火花就噗的一声熄灭了。

    火车停到上云市火车站的时候,杨籇只是侧头看了看外面,重新闭上眼睛,默默适应这操蛋的环境。

    从这里上车的人比前一站上车的人要多得多,刚平静下来的车厢又开始喧闹起来。

    过了一会儿,火车开动,车厢照样热闹。

    杨籇从挎包里撕了两块卫生纸,团团塞进耳朵里。外界的喧闹瞬间消失了一半。

    他蹙起的眉毛舒展开来,手按着挎包,闭着眼睛昏昏沉沉似睡非睡。

    迷迷瞪瞪中,杨籇感觉有人碰他的腿。迷蒙中,他记起隔壁还空着,侧腿让开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籇被一阵穿透力十足的婴儿啼哭声惊醒。

    他皱着眉,揉揉脑门,摸摸耳朵,纸团不知什么时候掉出去了。他的身体也有点往下窜,他往上靠了靠。

    旁边有人大力挤过去,杨籇没注意被推到旁边人的身上,一股淡淡的烟味侵入他的嗅觉。

    杨籇赶紧坐起身,跟旁边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

    杨籇这时才看清旁边的人脸,惊道“你不是那个”这不是买鸭蛋给了他五十斤全国粮票的那个冤大头么。

    冤大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是啊,咱们好有缘分啊。”

    那瞬间,杨籇仿佛看到冤大头的那口大白牙闪着凌冽寒光,随时会择人而噬。

    杨籇吓得往后靠,脚下不知踩到什么,差点出溜到桌子底下,还是冤大头一把抓住他,关切的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杨籇闭上眼睛摇摇头,再睁开,眼前的冤大头脸蛋依旧俊美,脸上写着担忧。

    难道是他呼吸了太多毒气,身体不适产生幻觉了

    应该是这样。

    杨籇坐正,揉揉鼻子,“没事,我就是脑袋有点疼。”

    脑袋疼,揉鼻子

    冤大头目光从杨籇还算整洁的衣服,扫到修剪整齐的手指甲,蹭过来后,他的鼻翼还残存的清新肥皂香味,了然一笑。

    他转身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杨籇,“不嫌弃的话,涂点这个。”

    “风油精”杨籇看到小瓶子后,惊喜过望,连忙接过。

    在鼻下涂了两下,周围的各种难言的气味,立刻被风油精的霸道味道遮盖住。讲真的,他原来对风油精的味道敬谢不敏,从没想过有一天竟然会将这东西当成救命的东西。

    杨籇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鼻翼通透,神清气爽,整个人跟活过来一样。他又在太阳穴上涂了两下,盖上盖,心里依依不舍,面上不显的还给冤大头。

    “谢了。”

    冤大头手掌挡住杨籇的手,摇摇头笑道“你收着吧,我包里还有一瓶。”

    杨籇不知为何不太想要眼前这人的东西。

    他不由猜测,难道是因为上次自己从冤大头那换来五十斤粮票,还是全国的,所以自己不好意思再从他那拿东西了

    杨籇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刚想推辞,可又想起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到了嘴边的话被他咽了回去。

    “那就谢了。”杨籇将攥着风油精的手收回来,一边暗中唾骂自己意志不坚定,一边松了口气。

    冤大头手放下,轻轻拍拍杨籇的大腿,“不够,我这还有。”

    杨籇摆手道“不用,这一瓶足够了。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人家帮了他大忙,杨籇不好意思再用“冤大头”这样的代称。

    冤大头笑道“是我自己疏忽了,我叫吴楷。对了,上次我问你叫什么,你没告诉我,这次可以告诉了吧。”

    杨籇摸摸鼻子,“杨籇。大籇小籇的籇。”

    “籇,籇,杨籇。”吴楷念了几遍,越念越满意,连连赞道“这不落凡俗,不错非常不错。”

    “是么”杨籇嘴角抽了抽,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名字就不满意。这本书里“杨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他不知道。他本身是因为出生的时候,他爷爷一个老文青,正在练习小籇。听说儿媳妇给他生了个大孙子,哈哈大笑,并给孙子以“籇”为名。

    因为这个破名字,他小时候被逼着练了好几年书法。最后他爷爷看他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这才哀叹一声,将他放生。

    吴楷笑着点头。

    小籇和行楷,多般配,简直是上天注定,躲都躲不开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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