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夺还在惊讶地思考这个能把国君接连骗了好几次的人究竟是哪路高手,竟然连国君都束手无策,旁边陆吉却已经开口了。
只听陆吉一脸义愤道“岂有此理,王上堂堂一国之君,贵不可言,那人竟然敢如此戏弄王上,请王上下令,微臣即刻将之捉拿,势必要让他付出代价。”
封厉听见“捉拿”二字,眉头又蹙了起来,“倒也不必。”随即正色道“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对了,胆敢欺骗孤,必须要付出代价。孤要亲自动手。”
陆夺见国君这般态度,谨慎地没有答话。
陆吉闻言,立刻激动道“胆敢欺骗国君,其罪当诛微臣提议,先将那人重大五十大板,再提到刑场斩首示众”
国君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了,“不好,再想别的。”
陆吉忙道“国君可是觉得微臣太过心慈手软是微臣愚钝了,似这种欺骗王上的大不敬之罪,单单是斩首示众实在便宜那厮,微臣提议将之扔到刑狱轮番受过所有刑罚,再推到菜市口凌迟处死”
听到一半,国君的眉头就拧得快能夹死苍蝇了,然陆吉仍在那儿滔滔不绝,甚至还自以为体贴地想要亲自为国君打造刑讯工具。
陆夺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睛都要被陆吉给蠢瞎了。他再看国君,果然国君也忍不了了,抬手压下陆吉滔滔不绝的话语,道“你下去吧”
陆吉愣了一下,摸着脑袋一头雾水地走了。
含凉殿里就剩下陆夺一人,发觉国君的目光看过来,陆夺瞬间端正了神色,说道“王上,微臣以为陆统领方言所言太过激进残忍,实在不可取。”
封厉搁在案上的手指轻敲一下,示意他继续说。
陆夺心头大定,继续道“微臣以为,此人能欺骗得了国君,必然狡诈异常,既如此,就得用非常之法应对。比如”他一边偷觑国君脸色,一边试探道“将之用铁索捆起,吊在廊柱上”
国君似乎陷入沉思当中,喃喃道“吊于廊柱上,岂不是谁都能瞧见”
陆夺立刻改口,“吊在廊柱上自然不可,依微臣所见,应当吊在国君的寝殿当中。”
封厉开口却有些犹豫,“吊起来气血受阻”
他这话没有说完,陆夺却一下明白了什么,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隐藏下去,而是一副正直忠诚的口吻道“气血受阻,久而久之身体僵化气息奄奄,这人若是一下就给折腾坏了,还怎么为国君出气依我看,不如就绑在床柱上,他越是折腾,铁索就捆得越结实”
国君已经开始设想这个方案的可操作性,略有些迟疑道“可用铁索捆,岂不是会弄伤”
他自己吃过铁索的苦,那点伤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但若用在那人娇嫩的皮肉上
陆夺多会察言观色,当即道“铁索不行,不还有丝绸棉絮用最好的丝绸带捆住,关节处塞上棉絮包裹,保管王上怎么惩罚,那人怎么挣扎,都不会有任何伤痕,到时候王上想惩罚多久,就”
封厉的眼神放空得几乎没了焦距,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某种幻象当中,表情都微微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