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觉得,”岑行艰难地说,“我还没有失去行为能力到那个地步。”
    贺寒吹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瞎几把输出了什么,脸上迅速红起来,语无伦次“不是,那个我是个正经人我没有要给你搞个大保健的意思”
    她一顿,忽然感觉这个说法好像更不对,急得满脸通红,愣在原地憋了半天,干脆甩下一句“我先走了”,端着盆儿转头就溜,简直是落荒而逃。
    临走前她倒还记得用脚勾了一下门,“砰”一声,门关得严严实实,仿佛岑行或者她之间有个危险分子需要隔离。
    岑行无奈地叹了口气,翻出衣服去洗澡。
    洗手间干湿分离,封成浴室的部分用的是毛玻璃,里边花洒一开,水汽渐渐凝结,玻璃上隐隐约约地倒映出个人影,修长挺拔纤秾有度,然而身上布着大小不一的红痕,有些像是手术刀口缝合,有些则干脆像是贯穿伤。
    这些近似伤疤的痕迹盘踞在岑行的身体上,从胸口到腰侧无一幸免,但随着热水的冲刷,又渐渐淡去,只剩下不明显的几道淡红,在白皙的肌肤上搏动,和肤色一对比,显得狰狞可怖令人掉san,要真让外边那个乱说话的女孩看见,恐怕她要吓得原地旋转跳跃变成窜天猴。
    岑行让热水淋着,忽然意识到他居然想到了贺寒吹,顺带还回想起她刚才说的胡话。
    他微微一怔,立刻垂下眼帘,又轻叹一声“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
    过了大概半小时,主卧里隐隐约约的水声才停下来,贺寒吹坐在外边沙发上,俩手压在大腿下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尖轻轻踢茶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一会儿是空间坍塌前岑行苍白的脸,一会儿又是刚才他躺在床上,从领口往里瞥见的一小片肌肤,渗着新发出来的汗,像是新出冷库的水果,莫名其妙地让她想起“梨花一枝春带雨”之类的诗。
    以及,既然都“梨花一枝春带雨”了,“温泉水滑洗凝脂”也
    贺寒吹一个激灵,脚上的力气没收住,一脚踹在茶几上,一声闷响,幸好茶几上是空的,否则又是个惨案现场。
    “怎么了”岑行刚从浴室出来,头发都只吹了个半干,看看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女孩,“不小心踹到了”
    “啊唔。”贺寒吹发出两个毫无意义的音节,尴尬地抬头去看岑行,眼前的人和刚才脑内画面一瞬重合,又迅速分离。
    岑行喜欢整理东西,对自己的要求倒不是很高,干净整洁就好,洗完澡就穿了个宽松款的t恤和长裤,露出修长的颈线和小臂,平常看着弱小可怜又无助,这会儿抬手的时候居然隐约能看见点肌肉线条。但那种冲击感又被湿漉漉的水汽淡化,头发因为这点水汽显得更柔软,让人想上手rua两下。
    美人就是美人,出浴也是美人,贺寒吹脸上腾地红了,开始磕巴“不好意思我我我刚才无聊踹茶几,太用力了。”
    “嗯,当心。”岑行没意见,只是觉得贺寒吹今天脸红的频率太高,他有点懵,想了想就当没看见,安然地在沙发上坐下。
    沙发不大,他一坐下,贺寒吹立即能感觉到那边略微下陷,还有他身上的水汽和热量,带着一点儿不太明显的、沐浴露的香气飘过来,闻着像是白檀。
    贺寒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有复活的趋势,她赶紧站起来“那个我给你煮了点粥,你现在觉得舒服吗,要不要喝一点”
    “你会煮粥”岑行想起刚见面那会儿贺寒吹关于厨艺的危险发言,觉得这个语气不太友好,迅速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见过你做饭。”
    “呃,”贺寒吹确实说过只会煮开水,“煮粥和煮开水差不多的吧就是把东西放进去,然后加热”
    “”
    岑行沉默片刻,发现自己居然被她的逻辑打败了,“那么,某种程度上说,煮汤也差不多。”
    这话可接的是太痛苦了,贺寒吹不忍继续折磨一个刚退烧的病人,急匆匆地去厨房跑了个来回,把粥碗捧出来放到餐桌上,碗上边还十分做作地加了个倒扣的大碗保温。
    岑行走到餐桌边上,看着这个中西合璧且充满资产阶级腐朽气息的组合,忍住吐槽的冲动,小心地伸手把碗揭开。
    煮粥确实没什么难度,碗里一股热腾腾的米香,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唯一的问题还是小问题,无非是粥煮的时间有点长,米粒全爆开,粘稠度有点高,口味挑剔的人可能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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