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玩皱起眉,直觉她这次走了之后或许会改变什么,说不准,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危玩沉着眼一把拉住她胳膊,将她拽了回去。

    “你干嘛”符我栀瞪他,拉扯着胳膊,非常不高兴。

    危玩低头凝视着她。

    符我栀很漂亮,说不上来属于哪种类型,但他就是觉得她很漂亮,漂亮到不想移开眼那种。

    这种情绪不对,至少不该出现在他这种人身上。

    危玩皱着眉,自己跟自己较了几秒钟的劲。

    须臾后,他不悦地松开了手。

    符我栀觉得他有病,整了整衣袖,头也不回地拉着姚落走了。

    等她们离开一段距离,赵尔风才双手环胸,用一种凉凉的语气和危玩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闭嘴。”危玩面色冷硬。

    赵尔风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坏脾气,自顾自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吧,但这个情况我看明白了,你明明就是为了人家小姑娘出的头,这会儿傲娇个什么劲儿你现在呢就应该追上去,跟人家道个歉说声我错了我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咱们赶紧复合吧,这样说不定还能挽救一下你濒死的爱情。”

    “滚。”

    赵尔风对他发自骨子里的闷骚和傲娇而感到无语“你就作吧,我等着看你什么时候后悔。”

    危玩没理他,转过身,看着符我栀离开的方向,抿了抿嘴唇。

    预料之中的,符我栀晚上做了个并不太美好的梦。

    她梦到两个月前和危玩的第一次见面。

    九月,s大,梧桐路,晚九点。

    符我栀去东区快递点拿快递,出门的时候忘了戴眼镜。

    她近视不深,散光略微严重,不戴眼镜,十米之外人畜不分。

    不过对她来说其实影响并不大,因为她只要十米之内分得清人就行,因此平时没有总戴眼镜出门的习惯。

    然后,终于遭报应了。

    梧桐路不挂路灯,因为是不长的林子路,隔壁路上有光照过来,能大致看清路,没必要浪费资源。

    平时学生爱走这条捷径,熟悉了也不觉得路黑。

    符我栀偶然经过一辆车时,看见了一只蹲在车轮旁边的小白猫。

    小白猫似乎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符我栀有个毛病,她爱猫,但不幸的是,她猫毛过敏。

    她有点忍不住见到猫的欢喜,就像是某天突然有只迷路的小猫闯进了正在上课的教室,学生们都在躁动,恨不能当场撸把猫。

    符我栀压抑不住兴奋,快速朝小白猫走过去,嘴里下意识喊着“咪咪”

    大概天底下的猫都叫咪咪吧。

    弯腰小心翼翼走近之后,符我栀才发现不对劲。

    那只猫那不是猫。

    是一双白鞋。

    符我栀吓了一跳,顺着白鞋往上看。

    黑色长裤,黑色衬衫,以及一张笼在黑夜里的脸。

    大晚上的穿一身黑出来逛,偏偏还穿了双扎眼的白鞋,搞搞搞毛线哦

    符我栀根本没看清这人的脸,只听见他声音带笑,漫漫的如湿润的潮水,浸入她耳里。

    “同学,叫谁咪咪呢”

    “”符我栀耳根子微微一红,赶紧站直身子,“不好意思,认错猫了。”

    说着,她暗暗龇了龇牙,尴尬地提着东西就往前面快步走去。

    这是她和危玩第一次见面,短暂而普通,甚至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

    符我栀走到宿舍才发现,房卡丢了。

    她思索着,原路折返回去找房卡,在梧桐路那辆车轮子附近找到了她的房卡。

    按照套路来说,她丢的房卡本该被那个男生捡到,然后男生联系她,她为表感谢,决定请对方吃顿饭。

    然而现实是,她的房卡就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等着她回头来宠幸,好心人什么的都是放屁。

    梦境到此本该结束,因为现实是,她当时捡到房卡之后就直接回了宿舍,但置身于梦中的符我栀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她拿着房卡,站在原地,鬼使神差地往车窗看去,乌漆嘛黑。

    她踌躇了一下,忽然听见细微的动静,车窗被人从里面摇下了。

    手机手电筒的光线稍稍照亮了半开阔的视野,她看见车窗里危玩露出了半张脸,桃花眼弯弯,又听见他嗓音低低地说

    “符我栀。”

    “你做梦呢吧”

    符我栀就此惊醒。

    符我栀,你做梦呢吧

    做梦呢吧

    做梦呢

    符我栀彻底清醒过来,愤愤捶了把枕头。

    搞什么做个梦也要被危玩嘲笑吗难道还打算就此形成人生阴影不成

    去你的危玩去你大爷的人生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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