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心口疼得厉害。
    没有精神了,便将诸多事情交到了张沅芷手中,自己缓一缓。
    一缓,就到了给贾曼溪置办嫁妆的时候,于是又缓了缓,什么时候嫁妆都好了,什么时候她病就痊愈了。
    她心火旺,刚刚喝的药,也不过是些安神打火的汤药罢了。
    贾赦忙道“这个儿子自是省得的,若非岳家倾囊助我,我焉有今日不说这个,敬大哥哥和二弟的老师丁编修,还有义学中的那些个秀才,都是靠着岳家找来的,我感激不尽”
    一听到贾政,史氏便浑身不得劲儿。
    到底疼爱了多年,虽有旁的心思在,可慈母之心,也掺不得假。
    可这孩子,却是多年将她蒙在鼓里。
    且秉性凉薄。
    他把郑姨娘顺手就推出来的行为,叫人无端齿冷。
    史氏想到这里,心就一抽一抽地疼,面上便带了出来,满心疲惫,叹气道“好了,你回罢,我歇一会儿,你好生准备春闱,我叫人给你多炖一些补汤,你也找丁编修打听一下贡院的情况”
    “既然不去张家了,和人家好生说一声,起码作态要好”
    贾赦忙应道“是,母亲,那儿子退下了,母亲好生歇着”
    他离去后,史氏又是长叹一声,不由胸闷。
    她双目无神,低声喃喃道“政儿那孩子,未免太不争气了些,这些年,我几乎所有能拿来的,都为他争取到了,可惜”
    赖家的听了此言,眉心微跳,赔笑道“太太这是又不舒坦了快歇着罢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二爷现今已是童生,只差了几分运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是秀才,一路举人,进士了。”
    “生在国公府这样的地方,比民间那些书生不好的多要什么书籍没有寒门尚能出进士,二爷也可以咱们大爷,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儿”
    史氏强笑着,能考中进士的,多是有运道的天赋卓绝之人,尤其寒门出身,比之他人,更多了份坚韧,心性远非政儿可比。
    政儿他既没有天赋,也没有运道,更没有心性,只比别人多了资源,他尚且不珍惜,自己都灰心了,还能叫别人如何相信
    “一切都看天意了”
    翌日,张沅芷带着几个孩子来了荣庆堂请安,贾赦一大早去了张家,史氏也拖着病体,带着倦容到了。
    还没等到王氏,倒来了一家子不速之客。
    一听是后头李家,张沅芷面色便淡了,“恶客到访,也得将人请进来,我没去他们家算账,他们倒是找上门了”
    贾赦昨儿便已听说了事情始末,登时大怒,便要找人去理论一番,没想他还没上门,人家倒来讨说法了。
    若真心想要道歉,如何不会下个帖子将礼数全了
    连帖子都不下,直直上了门,这可不就是找事儿来了
    王氏这时恰巧也到了,想着看一眼珠哥儿元姐儿,“今儿瑔哥儿怎的没来他不是最爱和琏哥儿顽闹吗倒是少见”
    贾瑔是东府贾敬夫妇的嫡次子,也要有一周岁了,平时不爱缠着自己亲兄长贾珍,极爱和琏哥儿顽闹,叫贾珍吃了好一大缸醋。
    徐氏笑道“今儿珍哥儿带着他一大早就去城郊庄子上了,哪儿顾得上琏哥儿了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
    “对了,赦儿媳妇,外头那人还得一会儿才到,你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才是。”
    张沅芷闻言,叹气道“其实就是小孩子间闹了起来,他们家那孩子绕过屏风,就给玫姐儿的头发一阵乱薅,皮下渗了血,现在还肿着,头发都不敢紧了。”
    徐氏闻言,忙把玫姐儿招呼过去,“嗳哟我的乖乖,曾祖母瞧瞧,成什么样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昨天评论里的话题,我没说完,尽量简略说一下。
    真的不能闹大,现在本书夺嫡进入白热化时期,牵一发而动全身,宁王,太子与寿王互相制衡,老圣人作壁上观,看着他们互殴,这个时候,谁先动了,谁就该处于下风了,尤其还是丑闻,更是致命,贾家还是中坚力量。便是为了阖族性命,他们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大动贾政,顶多让他多吃一些教训,到了来日再处理,毕竟这个时候也有些顾不上他了,而且不管哪一方,都是闻风而动,就怕被看出痕迹。
    就像我昨天说的,这个时候绝不能将他除族,因为他好歹也是曾经拥有大半资源的嫡子,有些秘辛多多少少也了解,把他赶走了,寿王他们就不会利用贾政本性凉薄,看他书中马道婆和赵姨娘害得贾宝玉和王熙凤差点死翘翘的反应就知道了,这人只在乎自己。如果被赶出去,没了宗族束缚,心里有怨怼,八成投敌。与其如此,不如留着他,他为着自己小命,困于家族,还能老实点。
    而且这件事,贾政还真找不到几分掺和的痕迹,明眼人知道是他授意,但是明面上的事情,都是郑姨娘吩咐的,他清清白白,还不如直接抽他一顿解解气。而且贾代善夫妻除了是当家家主和主母,也是一对父母,还想再给他一个机会,才叫人看着他,只不过,贾政就算后头不作妖了,前程也没了,家里人脉资源不会再给他半分,自己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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