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妆艳抹准备出门的女生阴阳怪气地说,“这不是大名人符我栀符系花吗这一身的酒味儿,该不会是为了个男人去买醉了吧”

    符我栀还没挂了电话,姚落那头听得一清二楚,她人险些炸了,一溜的脏话不带重复地冒了出来。

    符我栀摁断电话,回头看那个女生。

    季满,建筑系,本来是和符我栀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女生。

    但现在不一样,因为季满也是危玩前女友之一。

    早说了危玩前女友遍校跑,又不是胡话,符我栀清楚,但也不是每个都记得。

    她之所以记得季满,纯粹是因为季满最近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刷得太过用力。

    都是前女友,骄傲个什么劲儿呢

    符我栀想不通,也懒得搭理她,只说“你脸上的粉浮了。”

    季满脸色微变,下意识伸手碰了下脸。

    符我栀看了眼她的手指甲“你美甲做的不错,像极了一种花。”

    季满下意识问“什么花”

    符我栀微微一笑“辣手摧花。”

    季满气得又回去补了个妆。

    隔天一早,s大论坛又开始了爆炸式的刷屏。

    “前女友”楼层再次更新

    “报兄弟们咱们学校的实验楼改名了,叫吾栀楼”

    “这个吾栀不会就是这个吾栀吧”

    “不用怀疑,就是这个吾栀我栀,吾栀,可不就是符我栀么”

    “怎么突然改名了”

    “听说有个大集团给咱们学校换了新的计算机和新空调,还往图书馆送了不少文献资料,最后只要求实验楼改个名。”

    “卧槽,咱学校赚大发了,我早就想投诉这个破空调了,夏天夏天不冷,冬天冬天不热,这下好了,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是谁究竟是谁这么善良”

    “暂时还没有透露风声,估计最晚明天就能知道了。”

    符我栀知道这个消息时,二话没说给她哥打了个电话“哥,你终于疯啦”

    他哥出了名的抠门,哪怕现在已经坐拥百亿资产,依然不改抠门的本质。

    难得见他居然如此舍得花钱,着实令妹震惊。

    聂西旬“学你的习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操心。”

    符我栀“哥我21了。”

    聂西旬嘲讽“我以为你12,眼珠子还没长开呢。”

    符我栀“”

    符我栀愤愤挂断电话,什么眼珠子没长开,分明就是骂她没眼光,识人不清,活该被玩弄感情。

    亲哥。

    聂西旬最近来s市出差,估计短时间之内不会离开,不过符我栀总觉得他哥来这一趟没那么简单,但聂西旬嘴严,根本套不出话来。

    符我栀跟亲哥斗了半天,最后凄惨败下阵来,哀怨地从酒店走了出来。

    她最近名气正噪着,不少人认得她的脸,出入酒店恰好被一个s大过来兼职打工的女生拍了照片。

    当天下午,论坛开始了新一波风向。

    大多都在猜测她是不是以色侍人,要不然翻遍大企业也没发现哪家姓符,既然没有亲戚背后撑着,那自然有别的不可言说的法子撑着咯。

    符我栀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危玩知道这件事时,正好和赵尔风在火锅店吃火锅。

    赵尔风好不容易从意大利回来一趟,非闹着要吃火锅,说什么国内的火锅才是人间美味。

    危玩被他烦得耳朵都要生茧了,便随了他。

    火锅隔间坐着几个大一大二的社团学生,期间一群人聊天,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么就聊到符我栀身上。

    “我见过,符我栀那身材是真的棒,啧,可惜了,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包了她啊。”

    “我记得她长得也漂亮”

    “不漂亮,太子爷能看上她后面那个人能包了她”

    “一掷千金只为改个实验楼名字,我要是有那个钱,绝对多包她几年,捐钱给学校简直是浪费。”

    “几年哪够,当然要把人拴裤腰上一辈子。”

    他们又说了几句,引得众人大笑。

    “哈哈哈哈哈嗝”

    包厢门帘被人从外面撩开,里面的笑声齐齐卡住,一个个脸色僵硬地望着门口。

    危玩穿着棒球领的黑白色短外套,身量修长,眉目艳丽。

    他倚着门框,单手撩着隔帘,桃花眼微微上翘,笑容平和地看着里面那群人。

    “怎么都不说了刚才还聊得挺高兴,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

    哪里还有人敢乱说话

    腾盛太子爷的脸,他们可都是认得的,每个社团群里都会挂着一副头像,就是危玩本人的脸。

    各大社团男性之间广为流传的口号“向太子爷看齐,泡姑娘,花大钱,开个赌场养情人。”

    哦,就说说而已,其他人做不到的。

    危玩抬起下颌,朝前微努,眸中情绪意味不明“刚才听你们说的挺开心,现在怎么不说了”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迷茫。

    他们有点搞不清太子爷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毕竟太子爷这些天被符我栀弄掉了不少面子,若是爱听他们嘲笑符我栀,他们自然没话说。

    但若不是呢

    有可能不是吗

    危玩等不到回答,眼底冷淡的笑意逐渐褪去,他站直了身子,走进去。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些人紧张地看着他,有两个警惕地站起了身。

    危玩没看他们,垂着眼皮,抬手拍了拍离他最近那人的肩膀“什么时候见过的符我栀”

    那人僵着身体,干笑“照片,见过照片。”

    危玩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纡尊降贵替他掸去肩上的灰尘“既然如此,以后就连照片也不要多看了吧。”

    那人目光闪烁,讪讪说好。

    危玩挑了挑眉“能听懂吗”

    “能,必须能。”

    危玩点点头,偏头扫了眼另外几个人,一扬眉“你们也见过符我栀”

    一群人回答各异,危玩皱眉打断。

    “行了,那就统一一下,”他抬了抬手,神色倦倦,有点没什么精神,随口说,“以前见没见过不重要,以后都是没见过的,也没听说过,更不会随意谈论,你们懂我意思吧”

    那必须懂。

    危玩这才收回搭在旁边人肩膀上的手,他的手指修长,冷白冷白的。

    他稍侧过身,从桌上抽了张纸巾,低着头,眉目不动地擦了擦手指,然后抬起头,朝他们轻笑了一下“那你们继续吃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不打扰

    赵尔风抱臂旁观全过程,眼见着危玩从自个儿身边走过,眼睛慢慢亮了起来,拖着腔调说“危大少爷,你是不是对”

    危玩轻描淡写瞥他一眼,掀起门帘,门外,女生漂亮的面容毫不掩饰地落入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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