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虔诚的捧着那双玉足,在脚背上烙下一吻,像朝拜般神圣,禁欲又色气。

    明明他根本就碰不到她,但是这样认真的模样,倒真是

    她被美色所惑,差一点就想叫这个美少年留下来别走了。

    蓝湛离开了。

    她坐在蓝花楹树干上,晃荡着嫩生生的小腿,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呀,日子有些无聊。

    没了可以陪着取乐的人,她便又去了海底,早日炼化那枚神格,修复身体,也好早日出去,总好过如今的境况,那小公子不是说自己是蓝氏的大小姐,族中还有个爹爹。

    啧,有意思。

    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那枚玉镯子,这几日喝了不少他的血,她的记忆也不至于到第二天就完全忘的精光,有些反反复复强调或者印象深刻的也能记住些。

    她当时意识苏醒那枚神格就在身体里了,只不过这东西霸道的狠,且吊着她一口气而已,要说为她所用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现在日日精雕细琢的想要炼化它。

    她有预感,只要炼化它,这世上便再无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她,毕竟这玩意可是邪神的神格啊。

    她周身泛起丝丝妖气,一点点的裹住那枚金灿灿的神格。

    蓝湛说自己是被一个阵法所伤,同归于尽的。

    要她看,那所谓阵法,怕不是一个召唤邪神的祭坛罢了。

    唉,灵魂受伤严重,好些事情都记不得了。

    待元身好的差不多,便去将自己四散的魂魄寻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与深海中突然睁开眼睛。

    眸子里有红光闪光,周身气息都紊乱了些,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心悸,在极远的地方,有一丝自己的力量在剧烈波动。

    她双手祭结,绯色的妖力波动一圈圈散开,凭空撕裂出一道时空裂缝来。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将那个黑衣少年抱出来。

    这只是一具躯壳罢了,身体里的元神不知去了何处,她微微皱了下眉,打出一道灵力光罩来,将他置于其中,只要她不死,这光罩就不灭,可保他肉身不腐。

    她的手指抚上那张阴郁俊美却尽显苍白的脸,他的五官莫名给自己一种熟悉至极的心痛感觉,但是她又实在想不起那些往事。

    身上竟还有些血迹,她打下一道清洁术,潜意识里就觉得他该是干干净净,风采飞扬,邪肆又嚣张的。

    自己就是依托于灵脉而生,且将他也放置在灵脉上慢慢滋养着。

    她如今自己伤势严重,想要寻到这人的元神怕不是在痴人说梦,待日后她炼化了那枚神格,必将他的元神找回来。

    倒是那个白衣少年,这一趟竟离开许久未归,仔细想来真是有些想念他甜美的血液,上哪再去寻找下一个长相俊俏,又这么无私奉献的小哥哥呢。

    一眨眼,都过去两年多了,她才堪堪炼化了一半,虽然只有一半吧,但足够她搅风搅雨翻天覆地的了,只是忘性依旧很大,到底是魂魄残缺的缘故。

    对于当年那个白衣少年与她说的事情,也只记下了他叫蓝湛,自己叫阿卿,然后还有什么,记不得了。

    她晃晃悠悠的坐在花楹树上,唔,忽然好想出去看看呀,这儿除了这些花楹树和一望无际的大海便没有其它了,倒也是这儿灵力波动那么厉害,怕是一般人也进不来。

    对了,虽然她本体出不去,但她的花瓣可以出去呀,依稀记得小时候,她似乎经常将一丝元神纳入花瓣之中投身凡世去历喜怒哀乐贪嗔痴。

    倒是那个被自己藏在灵脉里少年,掐诀,又给他上了一层封印,这可是她的,别人可休想染指,如今便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啦。

    她指尖浮现一片粉色柔嫩的小花瓣,身体化作一道绯雾钻入花瓣之中。

    一个赤着身子的少女站在海面上。

    她贝齿轻咬着下唇,似是在纠结身上无遮蔽之物,本命空间在她伤好之前都打不开,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

    轻叹一声,眸子忽然瞄到那一弯新月,嘴角勾起轻笑,揽月织衣,辅蓝花楹以做点缀,月色罗裙轻蔽其身,当真美轮美奂,月华四溢。

    以魂魄状态飘了两年,如今有了实体,竟感觉有些不习惯,没那么轻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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