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头,也是为了您的外孙,毕竟,女儿不想他日后出世了,人人都道他有个不学无术的父亲。”
    推过樟木匣子,“这是女儿随意给他出的考题,还请父亲过目。”
    张远接了过来,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女儿,心中长叹,“都道为母则刚,你既心中有了成算,为父自是能帮一把就是一把。”
    说着,就着脸盆架上的铜盆洗了把手,擦干后捋捋胡子,打开匣子,“让我瞧瞧,他的行文如何。”
    张沅芷连忙坐直,等着父亲宣判。
    她等了许久、张远看了许久才道“观点倒是新奇有趣,只凭着这个,便叫人耳目一新,只是言辞之间,堆凿之意过于明显,也幸亏他立意在,不显得空洞,只一个童生,也尽够了。”
    “不过啊,我想着,还是叫他积淀几年罢,你出的题目简单,可他祖籍金陵,江南之地,自古文风鼎盛,十二三的秀才都有,他这文章,放在那些地儿,也只能算得上中等而已,这还只是童生。”
    “作为岳丈,我自是不希望他去一次,连秀才都中不了。”
    “且他这心性,也该好生磨砺一番了。”
    “有为父在,有你祖父、外祖在,不怕他成不了举人”
    张沅芷终是笑了出来,“父亲你惯会说大话我最初对他的期望,也不过是个秀才罢了举人,我都没有指望过”
    柳氏走了进来,训她道“你这孩子,混说什么我就瞧着我这女婿是个开窍的,机灵着呢你少瞧不起人”
    将糕点热茶一一摆在桌子上,招呼张沅芷,“快来,你双身子,该少食多餐才是,少吃点。”
    张沅芷笑笑,上前去坐着,用筷子夹了一块儿鸳鸯卷,放入口中,咽了下去,才道“还是原来的味道,一点儿没变”
    又抿了一口玫瑰花茶,只觉身上熨帖了不少。
    “他声名在外,我哪儿敢对他多抱期望我满打满算,嫁进去也才不到五个月,他成日除了陪着我,便是去东书房赏鉴古扇古玩,我呢,则是调香制香,蒸制花露,再不就打理院子,对这方面,对他还真的不大了解。”
    柳氏轻拍她,“他好歹也是圣人为太子亲选出的伴读,就算再是不学无术,那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休要小瞧人”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现而今,柳氏就是这般。
    本来就知他心性上佳,而后又见他知人冷暖,对着女儿关怀备至,又生了一张俊俏面容重点,自然是觉得哪哪儿都好。
    可张远却是一颗老丈人的心,怎么看怎么碍眼。
    “哼这恩侯虽说有几分文采,立意也属上乘,可内容过于空洞,一句话翻来覆去地写,一见就是基本功不扎实”
    柳氏冷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从小是长在书堆里的也不看看姑爷家到底是怎么发家的”
    “他们行伍出身,军功发家,能有叫孩子走科举的想法,已经是走在人前了你还想如何多的是勋贵人家不教孩子读书的呢”
    “就说姑爷二弟的未来岳家,男子走武举也就罢了,这女孩子,怎么能只读那些烈女传、女训这不是坑害了女儿吗”
    “且还不止一家如此,不读书,不知礼,如此,便无所顾忌,又不是儿子,女儿可是要嫁到人家去的,这样不读书的,若心性沉稳小心还好,若本就是那胆大包天的,这还了得这不是与人结仇日后做出什么祸及家族的大事,家里的姊妹,还能嫁出去吗”
    “姑爷家这样重视子孙教养,已是十分瞻前了,亲家公说一句远见卓识都不为过。”
    “不过,我恍惚记得,姑爷家的二弟,在国子监读书罢”
    她忙问丈夫,“国子监祭酒荣大人与你乃是同年,对他评价如何可有天分听外人说,是个天生的读书种子。”
    张沅芷听到这儿,忍不住呛了口茶,又惹得柳氏一通嗔骂。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其实我也觉得贾政啥啥不是,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有一段“次子贾政,自幼酷喜读书,祖、父最疼,原欲以科甲出身”,后面又说他升了一次后 ,一直是员外郎,官运不好,可能是读书并不好,也可能是真的为官能力不够,但是仕途不顺不代表不会读书,冷子兴还是周瑞家的女婿,说话自然会偏向,这个读书好与不好,尚且存疑,而后结合大观园为各处命题,还不如贾宝玉一个孩子,我就确认他真不咋地,当年应该也是监生,和他大儿子贾珠一样,跳过了秀才举人,可以直接参加会试,科举,他还真不一定能成,所以本文这个读书种子,是私设,比较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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