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一脚踏进书房,那些浮动着花香都在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整个院子中是寸草不生,荒凉的很。

    宁西涟不敢多看,低头随着小厮一路往前,直到进了书房后,这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书房的布局。

    这并非是他第一次踏足君和的书房,只是每一次来,这书房总是能带给他别样的胆颤,让人不寒而栗。

    而这种危险,就连当今的陛下都不曾带给他。

    召见他的人正襟危坐在书案后,案上一盏烛台火焰明灭,整个屋内都陷入昏沉沉的光线中。

    他半垂着头,手中拿着最新的军报,眉目冷厉,脸上也覆上一层昏黄的光影,不见柔和,反而带出几分肃杀来。

    这很容易就让他想起在西北打仗时,漫无边际的黄沙上,落日余晖,他的敌人一跃而起,手中的弯刀凛冽,雪亮的刀身映照出他满是黄沙裹着苍凉余晖的脸。

    骇人。

    杀气腾腾。

    宁西涟想的出神。

    不曾瞧见君和已经搁了笔,将军报用镇纸压住,抬头正凝视着他。

    “子臣。”君和冷冷淡淡的声音自空旷的书房中响起。

    “子臣在。”宁西涟蓦然回神,连忙拱手弯腰行礼,“不知岳父召见子臣所为何事”

    君和道“三日前,暖暖回门时,可曾与你说过什么”

    听见君和这般问,宁西涟心头一咯噔,立马就知悉,被他丢在府中不管不问,长达两年的小妻子,将他们要和离的事给君和说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当头召见他。

    宁西涟拱手“永安想与子臣和离。”

    君和不轻不重的嗯了声,便道“那你如何想可也想与暖暖和离”

    宁西涟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君和,见着他也不像生气,这才壮着胆子说道“子臣不知。”

    “不知”君和轻笑,讥讽的看着他,“暖暖嫁与你两年,你也将她仍在一旁不管不问两年,而今,本王问你是否要和离,你却说不知”

    “宁子臣,你将本王的捧在手心中的小郡主当成什么了”

    见着君和有了动怒的迹象,宁西涟利索的撩着衣袍便往君和面前一跪“请岳父息怒。”

    “此事的的确确是小婿想的不周到。”

    君和道“原来暖暖这两年所受的苦,是你一句不周到便能带过”

    “小婿绝非这个意思。”

    君和冷笑“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两年前若不是暖暖哭着闹着,宁愿绝食也要嫁你,你觉得本王会答应这门婚事吗”君和的声音,沉冷的厉害,“宁子臣,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本王心目中人选”

    廊下,百里行止半垂着头站在那,君和的声音随着穿堂风,一点一点的入耳。

    特别是当他听见君和说,“若不是暖暖哭着闹着,宁愿绝食也要嫁你”时,他垂在阴影中的眼眸,极快的染上了一片暗色。

    如漩涡般,将人牢牢地吸引住。

    “王爷。”百里行止清润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行止有事求见。”

    若换成以往,君和少不得要让他进来,可昨儿才发现了那事,如今君和对百里行止的态度,比之宁西涟也好不上多少。

    所以哪怕百里行止在外面请见了三四遍,书房内也依旧没有任何的答复。

    但百里行止哪里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就在他准备再一次开口请见时,眼前紧紧关着的槅扇,被人轻而易举的从里面推开,昏暗的屋子入眼,廊下的大半春光倾泻而进,铺陈满地。

    宁西涟便站在门槛后,他的面前。

    春光明媚,将他身上的肃杀掩的一干二净。

    百里行止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成拳,在衣袖的遮掩下。

    不过面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半分波澜都不曾有“原是子臣兄来了。”

    “行止”相较于百里行止的生疏客套,宁西涟对于在这儿见着他,完完全全便是惊喜了。

    他从门槛后跨出来,重见故人的惊喜已然冲散了先前被君和教训的惨淡,他眉眼带笑的一掌拍在百里行止的肩膀上“你何时来了京城为何会在这儿怎么不去将军府寻我”

    百里行止往后退了步,神色淡淡“此地不是说话的地儿,若子臣兄想与行止叙旧,不妨等上一等,行止需先去给王爷请安。”

    宁西涟一拍手,颇有些懊恼“是,你瞧瞧我,都糊涂了,行止快些去吧。”

    说着,宁西涟便侧了身子,让了一条路出来。

    “百里行止和宁西涟认识”君暖听着小厮的禀告,不可置信的扫了他一眼,就连手中的樱桃都顾之不及,差点就落到地上去。

    坐在她对面的君涵,伸出手扶了扶她拿着樱桃的那只手,奇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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