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磨炼我的体力、耐力、反应速度和身体的灵活性,直到我身体的各项指标有了肉眼可见的大幅度提升之后,他才开始教授我各种战斗技巧,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终于能摆脱他丢给我的那把剑,换回了自己的武器。

    说来惭愧,实际上从来没有人系统性地教过我战斗,我所会的一切都是从枪淋弹雨的实战中自己磨炼和领悟出来的,因此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一股被杜尔称之为“粗糙”“粗鲁”的风格。

    依赖身体的直觉而发起凶猛的进攻,针对敌人的要害下手,这本身没什么错,但却因为意图过于明显而被对方看出破绽。

    用杜尔的话来说,我的身体素质堪称一流,实力和经验也相辅相成到近乎完美,剩下的就只是需要技巧性的补足和打磨。

    在杜尔的打磨下,我明显感受到自己近身格斗的能力在飞快地提升尽管身体本身没有产生什么变化,但日渐精细的进攻和防守以及这两者的灵活转换,就已经一一弥补了以前我身上的漏洞与破绽。

    与之相应的,我和杜尔交手的次数在增加,平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到最后,他想轻而易举地赢过我已经变成了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ok呼,你在我这里毕业了。”杜尔弓着腰,双手撑住弯曲的膝盖,他的剑已经被我击飞了,十分狼狈地落在离他十步以外的地方。

    他笑了笑,对我说“回去找奈鲁吧,我可没什么能教给你的了。”

    我把这句话如实转告给了奈鲁先生。

    而这个时候,我们正一同站在卫生间里,不约而同地盯着镜子看。

    一尘不染的镜子里倒映出了一高一矮的两道人影。高的那个是奈鲁先生,他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衣,脸上长有胡须的区域被涂上了一层白色的泡沫,而他正拿着剃须刀准备挑个适当的角度下手;矮的那个自然是我,虽然我现在身高已经到了168,在同龄人中一骑绝尘,但跟奈鲁先生比起来还是显得矮小了不少。

    我穿着带有兔子耳朵的连体睡衣,一边认认真真地刷着牙,一边观察着镜子中的自己大概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的修行,我又瘦下去了一些,下巴变尖了一点,脸上的肉几乎快掉光了,脸部骨骼的线条更加凌厉地凸显了出来,既有些咄咄逼人,看上去又有点冷淡。

    虽然比奈鲁先生矮了不少显得气势不足,但是光看脸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输的。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着相当的自信。

    镜子中的奈鲁先生动了动嘴唇,平静的声音里透露出他一贯的讥讽“杜尔那家伙也只有这种水平了。”

    “杜尔先生非常厉害,”我谦逊地说,“只是我成长的速度实在惊人而已。”

    奈鲁先生瞥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

    “别太得意了,”他冷淡地说,“赢过我的一个手下败将就让你这么高兴么”

    我“”

    我直勾勾地望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怎么,”奈鲁先生朝我挑起眉梢,“生气了”

    我刷好了牙,注视着奈鲁先生以及他脸上的白色泡沫,那些白色泡沫被一点一点刮开,露出了白皙紧致的皮肤。我想了想,开口说“不,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奈鲁先生老去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顿了一下,说道,“我真的很想亲眼看一看。”

    奈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双黑色的眼睛幽幽地望着我,一言不发。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会不会跟现在一样刻薄呢真想亲眼看看。”

    奈鲁“”

    奈鲁摇了摇手中的剃须刀,用眼神示意他用这个东西割开我的喉咙简直轻而易举。

    我只能闭上嘴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门铃声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我放好牙膏牙刷就走过去开了门,然而门外却空无一人,我也没有听见有什么离开的脚步声,仿佛刚才的门铃声只是个错觉。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两张信纸轻飘飘地从半空中落下。它们应该是被人塞进了门框顶部,门打开的时候就顺其自然地掉落了下来。

    我眨了眨眼睛,伸手捏住了两张信纸。

    两封信是用不同版本的文字书写而成。一封是意大利语,只不过单词拼写和语法都出了点无伤大雅的小差错,看得出来意大利语并非是这个人的母语,而且他应用得还不是很熟练。

    另一封则是中文,半文半白,措辞非常礼貌和客气。我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大致的意思就是请求比武切磋呃,以武会友之类的明明是中文,为什么我有点看不懂呢。

    奈鲁先生主动走了过来,伸手拿走了我手里的那封中文信。他扫了一眼,没有看懂,转过头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捏住拳头,肯定地说“有人想跟你打架,奈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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