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涔涔归冷汗涔涔,答应谭萱萱的事儿还是要兑现的,和恩师礼貌告别后,贺寒吹看看时间差不多,连背包和羽织都没解,改道直冲北斋中学。

    北斋中学是私立中学,和市立的那些用数字命名的公立学校不一样,半个学校都是艺术生,办起艺术展来从油画到雕塑,应有尽有,简直是用尽一生一世来将艺术之神供养。

    贺寒吹在这个充斥着介乎妖艳贱货和浪漫文艺气息的展子里走,边走边看,最后在油画区停下脚步。

    她面前是两幅油画,挺大幅,画工和岑行比属于登月碰瓷,但在初中学生里应该算业务水平挺强的那种,而且从贺寒吹的审美角度看,这两幅画有点意思。

    靠左的那幅画的是黄昏,上半截是晕染的红和黄,下半截高楼林立,楼间隐约有些不知道是楼影还是鬼影的东西。贺寒吹猜这幅画可能有点儿中西合璧的意思,取了日式“逢魔之时”的题材,上半截让人乍一眼觉得配色挺暖和,下半截又有阴森之气。

    靠右的那幅题材更明显,是小美人鱼最后在海上化作泡沫的那一幕,无数的泡沫从海面升起,乍一看密密麻麻的仿佛什么外神降临,仔细一琢磨,又别有一番风味,有种光怪陆离的感觉。

    贺寒吹看了一会儿,顺道瞄到两幅画的作者和指导老师的名字,刚想抓个人问问油画区的投票在哪儿,身边忽然撞上来一股冲力。

    然后她看见一泼绚丽的色彩在空中炸开,像是画出一道彩虹桥。

    下一秒,彩虹桥落到了她腰腹处,在白t上格外明显,要不是颜色脏了点儿,大概还能和市面上的潮t撞个柄图。

    “不好意思”拿着颜料盘的女孩赶紧道歉,刚才这么一撞,盘里的水彩已经全糊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我滑了一下。”

    “没事。”幸好进门前已经脱了羽织,白t无所畏惧,贺寒吹开始找解决方法,指指下摆,“这个,能洗掉吗”

    女孩被她的友善度惊了,愣了一会儿才点头“可以洗的水洗就能洗掉。”

    “那没事了。”贺寒吹不为这么点小事生气,挥挥手,“你继续吧,不用管我。”

    女孩更惊,诧异地看看贺寒吹,选择不给自己找麻烦,含糊地再道了一次歉,顶着边上轻轻的嗤笑声继续走。

    贺寒吹挠挠脸,顺着笑声看过去,隔了几个人,看见一个大概也是学生的女孩。那女孩的打扮和周围的学生截然不同,不仅没穿校服,私服还是暗黑朋克风格,皮夹克皮裤,耳钉唇钉,烟熏妆,就差脑门上刻个酷gir的标记。

    察觉到她的视线,酷gir丝毫不惧,冲着贺寒吹又笑了一下,扭头就走。

    转身的瞬间,贺寒吹看见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大概是个长吊坠,形状是小小的钥匙。

    不慎撞人的女孩没胡说,说能水洗就是能洗,只不过贺寒吹是在洗手间里对着洗手池匆匆一搓,白t上沾到的水彩淡了不少,但下半截也湿了,隐约透出点腰腹处的轮廓。

    再透一点,画面得往不可描述的路数走,贺寒吹果断收手,忽然听见什么声音。

    洗手间内外分隔,那个声音听着像是从里面的隔间传出来的,是很轻微的钝响,一下一下,仿佛有人用拳头不轻不重地砸门。

    贺寒吹莫名其妙,稍作犹豫,选择往里走。

    传出声音的是最里面的隔间,大概是在里面用力地推门。至于里边的人为什么推得仿佛杀去依萍家的雪姨,还推不开这么一扇塑料门,是因为门上的旋钮被动了。

    北斋中学总体来说还挺高级,洗手间干净简洁,空气里一股淡淡的清洁剂味儿,但隔间的旋钮设计还是最常见的那种,内外都能扭。上边粗劣地绞了一截铁丝,固定住旋钮,除非里边的人能大力出奇迹,直接连旋钮带门一起拧断,否则别想开门。

    贺寒吹懂了,这哪儿是什么雪姨拍门,这是有人故意把人关在了隔间里。

    她赶紧把铁丝扯了,顺手一开,困在里边的人一时不察,踉踉跄跄从隔间里摔出来。

    是个女孩,瘦瘦弱弱,偏大的校服挂在身上,衬衫领口的扣子被扯了,露出颈下一小段瘦削的身体。她把头发全部往前拢,乱糟糟地试图挡脸,但只能挡侧面,正脸上横跨鼻子的字让贺寒吹看得一清二楚。

    油性笔,大号描粗,黑漆漆的“钟薇大傻逼”,侧脸上的字有几个笔画露头,贺寒吹推测可能是“贱人”。

    这得是校园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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