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张沅芷三个儿女的婚事都已圆满,甚至她连孙子和外孙子都有了四个。
    这时,张家那头,老爷子去世,张沅芷闻得音讯, 立时昏死过去, 醒来后,悲痛不已, 强撑着精神带着儿女前去张家吊唁,披麻戴孝。
    第二日, 圣人的追封旨意便也到了, 封正一品太师之衔,加封一等恪正公, 并亲自前来吊唁,带着皇后及几个嫡出子女。
    皇后眼睛布满血丝, 强忍着悲恸,为老爷子上了柱香, 安慰父母亲人几句, 便上了辇, 随着圣人回了宫。
    亲人去世, 按制服丧, 张家上下递了折子,扶灵回乡。
    如此一番,倒是宫中的徒豫, 身为太子,更是安全了。
    张沅芷和贾瑚的心中最是悲伤,神色低落,不知不觉间,便滴下泪来,惹得儿媳和女儿又是连番安慰。
    “谁也没想到,素日里看着健康无虞的人,就这么一觉去了如此猝不及防,叫我如何不伤心前儿还活生生的一个人,说下次叫我回娘家吃蟹子,今儿就没了”
    贾瑚强忍着悲痛道“母亲,听下人说,曾外祖是带着笑意离世的,睡的很是安详,想来是梦到曾外祖母了,他们生同衾死同穴,他是去找曾外祖母了,他熬了这么多年了,您也该为他高兴一番才是”
    张沅芷擦擦眼泪,点头,却还是忍不住连番上涌的泪意,“对,对,他找祖母,与祖母团聚了我该高兴”
    张老爷子离世两个月后,张沅芷的情绪总算是缓和下来,这时,贾敏上了门。
    “大嫂,我这也是没法子了,才来叨扰你。”
    “数年前,大概是姐儿三岁那年,我家里来个跛足道士,嚷嚷着要化了我家姐儿,若不然,叫我家姐儿一辈子不见外姓人,不听哭声,病才好得了。”
    “我自是不答应的。”
    张沅芷微微有些疲累,便道“若说这癞头和尚,我家有个仆役,倒是见过的,这人甚是无礼荒诞”
    “他一般与一跛足道人同行,那一年,那跛足道人闯入了咱们家,如入无人之境,又有缩地成寸之术,令人防不胜防,好在,他心有顾忌,我威胁他令圣人或者皇后殿下加盖玉玺凤印通缉他,这才将他赶走,安生了一段日子。”
    “有一年,我家仆役也是救了一家癞头和尚非要化去的一个小女孩儿,叫甄英莲的,险些被拐子拐走,那家也实诚,将前因后果以及蹊跷之处都说了一通,这两人虽有些神通本事,可我觉着却不像个好人”
    “那日,我只是略略试探一番,因着民间有传言,说是铜钱辟邪,因着其中暗含官印,我就拿着圣人和皇后殿下做筏子,说要请旨通缉他,盖上玉玺或凤印,比官印更是强了百倍,他竟然怕了”
    “那为何我不知晓这件事情从未听母亲提起过”
    张沅芷面色淡淡“那道人凭空出现在正院外院,外人无人看到,且事后我又叫人封锁了消息,是以母亲并不知晓,也省得她动怒担心,又要胡思乱想。”
    贾敏点头道“不过真的好险好个心思险恶的方外之人,前些日子又来了我家,说要将姐儿化去,被夫君撵了出来,如此可见,当真不是个好的竟敢哄骗我怕是个拐子罢”
    贾敏起身气急道“不成这口气,我是咽不下的既然他怕官印,非正统修炼之人,那我就断了他们的路”
    张沅芷摇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只是膈应了咱们一番,就下如此狠手修道之人,最忌讳因果二字,他如今不欠咱们的,也就不好下手了”
    “且万一断了他的指望,他破釜沉舟,你待如何他的神通,我们无力招架”
    “且你也说了,知道他非正统,走歪路子修炼,那自然有一日,也会因此而遭受反噬”
    贾敏静下心来,缓缓点头道“大嫂说的,也不无道理,等他下次,若敢再来,我也拿着这招吓唬他官服、官印、雷击木我都备上,我看他能如何”
    张沅芷笑笑,这些都是辟邪之物。
    “你可以试试将雷击木点燃,扔在他身上,我想,应该会有效果。”
    说着转移话题,“说来,韫姐儿也八岁了,她的不足之症可养好了前一阵子,我瞧着她,虽生的单弱,但面色却极好,且她是江南走出的女孩儿,生的袅娜一些,也实属正常。”
    说起来这个,贾敏就十分欢喜,“好了大好了太医都说,她养的极好,她虽安静,但静极思动,素日里也常走动,连带着身子骨都健壮了不少,走得多,便吃得多,养分也就跟得上,如此良性周转,现在和旁的女孩儿相比,也已看不出多大不同了。”
    “刚刚来时,我将她撇在了母亲那儿,现在嘛,许是和迎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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