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单身小公寓,只有席喻这的客厅这么大。
“要换鞋吗”玄关处,阮初初问身后的男人。
席喻抬手去按灯的开关,随口说“拖鞋在鞋柜里。”
啪嗒两声,客厅那边的灯光就全亮了。
阮初初丝毫不知危险就在身后。
她弯身去开鞋柜的柜门,从里面找自己可以穿的拖鞋,短裙裙摆因这弯腰的弧度而微微上移。
同色系的上衣没有拢进去,露出一截腰线,白的晃眼。
“这些都是新的,我随便拿了”
鞋柜里面都是崭新没开封的新拖鞋,阮初初拿出一双,询问席喻的意见。
席喻敛低双眸,嗓音略显喑哑的应一声“嗯。”
阮初初把新拖鞋拆封,还弯着腰,领口敞开,仿若能看见纤细肩膀上那不堪一扯的黑色肩带。
等拖鞋刚放到地上,她还没穿,就忽然被人推到了墙壁前。
阮初初猝不及防的惊呼一声,双手撑在墙壁上,随之而来的是身后男人的蛮横无理。
暴风雨要来了。
裙子被拉上去的时候,阮初初还懵着。
细密的吻落在肩颈,重合在下午他留下的草莓印上。
而后他在她耳边吹气。
腰侧感受着他掌心的炙热温度。
席喻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这样重欲。
或许是嫉妒,或许是吃醋,总之这一天,他都一直像被一只猫挠着心尖,剥夺他的理智。
他从她后面用力的时候,额间也冒出细密的汗,呼吸加重。
阮初初一时受不住,眼尾泛红潮湿。
偌大客厅一侧,落地窗外面的夜晚车水马龙,流光飞逝。
似乎与这玄关的风暴,是两个世界。
落下的吻并不温柔,更像是在宣泄不悦。
不知过了多久,阮初初要站不住了,席喻这才捞起她,然后,抱着丢到了卧室的床上。
喉咙很干,想喝水。
阮初初有点虚脱,双眼迷离,水色潋滟。
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熟悉的男性气息笼罩过来,她像烤盘上的五花肉,被翻了个身。
身形男人双手撑在她两侧,桎梏着她。但却很温柔的低头,在她脸颊边亲了亲。
阮初初疲惫地睁着眼,用干哑的嗓子说“水我渴”
“我去给你倒。”
席喻说着,凝眸瞧着阮初初被咬破的嘴唇,心疼地用手指抚过。
“下次别咬嘴唇,都出血了。”
阮初初无力地推了他一下,嘟囔“还不是怪你。”
谁能想到这种后面的方式会这么让人承受不住。
她不想发出声,只能咬嘴唇忍着。
当然,那种情况,她最后还是没忍住。
席喻摸摸阮初初的脸,随手从衣柜拿了件宽松的家居服套身上,走出房间。
没一会,他就端着一杯温水进来。
席喻细心地扶起阮初初,端着温水喂她喝了半杯。
喝了水,阮初初也恢复了点力气。
在席喻不经意的时候,她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眼睛却直直地对着他的双眸。
“现在气消了吗”她问。
席喻微微一僵,不承认地反问“什么气消”
“你听到时野要约我吃饭了对不对,你吃醋了”
“听到了,但是没吃醋。”
男人一副死不承认的傲娇样,阮初初皱皱鼻子“噢。”
“他为什么给你那些东西。”席喻忽然问。
阮初初“谁什么东西”
“你一路带回来的那些东西。”
席喻这么一说,阮初初就想起来了。
“因为我说我招蚊子啊。”
“招蚊子”
“对啊。”阮初初煞有其事的指指自己脖子那的红印,“有一只蚊子专咬我,总给我留下印,还总让人看到。”
席喻侧目瞧瞧,用手指去碰,细细摩挲着。
“嗯,下次我跟那只蚊子说一下,不要只在这留印。”
阮初初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捉住白皙纤细的手腕。
他的吻又开始在她的脸,她的脖子落下。
而且一边落,一边说“这里,这里,这里,都要有。最好让所有人都看到,都知道,你是我的。”
阮初初忍不住笑,声音发着颤,到处去躲,可总被席喻抓回来。
“别我明天要拍广告,不要留印”
“席喻别”
男人稍稍停住。
深沉的眼眸积攒着,喉结微滚“你叫我什么”
“席”阮初初这会儿才觉察到自己刚刚喊了席喻的名字,不知怎的觉得有点拗口,于是偷偷改了口“席席老师。”
“席老师”
行,挺好。
男人低眉叹气,压制她的力量更重了些。
他今晚,不让她改掉这个称呼,他就不是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