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狼崽根根毛竖立,喉间压抑着低吼,翻身把卫瑾曦压在门板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吻着吻着,两人便吻到床上去。

    白夜仰躺在床上,满目爱意地凝视着卫瑾曦跨坐在她身上,迎来一次又一次于烟花绚烂处绽放。

    临昏睡前,卫瑾曦想,白夜的确没有撒谎,左手的确如右手一般灵活,少几分薄茧的指尖敏锐地探到最要命的一点,将她顶上巅峰。

    要命的勾弄,探索幽深处。

    自己还羞耻地向下迎合,疼惜那人不便的右手,嘴里央求着,唤她的名字,求她轻些,慢些。

    却又贪恋温存的契合,不肯松开她。

    似是疼惜到骨子里,想要圈在怀里,片刻也不想分离。

    翌日上午,白夜才懒洋洋地睁开眼,手臂还圈着熟睡中的卫瑾曦。卫瑾曦蜷缩在自己怀里,眉眼罕见的蹙着,似乎睡梦里很没有安全感。

    白夜没忍住,在卫瑾曦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午安吻,静静地盯着她的睡颜,痴痴地傻笑起来。

    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甘甜,纵使是左手腕酸软到没有半丝气力,和残废的右臂一样瘫痪在床上,她也不觉得懊悔。

    瑾曦是她的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处都布满独属于她的印记,散发着独属于她的味道。银色山泉的冷幽香霸道的裹挟着雪松味,像冬日里凛冽的山泉水蜿蜒过雪岭,融化万年冰川,一道向天外奔腾而去,两种冷香缠绞在一处,任谁也无法单独区分开。

    “傻笑什么”卫瑾曦不知何时睁开眼,瞧着眼前傻兮兮的白夜哑然失笑。

    她家的幼狼崽子,可真是太可爱了。

    幼狼崽吃到梦寐以求的盛宴,嘴都笑咧开“开心。”

    “有多开心”蜷了蜷浑身上下不舒服的身子,卫瑾曦嗔怪地盯了她一眼,“食髓知味”

    白夜讪笑一声,收回不知何时落在卫瑾曦尾骨附近的左手。

    “抱我去洗漱。”卫瑾曦身子骨软得无力,整夜贪欢的后果此刻显现出来,她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白夜本着睡人的自觉,麻溜的从温暖的被窝里起身,绕到卫瑾曦那侧,绕过膝弯脖颈,腰背微微用力,轻巧地抱起卫瑾曦,大步走向浴室。

    帮卫瑾曦放了水,进浴室里梳洗恢复状态。白夜则是反身回到卧室里,拆下床单被套,一一扔进洗衣机里,再守在洗衣机前,等待烘干。

    上扬的嘴角就没有落下过。

    心头盘算着一会儿要去发个推,告诉关心她的学长学姐,可以找为老不尊的老师索要筹码了。她用事实证明,自己不是下面那个。

    她已然看见,未来夜夜笙歌的生活正在不远处冲她殷切的招手。

    真美啊

    待到卫瑾曦换上人模人样的衣服出现在客厅时,就瞧见这样一副画面。某人披着件宽大的青色睡袍,毫无形象的蹲在洗衣机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滚筒一圈圈转。

    真傻啊

    卫瑾曦怀疑自己找的不是小三岁的年下,找的是小三十岁的年下。

    婴儿都不会有这么傻的行为。

    自觉年龄有壁的卫瑾曦拉开阳台门,一脚踹在某位嘚瑟小年下的屁股上。

    白夜晃了晃,一屁股摔倒在阳台坚硬冰凉的瓷砖上,疼出眼泪花。

    “我陪谢韵吃饭去。”卫瑾曦强忍着没笑出声,“你不是有安排吗,怎么还不出门。”

    白夜重新蹲在洗衣机前,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还有几分钟,你先出门吧,我把床单洗完再走。”

    卫瑾曦一挑眉,“着急洗床单”

    白夜“着急洗出来找个画框裱起来。”

    纪念一下她和卫瑾曦的第一次,将来老掉牙,还能指着床单回忆昨夜的美好片段。

    卫瑾曦微笑,一把拧住白夜肉乎乎的小耳垂,顺时针转了九十度,“你说什么”

    翘尾巴过头的某人迎来了一次社会的毒打,从此学会不把心底那点龌龊的思想分享出来,乖乖地闭嘴。

    满意地舒展着眉头,卫瑾曦伴随白夜的惨叫声出了门,陪谢韵这位被冷落的闺蜜午餐去。

    西餐厅里。

    谢韵盯着卫瑾曦丝毫没有遮掩之意的脖颈实在没忍住,开口道“不围条丝巾吗”

    太招摇了。

    简直是太招摇了。

    谢韵没见过脖颈上顶着七个红痕,还能坦然出门,步入衣衫不整不得入内法餐厅的女人,一时间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般,双手纠缠着,欲言又止。

    卫瑾曦故作高深地摇摇头,端起红酒杯轻轻抿上一口。

    酒杯落回桌上。

    “满分技术,我就秀一秀。”

    “”

    谢韵沉默了,她早该知道卫瑾曦不是什么好鸟,吐不出好话。

    “可惜你这辈子是没机会体验。”卫瑾曦补充道。

    垃圾。

    垃圾闺蜜。

    谢韵再也顾及不了形象,端起红酒杯一饮而尽。

    单身是原罪。

    单身还没性生活,是原罪中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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