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过不了多久,就会在花街流行开来吧”

    “啊啦,我们鸣花说话真好听。”小澄开心了。

    “再来一遍吗”鸣花跟着笑,抱起三味线,“换个乐器试试”

    “不了,”小澄瘫在榻榻米上,有气无力,“我快饿死了。幸好今晚我的指名不多,你也赶紧回家吃饭。柜子里的肉干,我昨天拿去分给小姑娘了哦。”

    羽二重鸣花犹豫“我想”

    “你不想。”小澄抬手拍一记鸣花的额头,“去和他说清楚,垂头丧气地赖在我这算什么。”

    鸣花负隅顽抗“我们没吵架。”

    “行行行。”小澄嗤笑,“吵翻了也无所谓,小澄姐姐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逃避现实的琴师小姐郁闷地鼓嘴,还是不情不愿地开始收拾东西了。

    没关系,阿杏脾气很好,就算无意说了过分的话,他也会笑着原谅我的。鸣花给自己打气万一他生气了,我就弹琴给他听,他不是说自己喜欢歌舞伎表演吗

    可是鸣花下意识抱紧琵琶他下定决心要离开,我又该怎么办呢

    羽二重鸣花是他的敌人,鬼杀队里有他的同伴;和鸣花在一起,温饱没有问题,但本家慷慨的主公大人开出的薪金,怎么想都会是令鬼羡慕的程度

    回去吧,回花楼。鸣花胆怯地在门口停步阿杏不会不辞而别,只要我还在京极屋,他就会一直待在家里等我回去。

    锈红色和服的少女飞快转身跑回院子,在水井旁呆呆地站了一会,又蜗牛般挪回去。

    万一阿杏觉得鬼杀队的工作很辛苦呢鸣花握紧拳头,自欺欺人任务危险繁重,还得风餐露宿;全年无休高强度连轴转,京极屋的女孩子们都有休假呢

    这种说出来都没人信的想法,神奇地鼓舞了鸣花可能是被前东家压榨得太惨了使琴师少女有了直面未知的勇气。

    鸣花攥着为数不多的勇气跑出后门,刚一抬头,却被吓得差点倒过气去。

    “炼、炼狱先生”鸣花喏喏倒退,“你怎么来了”

    青年穿着苔青色的格纹小袖,肩头披着黑色羽织,正靠在墙上沉着脸色,垂眼把玩手里的糖人。炼狱闻声立刻抬头回望,眼神一亮,旋即大步向她走来。

    “对、对对对不起”鸣花慌张,“不是故意不回去,也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不如说,我超担心你抛下我离开;未婚夫什么的,说白了是我一厢情”

    “太好了。”眼眸明亮的青年紧紧抱住鸣花,松下一口气,“没有出事。”

    “情愿哎”鸣花呆住。

    “你一整天没有回家,担心你也正常吧”炼狱猛地放开鸣花,拽着她的手腕顾左右言它,“哈哈哈,好饿啊今天吃什么梅子干烧饭如何”

    “炼狱先生,”他的步子太大,鸣花被拽得踉踉跄跄,“炼狱先生”

    “啊,抱歉。”青年意识到这一点,放缓脚步,把手里的糖塞给鸣花,撇过头不肯看她,“是大叔送给我的,感谢我赶走了胡闹的客人。”

    琥珀色的糖液在竹签顶端勾出琵琶的形状,晶莹剔透地反射出暖光。大概是等候的时间太久了,凝固的糖液有些融化,甜腻腻缠绕在竹签上。

    “觉得你抱着琵琶的样子很可爱,擅自选了这个。”炼狱拉着鸣花的手走在前面,平静道。

    羽二重鸣花低头看看糖,又抬头看看人,蓦地笑了“炼狱先生。你的耳朵红红的。”

    “因为害羞啊”青年大声道,“不要再调侃我了鸣花”

    鸣花努力忍了忍,最终没忍住笑出声来什么啊,原来不是完全的一厢情愿啊

    炼狱杏寿郎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转身捧住鸣花的脸颊,气恼地抱怨“为什么突然说那种话说完还自顾自地跑掉就算是我,也会担心而且我认为这并不可笑”

    鸣花含笑看着他。虽然这个笑容被青年挤得很是奇怪。

    炼狱杏寿郎正气凌然“向我道歉”

    鸣花乖巧“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会再有下次。”

    “我原谅你了。”炼狱也没准备追究,“晚饭吃什么”

    “梅子干烧饭。”鸣花从善如流,“炼狱先生,还有一件事。”

    炼狱杏寿郎“嗯”

    “明天,我们一起去拜访本家的主公大人,还有您的长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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