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以为自己从鬼门关逃了回来,谁知转眼间形式就急转直下。林佑下意识用手指将那条订单信息掩起来,心中咯噔一声。

    这怎么可能

    买高铁票可是需要她的虹膜信息的,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王明美哪里来的

    不,等一下,王明美确实是有她的虹膜信息的。

    「先给你办张房卡吧这样的话,以后不用我来给你开,你也可以随意出入了。啊,对了,虹膜给我一下,要把它刻录进去的。」

    一无所知的林佑,就这么懵懵懂懂地交出了自己的虹膜。

    被坑了。

    戎有云“我真是不敢相信,都到这个时代了,还有六岁以上的人被骗走虹膜信息。”

    林佑的内心发出悲鸣。

    就知道他根本不会相信

    明明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啊

    大概是她脸上的委屈意味太明显了,戎有云笑了一声“从小孩子可以记事开始,老师也好,家长也好,都会反复说明,虹膜信息是不能外借的吧还是说王明美为了让你放松警惕,还让你看了虹膜录入许可的花印”

    听到戎有云说“花印”,林佑才反应过来,去画廊录入员工信息时,在虹膜界面右下角的六瓣花是什么意思。

    那代表的是,该公司收集虹膜信息是政府许可的,并且在相关部门进行了备案和登记。

    尽管花印也可以仿冒,但成本非常高,造假也很容易看出问题。

    由于当下信息犯罪越来越猖狂,对虹膜这种重要信息该如何保护,政府也是下了大力气去普及的。因此,“录虹膜前先看花,不是公司不给拿”也算是耳熟能详的宣传语了。

    但这些,和林佑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是所有东国人集体的童年回忆,但没有几个东国人会把童年挂在嘴边,在日常生活中反复提起的。在这段东国人耳熟能详的记忆中,林佑是完全缺位的。

    在一瞬间便弄清了其中的关节,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困境

    要么承认自己是包庇,要么承认自己不知道花印。如果要选后者,戎有云定然会继续追问,最后必然是被扒个底朝天。

    如果单纯从这两种方案来选,选包庇反而是损失更小的只需要交出一部分罚金加每周六个小时的义务劳动。按戎有云的说法,如果她能够配合交代更多的细节,连公民等级都不用降。

    但是她确确实实是不知道王明美拿了她的虹膜跑去哪里了,更不知道自己这个坑爹舍友的底细啊

    况且她的公民证不是正规途径出来的,如果当真要降公民等级,万一到时候出现“代码错误”之类的程序问题,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无论从哪种层面上说,这两个选项都是通往绝路的糟糕选项,只不过一个是当场死亡,另一个则是服了毒回去等死,只有时间的差别而已。

    在戎有云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她只觉得心跳在以恐怖的速度攀升,一种即将被剥皮的恐惧感让她甚至无法张嘴说出哪怕一个字。

    “林小姐,请回答我的问题。”戎有云沉下声,语气是实打实的威胁,“还是说林小姐更想在刑讯室里慢慢回忆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回答才是。”

    别抖,冷静。

    脑子里仿佛有上万只乌鸦在咆哮唱歌,嗡嗡响成一片。

    如同倒了上万桶不同颜色的油漆,她的世界变成缤纷模糊的画面,找不出任何能够派上用场的说辞。

    “林小姐”

    就在戎有云仿佛像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林佑如同豁出去了一般,一拍桌子,把唯一一个蹿出来的解释吼了出来“我失忆了”

    现场,凝固了。

    “对,我失忆了”在本能中,还是曾经看过的狗血电视剧占了上风,林佑开始了胡说八道,“我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花印也不记得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戎有云“林小姐,你”

    “柚子我来了”

    一声石破天惊的高声呼喊打破了咖啡厅的冷峻气氛,随着门被狠狠推开的摇晃声,震天响的脚步声也轰鸣而来,直接把仿生人假奏的钢琴电子乐给压了下去。

    “雏藻”林佑猛地扭过身,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喊道,“我在这边”

    “对,对,我来找人,马上就走。”雏藻一边拒绝了上前问话的仿生人,一边小跑了过来,以老鹰捉小鸡一般豪迈澎湃的姿态拎起林佑,“走了走了我感觉我姨妈侧漏了,再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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