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还以为你这身装扮,是想来当采花贼了呢。”
采花贼吗
想到采花贼会干的事情时,孟长安脸色顿红。
不等孟小少主回话,殿下说完之后,便已收手回身走到了床榻边上,将剑送回了剑鞘之中,同时道了句“你放心,我这里不缺护卫,你安心回去歇着吧。”
孟小少主听不出殿下话中的情绪,只觉得今日的殿下比以往冷淡多了,细想过后小少主又连忙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拉住了殿下的中衣衣袖。
“你生我气了”
如此,李秋白才回身望向了孟小少主,勾唇反问了一句“我为何要生你气”
这种时候,孟小少主倒是极有自知之明了。
见惯了长辈们时常因着些误会而生出的小事断后,再想到殿下当时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小少主可是怎么想怎么都不踏实的。
不等殿下明言,孟小少主便已主动交代道“今日站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子,其实是我娘亲与师父她们的友人,属我姨娘辈的,你可莫要误会了”
孟小少主那一脸正经的严肃模样之中还夹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之意,倒是看得殿下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你怕我误会啊”
顺着小少主的手往前攀去,李秋白倒是轻而易举地就揽上了小少主的腰身。
“所以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特地摸到我的房间来,就是想要来与我解释这件事的吗”
对上殿下那灼热的目光时,孟小少主的脸色倒是愈发红了起来。
佳人紧贴在自己的身前,那柔软的娇躯,柔软的神情,再和着那柔软的语气,倒是将孟小少主的心都勾得愈发柔软了。
小少主的心越跳越快,连忙偏开脑袋避开了殿下那勾人的视线。硬着头皮回了句“没有,我只是来找我大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林兴阳,受他所托,这才顺路来看看你而已。”
闻言,殿下已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是吗”
被殿下这么一笑,孟小少主倒是更加心虚了。
未免被殿下继续取笑,小少主连忙绷起了脸,将殿下往边上稍稍推了开来,“真的只是顺路而已再说了,谁要在意你误会不误会啊”
只可惜,孟小少主还未来得及迈开步子,又被殿下拽了回去,直接将其往床榻之上推了去。
不等孟小少主从床榻之上爬起来,殿下便已紧接着压了上去,趴在了小少主的身上轻抚着她的脸颊,勾着笑问道“怎么,本宫看起来有这么小气吗”
房中只余下了一盏昏暗的油灯,被殿下遮挡住光线后,小少主竟是没能看清殿下此刻的神情。
“我”
孟长安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殿下的腰身,只可惜,她才刚开口,外头的声音脚步声便已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不过片刻,开门声又紧接着响了起来。
殿下紧压着她不肯放人,在这种情况之下,一身贼人装扮的孟小少主又心虚得很,情急之下只得掀开被子带着殿下一同钻了进去。
“殿下,我给你倒了碗姜汤来了。”
关上房门后,月初才端着姜汤走进了内室。提醒道“殿下喝了再歇息吧,以免会染上风寒。”
说着说着,月初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殿下那无奈的笑容。
顺着殿下的视线往下看去,月初才注意到殿下那僵硬的姿势,与她身侧那微微隆起的被裘。
看到月初那怔愣诧异的神情后,未免月初将小少主当成贼人,李秋白只得隔着被子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无奈道“月初又不是外人,你慌什么。还不出来,是想闷死自己吗”
孟小少主本以为殿下会配合着支开月初的,如今被她这么一唤,小少主只觉得尴尬至极。
不得已之下,孟长安只得乖乖从被窝里头探出了脑袋,借着被裘遮挡着自己身上的夜行衣,对着月初讪笑了一声,客套道“月初姑娘还不睡啊。”
看着小少主倚着殿下肩头遮挡着自己身子的姿势,再看看小少主那满脸的红晕,月初总觉得自己这好像又不小心坏了殿下什么不得了的好事。
“咳咳,我这就去睡了”
匆匆将姜汤放置在床头边上的柜子上后,月初便已兴奋地退了下去。踏出内室之时,她才猛地想起为了掩人耳目,自己早已暗中同何长平换了房间,今夜自己这是要与殿下同屋的。
思及此,月初连忙又回身提醒了一句“你们放心,我向来睡得沉,一闭眼就能睡着,睡着了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放下了隔开内外室的珠帘后,月初已爬上了外室那张铺好了被褥的软榻之上,迅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不过须臾,外头便已没了动静。
孟小少主怔愣地看着月初那一连串的反常动作,反应过来月初那话中深意后,小少主顿时就红了脸,不禁附到了殿下的耳边,羞恼地嘀咕了一句“这丫头总是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李秋白笑眼弯弯,抬手轻轻捏了捏小少主那滚烫的脸颊,轻声问了句“是她在胡思乱想,还是你在胡思乱想啊”
闻言,孟长安脸色倒是更红了。连忙掀开了被子,起身道“不跟你闹了,我去外头给你们守夜。”
“不是说了吗,本宫这里不缺护卫。”
不等小少主爬下床榻,殿下便已紧紧揽住了她的腰身,再次将小少主拽了回来。
“不过,这贴身暖床之人,倒还真是缺了一个。你若是想当这种贴身护卫,那本宫倒是可以勉强应了你的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