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疾“”
他一时没有言语,倒是展清水听了这几耳朵,也是玲珑心肝儿的人,大致明了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掩着嘴,噗嗤一声笑了。
沈无疾恼怒地瞪向展清水,斥道“笑什么不知自个儿笑起来丑”
展清水含着笑道“奴婢自然没有洛公子笑起来好看,想必洛公子笑起来如万年的冰雪化了,春日里的花儿开了。”
沈无疾哪能听不出同僚这调侃的意味,更为恼羞,随手抓起一张纸,在掌心里揉成一团,狠狠地朝展清水砸过去,又没好气地对门外的小太监道“你让西风告诉姓洛的,咱家死了”
小太监“”
他尴尬又惶恐地弓着腰仍站在那,没动,也不敢说话。
沈无疾见他不动,骂道“咱家的话使唤不动你了”
展清水忙道“你可别迁怒了。”又看向小太监,“你去和西风说,让他再等等,沈公公这会儿公务缠身,你还没找着他。”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仍没动。
沈无疾冷笑一声,朝展清水阴阳怪气道“怎么的,展公公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想代咱家劳了可惜,你瞧瞧他听吗。”
“你”展清水与沈无疾同僚许多年,能在沈无疾的眼皮子底下稳坐执笔大监,与沈无疾的关系自然不错,可仍然免不了三天两头的被他气噎着,心中唯有想着何方舟都没被气死,咱家哪能被气死,方才缓过这口气,叹道,“咱家不是何方舟,不敢撞你这气头,咱家不说话了。”
说完,展清水便坐回去,提起笔继续批红。
沈无疾却存心找茬儿,扬声问“怎么的,何方舟是多委屈,还找你说道了你倒是和咱家说说,他怎么和你说咱家为难他的”
展清水“”
又开始了,又开始无理取闹。
见展清水低着头不说话,沈无疾横眉怒道“怎么的,咱家如今一个两个都使唤不动了也是,你们一个东厂督公,一个司礼监执笔太监,哪是咱家得罪得起的翅膀硬了”
展清水的手一顿,搁下笔,扶着额头,闭着眼,深深地叹了一声气。
沈无疾见着了,骂道“怎么的,咱家烦着你了该给您谢罪了”
展清水艰难地抬头看他,半晌,道“无疾,你权倾朝野,年少有为,相貌还是一等一的好,对待洛公子更是痴心满片,许多时候,连咱家瞧着都心动了”
沈无疾不知他究竟要说什么,虽听着像夸自己的好话,可怎么又不像这样简单,他便警惕地瞧着展清水,还低声嘀咕了一句“你可别,咱家瞧不上你。”
“”展清水装作自己是聋的,没听到这句话,只继续道,“你就从未想过,似你这样天上有地下无的人物,费劲了心力,至今仍未能一亲香泽,只能将自己憋得够火,是为了什么吗”
沈无疾冷笑道“你不就想骂咱家是个太监你自个儿比咱家多点肉吗”
“”展清水仍然装聋,指了指门口鹌鹑似的不起眼的小太监,“沈公公,喜福与他媳妇儿的认亲茶,你可是喝了的。”
沈无疾“”
喜福“”
沈无疾看了一眼过目即忘的喜福,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展清水你究竟想说什么”
展清水叹着气,道“我是想说”他略停了片刻,神色微妙道,“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闻言,喜福震惊地抬头看向展清水。
沈无疾果然大怒“展清水你”
既已捅了马蜂窝,不妨捅得更彻底些,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
展清水将心一横,打断沈无疾的话,比他的声音更大,道“你什么你,就是我们打小惯出的你这毛病都是太监,就你成天阴阳怪气的,把曹国忠那套学了个十成十”
见展清水拿自己和曹国忠放在一起说,沈无疾气得口不择言“展清水你比咱家好到哪去,你见何方舟理你了吗他宁可理曹国忠那白痴侄子”
沈无疾不说这个倒好,一说,展清水顿时也红了眼,抓起毫笔往桌前的地上一扔,起身叫道“还不是你自个儿孤独终老,就见不得别人也好,叫我和他一个司礼监一个东厂”
“是咱家见不得你们好”沈无疾冷笑连连,“何方舟自个儿说的,离你有多远算多远,他怕了你也不看看自个儿什么模样,一个死太监曹耀宗再傻也是个带把儿的,你脱了裤子低头瞧瞧那一马平川的”
展清水闻言,扑过去与他揪打在一起“沈无疾你这张臭嘴咱家今日就非得撕了它”
“咱家的嘴长在脸上二十年了,你若撕得下,你就展清水你敢打咱家的脸”
喜福愣愣地望着屋内两位扭打成一团的大监,呆若木鸡。
作者有话要说展公公嘿我这暴脾气
沈公公我要给喜福小鞋穿
喜福许愿我能活下去弱小可怜又无助
何方舟耀宗慢点儿吃,吃完来试试新衣服沉迷养崽,无心恋爱
我回来啦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哈这几天的也会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