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每天轮着番到我面前找事。我按府公说的扣了几个,审了几个,总算没人再敢出头闹事,可城中的气氛就一直这样。”
    这件事张易倒是知道,对方前阵子为这个问题连发几封奏报到东武阳,荀彧还因此不得不在安抚郡北各族上多费了番力气。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黑山军把郡南大族割了一大批,但也总有些零星力量残留,只能慢慢消化。
    “好了,且不提这个。”年轻人就是经见的少,见张易陷入沉默,夏侯渊大手一挥,给他的车队里多加了一支人马。
    “黑山残部眼下还没剿尽,韦乡、匡亭这些地方都不太平,子恒你最好先往北绕一段,然后再转向西进,一路务必小心。”
    谢过夏侯渊,张易在心底叹了口气,决定以后上路的时候按行军标准先设一路前锋。
    濮阳城旧衙颇大,只是跟这座县城一样显得冷冷清清,张易在夏侯渊那里用过飧食,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原本该是郡衙的大院。与东武阳县衙相比,这座大院的布置明显看起来宽阔很多,后衙正中布着一处水道,四下里俱是常青乔木,夏侯渊麾下的人占了一角,衙里的十几个吏员占了一角,剩下的大片空屋紧闭,到处都有兵卒侍卫。
    不知道是保护还是监视。
    “这位上官。在下格允,表字元新,忝为曹佐,不知如何称呼上官”
    张易早就注意到有响动的那几间房内一直有人暗戳戳的注意着他,却没想到最先跳出来的居然是一个满脸紧张的年轻人。他做了个自介,拦下警惕的胡黑,好言将这位格曹佐请进自己客房内。
    两人坐定,张易发现对方好像更紧张了。
    “想来格曹佐是有事要与我说”
    “是,是。”想到乡里乡亲的哀怨忐忑,格允深吸一口气,“下官想问督邮,自太守收回濮阳、白马等地至今,郡内不断将青州流民迁来此处,可否是我等乡人有什么地方惹得太守不满”
    “嗯”
    面前这个年轻人的问题实在出乎意料,张易愣了一瞬才摸到他的思路,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你我年岁相近,我还是唤你元新好了,元新何出此言”
    “许多乡里都住进了流民,下官知道那些都是已经荒下来的地方,但别州流民可有屋土居住,有郡里发放农器粮种,我等郡南之民屡遭贼匪洗劫却无有郡内扶助,此岂非不均也”格允豁出去一口气说完,紧张的等待着张易的反应。
    “元新谬矣。”张易一边说一边摸了把自己的良心,庆幸这时候还没什么测谎仪,“观曹公自来到东郡后的一言一行,元新觉得他可是一个爱民之人”
    格允想了想,点头。
    “元新为濮阳官吏,所爱所护者为濮阳乡民,曹公为一郡太守,所持却是兼济天下之心。青州疲敝,流民四散,无家无业,故曹公尽力安抚流民;郡南为乱军所占,日受其苦,故曹公尽力引兵退敌,这点上都是一样的。”
    张易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格允的表情“流民虽然无家无业,但他们自进入东郡以来就一直自食其力,以垦荒工役为生,修渠平路无数。这一点,元新可以随意询问郡北乡民。事实上,不止如此,夏侯将军麾下此次击退贼军的兵马里也有不少青州士卒。曹公怜流民坚忍,所以才选了几处已经荒废的里乡给他们立足,他们的钱粮都是他们挣到的。”
    “再说郡南乡民,曹公亦是怜之,只是黑山军势大,把他们赶走容易,把他们剿清却实在困难,更别提追剿到他们劫获的财物。这一点,元新想必应该也知道曹纯都尉至今还在韦乡等地追击贼军。”
    看到格允再次面露羞惭的点头,张易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看来元让他们缴运战利品的行动做的还是很隐蔽的。
    虽然如此,张易还是打了个补丁,无论是兵马耗费还是抚恤伤亡都需要大笔花钱,府库一时大笔支出,偶有的缴获也全填了进去。
    “已经做到这种地步,曹公还减去了多项杂税,郡南乡民却没有感觉自己受到郡内爱护,或许是底下小吏办事不力,或许是曹公的心意受到扭曲”
    “非也,非也,是我一叶障目,万望督邮海涵”格允窘迫的脸都红了,连连顿首。
    “元新这是何必小民艰难,正有元新这样仗义忠心之人,才算有一可申之处。至于上下传达不力,这不是曹公的责任,这却有我的错误。”张易在心底唾骂着自己的虚伪,面上却再诚恳不过。
    “原先也不曾说过,但我已奏请曹公,之后会逐渐将流民引到郡南来兴修水利,营建工坊。到时候我还要请元新帮忙上下协调,好教尽量能让乡民们满意。”
    “允代郡南乡民多谢督邮,多谢府君”
    作者有话要说青州本来也是块好地方,sr等级开局,可惜刺史焦和跟冀州的韩馥一样根本没想过上牌桌,理政又很有南北朝名士风范,好清谈好巫祝,黄巾都闹得漫山遍野了还不理军务不设抵御没有侦察就等于没有发现敌人就等于没有敌人于是整州就这么硬生生萧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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