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庭“”

    他本能的察觉到, 这不是什么好问题。

    “如果你来南极生活, 会不会被冻死”帝阙眉头紧蹙,认真的打量着蓝庭的装扮,似乎在认真的考虑这个话题。

    蓝庭总算是听出帝阙话里有话。如果帝阙确认他会冻死,现在就没必要管了吧。

    “衣物也可抗寒。”蓝庭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但视线却不再看帝阙, 微微抬手,“地下阴冷,帝阙族长, 请。”

    帝阙在回去的路上不再和蓝庭搭话,只是在心里梳理了一下参渊刚刚说的话。

    如果现在让源来亲自认人,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而且行踪过于明显,可以,但没必要。

    还有一个方法。

    帝阙看了看走在前方的蓝庭,他们没有在参渊身上搜到可以代表人类身份的物品。

    如果帝阙可以找到参渊他们藏在集会外的人类联络器,或许可以看到照片之类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 谢君源在人类那混的那么惨,他那个大哥还会不会留下他的身份信息。

    走到古树内部的地面时,帝阙自然的抬起手准备一会替鹤辞遮掩一下阳光。

    紧接着, 湿润的清风拂过他的身侧,帝阙脚步一滞。

    “下雨了。”

    定眼一看,那些原在古树外看守的羽族也都走了进来,在入口处放哨避雨。

    “大哥, 帝阙族长。”蓝羽走了过来,给他们介绍外面的情况,“外面雨大,不过下了有一会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停。”

    蓝庭眉头一挑,唇角微扬,“帝阙族长若是不急,可随我稍等片刻。”

    “不必了。”帝阙反手拿出随身携带的雨伞,淡定的撑开,“早些回去才安心。”

    其实蓝庭也只是客套一下,见此立刻微笑道,“路上小心。”

    看着帝阙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蓝羽神情古怪,感叹道,“这位真的是一刻都离不开鹤辞啊,我居然猜对了”

    闻言,蓝庭想起刚刚在地下的那一瞥,没有出声。

    “不过,他们企鹅有随身空间也太好了吧。”蓝羽想起帝阙取出伞时的那个潇洒劲,羡慕的砸了咂嘴。

    蓝庭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头。

    哪有事物是完美的,羽族会飞还不好么

    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街上的行人肉眼可见的少了一大半,剩下的要么和帝阙一样打伞,要么是不怕水的族群。

    帝阙一手撑伞,一手将鹤辞捞出托在胸前,散步一般往回走,还不忘叮嘱道,“不要乱动。”

    鹤辞

    其实鹤辞有点恐高,他略一犹豫,果断转身闭眼,一头埋入帝阙颈窝,不动了。

    “胆子小成这样”帝阙被他这自欺欺人的样子逗笑了,手下换了个动作让他窝的更舒服一点。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鹤辞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我是在想事情”

    他明明和帝阙一起听了参渊讲的“故事”,帝阙就好像什么都懂了,他却还是云里雾里的

    “嗯嗯。”帝阙安抚的拍了拍有些发抖的小家伙,为他遮挡风雨。

    “回家了。”

    之后的几天帝阙都陪着鹤辞窝在房间里,虽然两人心里想的不怎么一样,却诡异的达成了共识。

    变回来前,坚决不出门。

    鹤辞想起帝阙被人搭讪的事,一起在南极生活的时候倒没觉得怎么样,可现在有些别扭。

    而帝阙则是怕鹤辞的幼崽形态会被人盯上,毕竟帝企鹅幼崽是真的可爱,而且出现在这个时节也太过反常了。

    有时帝阙也会在客厅屋内走动,遇到其他族人打招呼时,也会神色如常的微微颌首,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下,回到鹤辞的房间休息。

    族人们虽然心里有许多困惑,但都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只因为帝阙表现得太过理所当然了,就好像楼上他的房间完全不存在一般

    这天夜里,窝在枕头上熟睡的鹤辞忽然惊醒,感受到体内陌生又熟悉的力量,他愣了一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变了回来。

    鹤辞怔怔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反复确认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他悄悄地活动了一下手臂,在继续睡和下床活动之间纠结了一会,决定折个中。他悄无声息的拿起帝阙放在床头的小篮子,里面有不少糖果和巧克力。

    说起来,这小篮子还是鹤辞用祝余草自己编的呢,现在也算是送给了帝阙。

    鹤辞只拿出了一颗巧克力,就悄悄地把篮子放了回去。

    一起睡了这么久,鹤辞已经发现帝阙一旦熟睡,很少会惊醒,因此他不慌不忙的坐了一会,才攥着那颗巧克力又慢吞吞的窝回了被窝,循着热源往帝阙的方向靠了靠。

    可能是刚刚睡饱了,现在一点也不困,他就这么侧躺着,静静地看着帝阙。

    闪着银光的发丝从饱满光滑的额头滑落至枕侧,借着窗缝探入的微弱月光,眼窝与鼻梁的阴影更显五官深邃。

    只是可惜白日里那明亮黝黑的双眸,现在看不到。

    鹤辞本想像往常一般窝在帝阙怀里,只是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他就忽然惊醒,自己似乎习惯了帝阙的怀抱。

    但是,他现在变成人了啊

    一时间鹤辞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不过如果继续让他和帝阙搂搂抱抱,他真怕控制不好心跳

    到现在他还记得帝阙打了盆水,给他按在水里洗澡时揉了个遍的尴尬要不是幼崽还有绒毛,他那时候大概都红到熟了

    话说回来,他要不是幼崽,帝阙也不会要给他洗澡了

    大概是朦胧的夜色模糊了什么东西,鹤辞的视线从帝阙的睫毛处微微下移,慢慢屏住了呼吸。

    他眨了眨眼,没注意到自己异常的心跳,磨蹭着又靠近了一些。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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