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的负面情绪都像夏日里的泡沫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掉了。
    “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噩梦”
    想到魇梦那个时候不解的表情,她笑了起来,顺势将话题岔开。
    “不过人家当时可是把这个当成美梦给我看的。那家伙给的美梦,甚至能让人类沉迷其中,不惜做他的帮凶去谋害同类呢。”
    无限列车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失踪那么多人,被派去的队士下落不明却没有死亡,和这些帮凶都脱不开关系。
    不过那些失去联系的队士,恐怕就没有炭治郎他们那么幸运了。
    青年没接话,阿芜看着他将手中的狼牙棒靠在了一旁的桌子边,拉过座椅,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怎么不上药我记得那只四足害兽给你送过不少药膏吧。”
    “”少女抿了抿唇,躲开了男人的视线。“屋里没镜子。”
    “所有员工宿舍都会配备镜子,而且你屋子里的镜子已经换过好几次了”
    阿芜下意识朝垃圾桶看了一眼,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暗恼自己这个藏不住心事的性子。
    “就之前不小心打坏了,然后一直没买。”
    鬼灯也朝离他并不远的垃圾桶看了一眼。
    “也是。连碎掉的镜子都没来得及扔,你确实是挺忙的。”
    虽然对方没追根究底,更没当面戳破她的谎言。但阿芜就是能从鬼灯那非常官方的敬语里,硬生生地听出一股子嘲讽她的意味。
    但一想到自己干的事儿,刚冒出的怒火就又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唉,行吧,这次是自己理亏,他怎么说都无所谓了。
    “我没去阎魔厅不就是怕你们看到我这个样子啰嗦嘛还有阿八也是。”
    觉得自己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阿芜开始光明正大地为自己找理由。
    “药涂不涂也无所谓啊,反正过段时间伤自己就好了。”
    “鉴于你的脸会给手下的员工们带来视觉体验美好的工作经历,为了阿鼻地狱员工的就职率,我觉得阿芜小姐还是对自己的脸稍微上心一点比较好。”
    阿芜心中顿时狂奔过一群草泥马。
    靠这什么意思这是在说她只有一张脸还算有用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吧
    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让你担心我们这里的就职率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哦”
    然而正当阿芜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紧接着想下逐客令的时候,鬼灯却转过身去直接把她还放在桌子上的药膏拿了起来。
    “干嘛啊”
    “你不是说镜子碎了没办法上药。”男人看着手中那个明显出自于桃源乡某人之手的伤药,嫌弃地皱起眉,却还是拧开了瓶盖。
    这下阿芜有点慌了,因为看这个架势,某人明显没跟她开玩笑。
    “我你放在那我自己之后搞就好了。”
    哇靠鬼灯这家伙下手超重的基本上是上药都能给你搞成上刑的那种力道啊
    连大王平日里肩膀痛都不敢让这人帮着锤两下,生怕他把自己锤地里的好伐
    “让你自己弄不知道又会拖到猴年马月去。”说着,鬼灯转过身熟练地拉开她的书桌抽屉,拿出了一根棉棒。“万一真的留疤了,到时候阿鼻地狱的员工就职率就会降低。”
    阿芜因为自己青梅竹马这番务实到极点,已经堪称没心没肺的话瞪圆了眼睛。一时间连拒绝的话都忘了说了。
    只见男人将药沾到了棉棒上,站起身走到阿芜的身边。“当然,我可以直接增加昆虫与动物狱卒的数量,到时候抱怨的还是你自己。”
    “不想最后变成这样就给我乖乖上药。”
    等等,怎么最后错的又成她了
    阿芜没吭气,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鬼灯,一张小嘴撅得老高。但她终究还是没选择反唇相讥或者躲开,而是乖乖抬起了头,让对方给自己上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说的确实也没错。
    湿润的药膏接触到皮肤上,令阿芜感到了一丝丝凉意。同时,伤口处那隐隐作痛的感觉,也因为这股凉意消退了不少。
    “啧”
    然而过了不到一分钟,少女就看到自己那个青梅竹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转身又回桌前,把抽屉里剩余得棉棒全都拿了出来,还拿着阿芜搁在桌上的空杯子去接了点清水。
    不是说上药吗他这是干嘛呢
    干完这一系列事,男人又折回床前。
    “闭眼。”
    这次他的表情明显严肃多了,连语气都变得有些像刚才门前听到的那个样子。
    被鬼灯少有地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喝得愣了一下,阿芜下意识乖乖闭上了双眼。
    黑暗中,她感觉到一双带着凉意,触感有些粗糙的手避开伤口,捏住了自己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昨天留言更少了大概是我写的没意思吧呜呜呜呜呜。最近真的累,感觉除了虐和过渡情节,根本沙雕不起来orz
    阿芜其实也不是说不会撒谎,问题就是鬼灯太敏锐了。
    以及放着她不管,她真的会任由伤口自己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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